听他爹这么一说,马德志也觉得一对劲,天晚上,那个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而且最后还是奔着水泡子方向跑的,关键那个方向也没有路啊。又想到昨天的事,心里一阵后怕,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日期:2017-06-05 15:18:29
说一个关于树的事儿。
在我们村的西半磕的有条大坝基,还是农业学大寨那会修的,坝基上有棵大叶杨。村里的老人说这树是当年山庄里栽剩下,移种到这里来的。算下来己经有一二百年,光树干就得七八个小伙子才能合抱过来。树杈子更是干了掉,掉了长的换了好几茬。解放前,有人说大叶杨又叫鬼拍手,会招邪,不啥好东西。可砍过几次,砍树的人不是腿断就是胳膊折,后来也就没人敢打它的主意了,一直到生产队的时候,有一年夏天,社员们正顶着死热荒天的在地里出工。忽然从西北玄天刮过来一阵阴风,黑烟咕咚的云彩就跟拉大幕似的,很快把天上遮挡个溜严,紧接着,暴雨滂沱倾盆而下。
这雨下的太突然,社员们一点防备都没有,都淋成了落汤鸡,就都跑到最近的一个机井房里避雨。有娘俩是在村东头干活,腿脚不太好,加上雨下的也大,往机井房里跑也来不及,娘俩图近便,就跑到那棵大杨树下面躲起雨来。
人都说火烧鸡毛,事事该着,那天也合该出事。娘俩在大树底下刚躲好,天空就打起雷来。而且雷声那叫一个大,绕着那棵大叶杨前前后后的转,怎么也不走。在机井房避雨的社员们,看到这情形,赶紧朝着娘俩连比划带喊,意思让她们离开树底下。
可任凭大家伙咋叫,那娘俩楞像没事人一样的。就这样,社员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火球,随着一声震耳的响雷,直接落在那棵老杨树上,把树干从中一劈两半。紧跟着,又是一声嗷嗷的惨叫。社员们看到这楼,都有心里头想,完了,娘俩算是彻底交代了。 可这又是雷又是雨的,谁也不敢上前,一直雨就停了,社员们才跑过去,结果那娘俩站在半拉树干下,除了衣服有点湿,其它一点事都没有。而且娘俩还一口咬定说,刚才下雨的时候,根本没有听见打雷。
而且更奇怪的,就是那棵被雷劈过的老树干,一道烧焦的痕迹上面,留着几道深深的爪子印和一撮黄毛。
日期:2017-06-06 17:06:45
其实,马德志的事,我总半信半疑的,因为以往听老人讲的鬼怪事儿,都是看不见影,摸不着边的。他倒好,楞是跟鬼干了一架。
可你要说不信吧,当时我姥爷他们村的人还专门去看过热闹,那一地的烂瓜瓤子,半红不红的撇在瓜秧旁边。还有马德志的手,也是赤脚医生刘子和给他包的。
不光如此,还有更邪乎的。就是马德志结婚六七年了,媳妇儿自打两次小产后,一直不见显怀,这都成老马家心病了。偏偏那年上秋,他媳妇儿有喜了,这家伙给马德志乐的,又是找郎中保胎,又找香头掐算的忙活。之所以这样,他无非是想求个安稳。结果香头落府后说出的一番话,把马德志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按香头的说法,马德志本该是子孙满堂的命,坏就坏在他家的新房正盖在村西头的空地上,四周围别说树,就连棵高点的蒿子杆都没有,而且院墙外面,就是去张三营的大马路。香头说,这叫路边无桩不拴马,所以他媳妇儿才小产的,至于现如今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救过一条命,人家来还他的。可到底能不能保住,还真不好说。
马德志当时吓得够呛,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香头,最后香头给他出个道,在他家房子东西两边,各立了一根栓马桩。
还别说,自从立了拴马桩后,马德志的儿子顺利下生,后来又考了学,现在在县里当官呢。至于那两根刻着石猴的拴马桩,现在还在村头立着。
日期:2017-06-08 09:46:39
大概是我八九岁,小学三四年级的样子,有天因为打架被留校。当时天也短,等我从学校出来那会儿,天已经黑了。
我们上学有条叫丘子沟的小道,照着大路能少走上二三里,不过大人们都说那条沟里不干净,总爱闹邪事儿。那天一来是晚了,再说山里的孩子,二半夜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当时也没觉得有啥。结果那天一到丘子沟的山岗,我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头皮发乍不说,隐约的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当死我还回头瞅了几次。不过那会儿天快黑透了,啥也没瞅见,我就想着赶紧快走。就这样,大概快过来丘子沟的时候,忽然瞥见丘子沟的沟塘里,有一团白乎乎的玩意儿,正在那里低头啃地皮呢。等往前又走了几步,才看清楚原来是只羊羔子,撅着屁股啃草呢。
这里得多说一嘴,我小时候那会儿吧,家里头穷,年头到年尾也吃不上几顿肉。所以当时看见那头羊羔的时候,给我乐够呛。心想着这左近也没人,把羊羔子抓回家去,养到秋天,怎么着也能吃上好几顿。于是就顺着沟塘,想从前面抄过去。结果等我抄到对面,跟那头羊羔子打个碰头后,差点没给我吓死。敢情那羊羔子竟然没有脑袋,就一个身子带着四条腿儿,跟那蹦达呢。
那天吓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后来好长时间,我都没敢再从丘子沟那里走。
日期:2017-06-08 09:47:21
我爷爷他们弟兄五个人,我爷爷赵德贵是老大,最小的爷爷叫赵德全。
这事儿是听我奶奶说的。还是我二爷爷结婚,闹洞房的时候,从外面跑屋来一只黄鼠狼子。跟人似的两条后腿一站,搭着前爪子就开始满屋子的给人作揖。当时一屋子的人,都给这玩意儿弄愣了,也不知道它要干啥,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它。结果那玩意儿作了一圈的揖后,蹭的跳到柜上,抓起一把糖块就要跑。
那时候庄稼院都穷,我二奶奶进门的彩礼,也只是一斗棒子面。你想想那一把糖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个金贵东西。我老爷爷当时也在屋里,一看到这情形,从柜上抄起鸡毛掸子,一掸子下去,正抽在那玩意儿的脑袋上。疼的黄鼠狼子吱哇一声惨叫,撂下爪子就往外跑。我老爷爷那个人心狠,紧跟着又追到院里,直到撵着那只黄鼠狼子钻到柴火垛下面,这才罢手。
可第二天早上,我老爷爷犯了病,满嘴的胡说八道,一会儿说自己是玉皇大帝的三太子,一会儿又说自己是龙王爷的二大爷,反正没有一句正经的。就这样时好时坏,折腾了足足大半年的光景,也不见好。后来还是一个过路的人,给我太奶奶出了个招。等我老爷爷一犯病,就拿女人穿过的裤衩子,在他身上来回的抽。还别说,这个法挺灵的,我老爷爷还真很少犯病了,不过却落下个头疼的毛病,吃药打针什么的,到现在都没好。
日期:2017-06-08 09:48:08
生产队那会儿,农村劳动力少,所以大凡十五六的孩子,基本就得下地干活挣工分了。我有个姨那会儿又瘦又小,干不了累活,只能是跟在大人后面收拾个地边,割割羊柴,打打下手啥的。再有就是每天晚上,得跟着牛倌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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