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老太太还以为打死了一只耗子呢,结果拎到院子里亮堂的地方一看,是只黄鼠狼子。 要说老太太还真没咋害怕,但终究是个妇女,吵吵白嚷的一顿喊叫,最先惊动的是老马家。爷几个过来一看,认识!这不正是吓死马小三的那只黄鼠狼子么?
这事儿说来,让人很是费解。你说能把一个从不信神了鬼怪的能人活活吓死。却没逃过一个瞎老太太的烧火棍。
日期:2017-06-15 23:44:07
在我们村南,有片大平地,村里人都管那叫前大地。前大地攒宽的,南边呢挨着河套,这中间是一片涝洼堂子,平时不怎么显,一到雨季,里面的水能齐腰深。因为也不能种庄稼,所以一直就那么闲着。
我们村的李德海,平日里老实巴交的,除了下地干活,其它时间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猫着。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能碰上邪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年夏天,李德海在家睡觉,迷糊的觉着屋里来了个人,二话不说, 上来拽住他胳膊就往外拉。要说李德海可是个老庄稼把式,手头上有把子力气,可使劲的挣了几下,楞是没挣开那个人的手,后来觉得那个人又说了句啥话,李德海立刻跟吃了迷药似的,跟着那个人屁后出了院子,奔着南大地走了。
走在道上,李德海心里也纳闷,这大半夜的我跟他出来干啥?又不认识他,而且吧,这平常走着没一里地远的南大地,今晚上咋也走不到头。脚底下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踩到啥玩意儿了,想到这,李德海立刻站住了,跟那人说,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反正我是不走了。你有能耐就想辙,没能耐死去。那个人见这样,就没在多说啥,把他胳膊撒开,自己又往前走了。
李德海这会儿也不知道咋想的,来了实诚劲了,楞是等那人没影了,才转身往回来,不料活走几步,正撞上一个东西,疼得他哎哟一声,忽拉下醒了。可睁开眼后,吓得李德海张了老半天嘴,才挤出来一句话说,你....你咋来这里了?
敢情这李德海一梦醒来,竟然跑到前大地的涝洼堂子里泡着呢。而且在他对面还站了个人,李德海还认识他,是牌店的王大彪子。从我们村到牌店有四五里左右。而且这三更半夜的,俩人都跑到了。于是,李德海才问王大彪子,咋到这里来了,结果王大彪子也是吭哧瘪肚,说了好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咋来这里的。
俩人说到这,还哪敢在这呆,一起搀着刚想往回去走。可就在这会儿,身后面传过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响,俩人扭过脸一看,有个黑乎乎的影子,正蹚着水往这面来呢。等到了近前一瞅,这不是姜家店的李水旺。一个撂下五十,奔六十的老子,竟然半夜三更也跑来了涝洼里。仨人碰了面,咋寻思咋觉得这事后怕,尤其现在天还没亮,得赶紧的回家。
从我们村到牌店,是一水的大平道,可到姜家店中间还隔着一条河呢,想不能李水旺是咋去的?
日期:2017-06-17 05:59:27
顺着我们村往沟里走,有个叫铁匠炉的生产队。队里有个叫段立民的铁匠,从小跟着师父学手艺,解放隆化那会儿,还推着小推车支援过解放军。后来成立人民公社,由于他不会种地,所以生产队长就让他推着打铁的家伙事儿,串村走户的打个马掌,捻个钎子,修个铁锅啥的,晚上回到生产队再给他换成工分。虽然累点,但钱也不少赚。段立民也是无可无不可的。
单说这天傍黑的时候,段立民推着车子回生产队,在路过碰头沟的时候,打对面过来个人。段立民瞅了几眼,觉得有点眼熟,可一时半会又叫不上名儿来。那个人倒是很热情,到近前跟段立民打了个招呼,又掏出根卷烟给他点上,闲聊也几句,那人说立民啊,这马上就要入冬了,可我家那匹马还没钉掌呢!赶巧今天碰见你了,要不你跟我跑一趟。
段立民呢,是满心的不想去,毕竟忙了一天,挺累的,再说天又这么晚。可老话说烟是指挥棒,酒是迷魂汤。人家一直赔着笑脸给他上烟,段立民觉得要是不去,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把手推车掉头,准备跟那个人去看看。
在碰头沟那块有一座旱桥,还是老辈人修来泄山洪水的,平常桥底下都干着的。段立民心想左右就钉个马掌,用不了几件工具的,于是呢就把铁砧子,大锤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家伙什都拿到桥洞下面藏好,上来推上车,跟着那人后面,俩人边走边聊着,段立民这会才想起来,得问问人家住哪啊,离这远不远?那个人听了这话,顺口答音的说不远,手还往往前面指了指。
段立民心讲话,你这随手一指,到北京城也是它,跟没说一样。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我经常在附近这片转悠,没听说前面有生产队啊。那个人看段立民犯疑,接着又说道,你看前面的靴子山没有,咱们翻山就到。
靴子山是我们那的一景儿,远远的看去,那山头就像只倒立的靴子。不过只是看看,想要上山得绕出十几里地,从一个叫五把火的地界,才能上到山顶。从碰头沟这面,都是立陡的砬子,单行人都上不去,更别说推着手车子了。段立民当时就说,大哥,你这不难为人吗?我推个车子,你让我飞上去呀。那个人呵呵的笑了,说你跟着我走就是了。说完,再也没言语,接茬往前又走。段立民见这样,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在他后面。
按说这个点了,天应该是越来越黑才对,段立民心里还琢磨看不见道,这得咋走。可走着走着,只见眼前的大道是溜光铮亮,看不见头,瞅不着尾的。段立民从没走过这条道,有心问问,可前面那家伙越走越快,段立民怕跟丢了,急忙的推着车子连跑带颠的跟着,不一会儿,就给这傻小子累得通身是汗,手推车也是越推越沉。最后给累的实在不行了,气得他把车子往路边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冲前面那人喊道,他姥姥的,你这马掌,老子不钉了还不行吗。
恍惚的那个人说了句啥,段立民也没搭理他,倚着车子上歇了起来,不成想连累带饿的竟然睡着了。等他一觉醒,己经天光大亮了。四周围的情形也看得一清二楚,这下可给段立民吓坏了。敢情他推着手推车,跑到了靴子山上面。
后来,段立民绕了小半天,才回到的碰头沟,到了桥洞下面一看,自己那些家伙事儿还在那里放着呢。
日期:2017-06-17 21:25:31
再说个树的事儿
在我们营子前,有片三四亩左右的空地。地界开阔,通风又好,所以在生产队那会,这里被社员们压成了场院。每年入秋,这里便谷垛成山,黄豆成铺,还有砍下来的高粱穗子,东一捆西一堆的,摆满整个场院。我们就经常在这里捉迷藏,胡作非为。可不管我们怎么调皮捣蛋,就有一样,从来不敢动场院西边的那棵老榆树。因为老人讲,那棵不知道什么年月种下的老榆树,已经成精了,而且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神乎其神的。起初,这事是从离我们这里七八十里远,一个叫马莲道的村子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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