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说话的工夫,黑妞已经从门外走进来跳到了床上。顾不上吓得哇哇大叫:“你看,你看,它还跟着我!”
我随口安慰道:“你放心,猫又没有手指头,只能出石头,它们就是折腾到明年,也分不出胜负。安心睡觉吧!”
“也对!”顾不上刚松了口气,就听黑妞“喵”地叫了一声。
等到我俩转头的工夫,黑妞忽然把爪子抬了起来,伸出五根尖爪,出了个布。
“妈呀!”顾不上也不管我们是在二楼,推开窗户跳出去跑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顾不上消失在夜幕当中之后,转头看向了黑妞:“我特么真怀疑你是个人。”
黑妞实在太聪明,它竟然能听懂我们说话。可我没学过御兽,还真弄不清黑妞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它是猫,它聪明得快要成精了;说它是精怪,它身上又没有妖气。
我把黑妞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还遭了黑妞好几个白眼,干脆也不想了,搂着黑妞睡了过去。
顾不上那家伙被黑妞吓得一个礼拜都没回来,等他回来之后,却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兄弟,你说咱们两个做生意,人手够吗?”
我随口道:“要是不遇上大生意,应该够。”
顾不上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得多弄个人。”
“你想招就招吧!”我点头道,“这事儿你自己定不就得了吗?”
顾不上搓着手道:“你看啊,咱们两个老爷们儿一起做生意,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去办对吧?再说了,江湖诡诈啊,什么阴谋诡计都敢用……”
我不耐烦了:“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我是说……”顾不上犹豫了一下,“咱们两个走江湖,万一中了阴阳什么什么散的,连个解毒的人都没有……”
“停,停……”我总算是明白了顾不上的意思,“你是准备拉一个女人入伙对吧?你特么直说不就完了。”
顾不上一拍手:“早知道你对女人没有什么偏见,我费这么大劲儿干什么?小陈子,进来吧!”
顾不上往外招手的时候,我才打了个激灵。我坐的位置正好是侧对着大门的方向,从我的位置上,正好可以看清整个客厅的情况,顺带也能留意到大门的动静。
可是,那个什么“小陈子”已经在外面把我们的对话给听了个真切,我却一点儿没注意到对方。光是这份隐匿的功夫,就足以说明她是个高手。
顾不上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劲装、极为帅气的女孩就推门走了进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她是男人,绝对让很多少女魂牵梦萦。
对方走到我面前,大方地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陈与唱。”
“展卿。”我与对方手掌解除的瞬间,忽然感到对方手掌一紧,我也下意识地反握了过去。
短短片刻之后,我们两人手背上的青筋就已经根根暴起,一股青色烟雾也从我们掌心当中飞腾而起。
顾不上顿时懵了:“你俩干什么,见面就玩命啊?给我松手!”
顾不上脱下衣服狠命往我们两个手掌上抽了下来,我们两人的内力瞬间转移到了打下来的衣服上,那件衣服生生被我们两人的真气给震成了满天乱飞的碎布。
我和陈与唱同时倒退一步,满是疑惑地看向了对方。陈与唱率先开口道:“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我也一样。”我也不想跟陈与唱对拼内力,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手臂发力的当口,内力跟着从掌心上倾泻了出来。
“行了,行了……”顾不上赶紧打起了圆场,“都是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陈子,展卿是我兄弟,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拜把子兄弟。”
“展卿,小陈子是顾家的客卿,人不错,受不了顾家的明争暗斗才退出来帮我的。你们以后好好处着!”
“一定!”我重新坐下之后,仔细打量起了陈与唱。后者也看了过来,直到看见我手心时才微微一怔。我把她的表情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里,直觉上,她肯定是知道我手心上三道刀疤的意义。可是展家的不传之秘,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忍不住翻起掌心:“你看到过这种伤疤?”
陈与唱点头道:“我很小的时候,看到过一个人手心上也有这种疤痕,他也姓展。”
“是不是叫展天争?”
展天争就是我父亲。
陈与唱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只不过来我家一次就走了,当时他在我家买了些法器。陈家以前做的是法器生意,我家有不少客人。他掌心很奇怪我才记忆深刻。”
“原来是这样。”我不由得大失所望。
我爷爷说我爸一直在行走江湖,展家也不擅长制造法器。可是术士购买法器的事情十分平常。看来,陈与唱并不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顾不上倒也没注意到我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宁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案子需要我们帮忙。什么案子她没说,我估计她一会儿就能过来。”
我听说有生意,也就不再去想那些十几二十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了,坐在那里跟顾不上他们拉起了家常。
我们几个正说话的工夫,宁瑶就赶过来了,一进门就把一摞子资料放在我面前:“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接连接到了失踪案。奇怪的是,那些失踪人员都不是本地人,最远的跨了三个省,最近的也在临市。但是,这些人偏偏是在跑到我们市之后才忽然失踪的。”
“前前后后一共失踪了二十多人,接手案件的三队一再确认之后才觉得这是灵异案件。”
我沉声道:“他们凭什么认定这是灵异案件?”
宁瑶说道:“一开始,没人把这件事儿当做灵异案件,直到有人在监狱里失踪,我们才把案子跟灵异事件联系了起来。”
宁瑶拿过一份资料递给我道:“失踪的人叫徐为民,自驾到了本市之后,因为酒后驾驶被拘留,人却在拘留所里凭空消失了。”
我和顾不上对视一眼之后才问道:“有人目睹过那个姓徐的失踪过程吗?”
宁瑶摇头道:“没有!附近监号里的人只是听见了徐为民的惨叫,并没有人目睹到这个过程。”
我点头道:“既然没人目击,你们为什么把徐为民的失踪和前几件案子联系起来?”
“因为这个……”宁瑶从包里拿出一只密封袋:“所有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有这种红布条。”
我用镊子拿出密封袋中的红布条仔细端详了一阵,递给了顾不上。顾不上拿过红布道:“看不出什么名堂。这种红布太普通了。”
放在几十年前,红布的用处不少,现在除了婚丧嫁娶之类的事情,很少有人去用这种大红的东西。而且,这种几块钱就能扯上一尺的红布,也没法作为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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