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个安分的外八行手艺人,不参与道上的是是非非,直到我在鬼市遇见她》
第1节作者:
本无三七二十一 日期:2017-06-12 17:38:44
十年前,除夕夜,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神秘人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窥探四周的风吹草动,因为紧张他的手心出了不少汗。
他将手上的汗在裤腿上擦干净,从衣兜里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接着摸出打火机,打燃香烟的瞬间,微弱的火光将他面孔显现出来。
是一个长着大众脸的中年男人。
“妈的大过年也不让人安生。”中年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也不知道程漠那小子得手没有,这么半天了,也没点动静。”
着火啦...来人救火啊,就在中年男人松懈这会儿功夫,除夕夜的安静祥和被呼救声打破。
日期:2017-06-12 17:49:49
第一章 鬼市
屋外下着小雨,天气显得格外阴沉,我无聊的翻阅着母亲的《机关百解》。
这种天气街上行人稀少,我这红白喜汇店的生意就更加惨淡。瞥一眼手表已经是下午6点左右,索性准备收拾东西关门下班,不曾想对面古董铺子的朱掌柜却在这时闯了进来。朱掌柜见面不打招呼,反倒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会儿,最后掩上了店门。
说起这朱掌柜是我老街坊,我和我妈刚迁居当地的时候他就常来店里光顾、扯闲,论起辈分来我还得叫他一声叔。但看见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我忍不住打趣道:“我说朱掌柜是做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杀人放火还是谋财害命?”
朱叔听出我是打趣他也不理会,自个找了个小凳坐下,还顺手给自己沏了杯茶,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次入川算是去对了,倒出的东西估计你看了都得叫绝。”朱叔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乐的跟开了的大红花似得。
听了他的话,我算明白。合着他不是过来如约还钱,是过来炫耀的。 大家熟归熟,必要的提醒还是需要的,更何况是朱叔这个活葛朗台。我说道:“朱叔你这次倒出了好东西,上次的货钱得结了吧?”
再怎么我那五粒避瘴丹、三柱寻龙香、一对白蜡烛也是要成本的,我这小本生意能经得住他几次赖账?
“成成成,咱也别在这闲扯,出去找个餐馆边吃边说。你朱叔我刚回来,没回家就先到了你这。”我这朱叔朱掌柜一改以往的葛朗台形象,答应的十分干脆。
有人请吃饭我向来不会客气,更何况是葛朗台出血,我稍做收拾就关了店门跟着朱叔杀向我们常去的小饭店。
到了饭店,嘱咐老板给我和朱叔腾了间包间,进了包间朱叔拿着菜单冲我坏笑,叫来服务员,菜尽往贵里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老觉得这葛朗台有什么阴谋。
等上菜的无聊时间想起他口中的宝贝,于是说道:“朱叔你看菜还得做一会儿,要不你给我开开眼,让我瞧瞧你那倒出来的宝贝儿?”
“现在知道叫朱叔了,不叫朱漆脸呢?还有你猴急啥!你就不想先听听我这次入川的经过?”朱叔没回答我的问题,显然是想卖关子。
朱漆脸是朱叔的外号,这外号的由来我也听我妈说起过,起因是他那脸上那团铜钱大小的黑色印记。至于这印记由来倒是有两个不同说法:一说是先天胎记、一说是他在倒一个大斗时遇见了大粽子,危机间被大粽子喷了一口尸瘴才落了个漆脸。由于朱叔常拿漆脸自夸,我也就常拿朱漆脸打趣他了。
因为怕忤逆了朱漆脸收不回帐来,我如好学的小学生一般回答道: “您说,我把耳朵洗干净了听。”你别不信,赖账这事朱漆脸还真就干的出来,例如上回、上上回,他丫老惯犯了。
朱叔也不管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想听,清清嗓子就打开了话匣子。以我对朱叔的了解,他不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估计是停不下来。
原来前几天朱叔收到道上一个放鹞子团伙的邀请,说是在四川大别山里发现了一座明朝大墓,需要他做最关键的鹞头。朱叔本就半年多没开张,手上正痒痒,突然听到有人邀请自己去倒大斗,还让他做鹞头,差点没美的忘记自己姓啥。对于邀请朱叔也不用多想,张嘴就答应了。
朱叔之所以答应的干脆,除了因为他百分百分信任放鹞子的人之外,还有人家让他做鹞头的原因,他这么爱面子的人能拒绝么?
为了大家看的明白,解释一下,这放鹞子是指有人提供古墓信息并组织人手倒斗,但他们往往不会直接参与,只是事成之后收取百分之五的信息费。至于鹞头就是临时倒斗团伙里的领队,一般能当鹞头的人多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既然答应了人家,朱叔就得准备准备,为了显面(装逼)朱叔可是想破了脑袋,最后还是想到了我,更确切的说是想到了我的货。不说别的,就单说那对最普通的蜡烛,都是早已失传的盐蜡,防风耐燃关键还辟邪。
朱叔准备妥当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四川,等到了约定好的联络地点,才发现另外两人早已到齐,就等着他这鹞头的最高指示。
据朱叔讲另外的两个人估计是两兄弟,岁数和我差不多,大众脸丢人堆里找不来的那种,而且都不怎么爱说话,闷葫芦似得。
既然人到齐了,朱叔不想多浪费时间,当天就带着两个闷葫芦去找那个古墓。
等到了放鹞子团伙说的地儿,三人全傻眼了。大墓是没见着,没有墓碑的荒坟倒是有一座。三人无奈的望着荒坟,心里早把放假消息的放鹞子团伙家里的女性成员问候了一遍
朱叔毕竟是老手,很快看出了这座坟墓的不同,这座荒坟明显已经很久没人来扫过墓,坟堆上却没有太多杂草,在看荒坟的四周,野草荆棘起码都半人高了。
朱叔虽然察觉出荒坟的异处,但一想这是连块墓碑都没有主肯定穷的叮当响,就不抱多大希望了。不过贼不走空,不倒点东西回去,以后还不被同行笑死。
有了这个想法,朱叔打定主意。也不管油水多少,这个墓他盗定了,哪怕陪葬品只有一枚压口钱。
三人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也不敢点灯全借着月光把工具拿了出来。荒坟地处山沟子里,动静闹的再大也不怕被人发现,没半天三个大老爷们就把盗洞打好,最后再由朱叔借助工具将棺材拉出来。
朱叔不敢太过使劲,怕棺材年代久远经不住折腾,要是把棺材拉坏那罪过可就大了去,这小心翼翼的一拉一歇愣是持续十来分钟才将棺材完全拉出。
借着当晚的大月亮,三人把棺材研究了一番。朱叔原本以为荒坟里的棺材木料早就朽了,那成想棺材不仅完好无损就连棺材板面上阴刻的瑞兽、莲花都还栩栩如生。
朱叔识货扫一眼知道这木料是楠木没跑,楠木棺材除了有防腐、防潮的能力,传说还能引风水吸龙脉。话说回来,这楠木寻常人家可用不起,说明棺材里的主人铁定不简单。既然不简单可为何连块墓碑都没有?而且这么多年没被人盗了去?朱叔想了一会想不明白,索性这些问题留给那些考古工作者。
棺材再好终归不能拿走,最终还得升棺发材。朱叔懒得在棺材上多花时间,招手把那两闷葫芦叫过去让他两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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