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个安分的外八行手艺人,不参与道上的是是非非,直到我在鬼市遇见她》
第16节

作者: 本无三七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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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灯光的照射下,只见尸体面朝下平躺着看不见脸,尸身保存还算完好,头发、指甲还在继续增长。
  “卧槽,咱这一路尽碰上大粽子了。”朱叔看着尸体,低声骂了一句。
  朱叔的话不算严谨,只有尸变的尸体才能叫做粽子,而这具尸体死而不腐不过是因为此地风水极好,有‘龙气’的滋养,甚至在龙气的滋润下导致人死后指甲、头发还能继续增长。
  司马决就势蹲在了尸体边上,毫无忌讳的将尸体翻了一个面,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就此展露在我们眼前,大张着嘴,似乎想向人述说些什么?
  看着这张面目狰狞的脸,我脑海里一下子冒出不少疑问来,他是谁,盗墓贼么?为什么死相会如此恐怖,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究竟发生过什么?
  想的正出神,朱叔突然“咦”了一声,弯下腰从尸体身上拔出一把匕首来,“哈哈哈,反水么?”笑声像是嘲笑又像是看尽世态炎凉而发出的感叹。
  我看见朱叔的那把匕首是从尸体的后腰处拔出来的,从而推测道:“看来是位盗门的前辈,应该是分赃不均而被同伴所杀,客死这个不知名的古墓内,给墓主人殉了葬,毕竟没人会把后背留给陌生人。”
  朱叔点了点头,算是肯定我的猜测,古往今来盗墓贼因为利益纠纷而导致的内斗不在少数,惨死古墓的案例时有发生。

  “怎么是木的?”朱叔拿着匕首看了一眼,自言自语说到,手中的木制匕首没入尸体身体的部分已经变得黝黑,发出一股子恶臭味。
  再去看尸体,尸体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白毛,我脑子还没转过弯,司马决突然一把夺过朱叔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回了尸体身上。
  看着尸体身上白毛的生长速度随着匕首的回归原处而变慢,司马决长舒了口气,对着尸体拜了三拜,最后拿出小本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别再乱动东西!’
  我和朱叔看着小本上的字,在怎么傻也该反应过来了,这地方的风水格局叫做‘神仙泼水’,是一处亦吉亦凶的所在。
  以神仙泼水这个格局来说,埋在这里的人棺材一定不能碰到地,不然尸体吸收地气是要变大粽子的,而这具尸体没尸变的原因多半是有那把木匕首的限制。

  朱叔平时就没少跟我吹牛,说自己见多识广,倒斗经验更是丰富,是盗墓界的楷模、盗门的元良。
  今天却在这里折了戟,连这小小的问题都没看出,反倒让年轻的司马决教训一顿,脸面上自然挂不住,尴尬的说道:“耳室里没什么东西,这具尸体也不足为奇,我们还是快快去主墓室升棺发财才是正事。”
  朱叔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像主墓室走去,而司马决却像有什么心事一般,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不愿挪开,眼神有些复杂。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的说:“在不过去,朱叔那贪财鬼可就把明器摸完了。”

  “你......你们是......是张家的人吧?”司马决突然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结巴的向我问道,“我......”
  “肖曳,你们他妈怎么还没过来。”还不等我来得及惊讶司马决会说话这事,朱叔突然在隔壁的墓室大喊到,算是替我回答了司马决的问题,我不姓张姓肖。
  司马决听到朱叔叫我打名字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嘴唇微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一句话也没说,恢复之前的哑巴状态,迈着孤独的步子向主墓室走去。
  我虽然脑子还在思索司马决的那句话,但不想一个人待在一个有一具随时可能尸变的尸体的古墓耳室里,追着司马决跟了过去。
  等我走到主墓室,朱叔已经把墓室四周长明灯点燃,橘黄色的灯光把整个主墓室照的灯火通明。

  看着主墓室的布置时我愣住了,我可以包票,如果不是几具煞风景的尸体,我会以为我进到了某个古代女性的闺房。
  墓室的左边被一个屏风隔开,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和一把琵琶,琴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黑暗陈旧,这布置明显与古墓的氛围格格不入。
  右边靠墙是一张檀香架子床,床上摆着一口造型奇特的棺材,而床正对面是梳妆台,上面还摆着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
  那几具零散陈列在这墓室的地上的尸体,朱叔和司马决早已检查过,和西边耳室的尸体不同,他们身上没有外伤,是困在古墓中活活饿死的。
  而他们身上又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身上都是穿着七八十年代的衣服,显然是同一伙盗墓贼,但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何会集体困死在这古墓中。

  朱叔、司马决和我就有些不同,我还在绞尽脑汁的思索这些尸体的问题,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别处。
  墓室的四面墙壁上分别挂着四幅画,上面画着墓主人的平生经历吗,我们由于不清楚四副画的排列顺序,只好顺时针一幅一幅的看。
  第一幅画上,描绘的是墓主人出生的故事,用极简单的几笔就把墓主人出生的时的情形再现出来,日月同辉伴随异象而生,生而百鬼夜涕。
  “乖乖,这墓主人还是天仙下凡不成?出生都这么大仪仗。”朱叔看着挂画感叹了一句,确实这画的有些夸张了些,我记得不少史书上就有关于不少古代君王出生伴随异象的记录描写。
  比如一本叫做《天潢玉牒》的书上就描写过朱元璋出生情形,里面说在朱元璋还没出生时,有一天,朱元璋的母亲陈氏在麦场坐着,这时候从西北方向来了一个道士,长着长胡子,头戴簪冠,身穿红服,手拿象简。道士坐在麦场中,用象简在手中拨弄白丸。陈氏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道人回答说:“这是大丹。你若要,给你一粒”
  陈氏用手接过大丹,一不留神,竟然情不自禁地把它吞了下去。她吞下大丹后,那个道士却忽然不见了。不久,陈氏就生了一个男孩,就是朱元璋。传说朱元璋出生的时候,自东南飘来一股白气,贯穿房屋,奇特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历经一夜都没有散去。
  如果我们把第一幅画上的内容和朱元璋出生的故事当真,那么我们显然就是智商不够用,艺术上的夸张多少会偏离事实。
  司马决这一点上就比朱叔想的透一些,看懂个大概后就走向了下一幅画,不在去纠结第一幅画画的是如何夸张。
  第二幅画用的是写实的手法,分了四个不同场景,分别交代了墓主人童年时的衣食住行,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玉盘珍馐、住的齐云高楼、出行是八抬大轿,无一例外都是顶级的待遇。
  由于第二幅的内容比较写实,没什么特别含义,我们三人一看就懂,无非是在表达墓主人的出身不凡,非富则贵。
  第三幅画就比起第一幅和第二幅画,就有意思多了,一幅画分成了上下两个故事,上小两幅画又各自分成了不同出场景。
  上半部分画画的是墓主人成年时的故事,但古代成年的成年和现代的成年标准多少有些不同,所以画上画的只是一位妙龄少女,正值二八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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