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个安分的外八行手艺人,不参与道上的是是非非,直到我在鬼市遇见她》
第48节

作者: 本无三七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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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有安静美好的意思,秦宓确实是个好名字。光是一个自我介绍她都能绕这么远,让我很是担心她不会信守承诺,如实告诉我她的秘密。
  “你为什么要帮我?”弄清楚她的名字后,我继续问道。
  其实我还有很多其他问题想问,但这个问题却是我最想问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没那么多活雷锋,无利谁肯起三更。
  秦宓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太感冒,说:“之前我忘了说,你答应我三件事,我也只能回答你三个问题。刚刚回答名字已经算一个了,你还有两次机会,我希望你能珍惜机会。如果你坚持要问这种白痴问题,我也是乐意回答的。”
  果然还有补充条件,我不由感叹了句,这最终解释权都在秦宓身上,她想拒绝我的问题实在太过简单。
  但我也没天真到,指望用承诺的三件事换取无数个秘密:“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对这个问题有些执迷不悟,而且也不认为这是个白痴问题。
  “想帮就帮,没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你非要有个原因,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只是单纯不想让你死了,因为你对我还说还是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秦宓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而且不怕你生气,我见街上有只濒临死亡的流浪狗都会帮上一把。”

  秦宓的话看似夹枪带棒,但我却没有感受到,哪怕那么一丢丢恶意,反而觉得她在撒谎:“你在说谎?”
  “我能把这当做你的第三个问题么?”这一瞬间秦宓看我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希望你能想好最后一个问题,不要在问我这些白痴问题。”
  看见秦宓细微的表情变化,不用说,她铁定是撒谎了,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个白痴问题。
  说实话,第三个问题我是真不知道该问题才好,这倒不是我没有问题,而是问题太多,难以选择。又怕再问一个白痴问题,白白浪费机会。
  “你还问不问啦?不问,我可就睡觉去了。”秦宓看我久久没有问出第三个问题,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见秦宓有了情绪,我也不敢再考虑:“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么?”语气不怎么硬气,也指望她能如实回答我。
  “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叫秦宓。秦始皇的秦,翩若惊鸿的宓。”秦宓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老问这些白痴问题。”
  我觉得秦宓可能理会错了,身份可不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我不是问你名字,而是问你的身份,比如我的身份是:名字叫肖曳,我是我妈儿子……”
  一番口舌以后,秦宓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你就是想问我的隐私对吧。不过怎么觉得像查户口一样,你是丨警丨察么?”
  “……”我有些无语。
  这秦宓绝对是故意的,虽然我表达的不是很清楚,但她明明知道我不是问的隐私,却偏偏还往这方面带。
  我想要知道的其实很简单,无外乎是她和黑山古墓主人的关系、为什么老缠着我。至于她的隐私,我还真没兴趣知道。
  “你和黑山古墓的墓主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拥有另一半鬼方面具?”我想了想,还是问具体一点比较好,免得她又大开脑洞。

  这时秦宓站起身,绕到我身边,弯下腰凑到我耳朵边低语:“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只是怕你不敢相信。”
  秦宓这暧昧的动作,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要你不说谎,我有什么什么不敢相信的。”
  “如果我说我们是同一人呢?”
  这句话她说的很认真,完全听不出是在撒谎或是开万笑。我情不自禁的回过头去,当看清秦宓的脸的一瞬间,顿时如坠冰窟,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退。

  只见秦宓一只手用手掌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另半张脸摆出狰狞鬼脸的样子。她是在模仿黑山墓主人,她在用行动告诉我她并没有说谎。
  “怎么,你不相信?”秦宓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淡淡说道。
  虽说她和黑山古墓的墓主人几乎长的一模一样,但让我相信她们是同一人,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只当她是一本正经说胡话。
  别说我不相信,恐怕稍微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如果说她是黑山墓主人的后代我还能相信,但她居然说她和黑山古墓的墓主人是同一人。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人?
  说她是死人吧,她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难道这世界上真有成精的大粽子?不光能口吐人言,还能自个走出古墓,享受现代生活。
  可这种情节不是只该存在于小说演义中么,退一万步来讲,不是说新中国成立后,严禁一切牛鬼蛇神成精,她出来蹦跶这么久,居然没有被国家抓起来制成标本。
  秦宓见我不回答,在我傍边的位置坐下,表情有些失落。
  看着秦宓失神的表情,我整理了一下语言:“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不可能。如果你们真是同一人,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粽子美女?还是鬼美人?”
  “唉!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秦宓叹了一口,眼神变得迷茫起来。“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该到哪里去?”
  不知怎么的,这一瞬间我就然觉得秦宓像是被希腊先贤上身一样,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对了,我叫秦宓,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听说我出生的时候还天有异象。”秦宓两只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
  该不会是真中邪了吧,我看着秦宓近乎绝望的脸,不由有些担心起来:“秦宓,你没事吧?”我拿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可秦宓就像没看见一样,仍旧自顾自的说着,如同发了疯一般:“我从哪里来?我从哪里来?我从哪里来?......”
  饶我自诩胆量过人,现在也只觉得渗的慌。“秦宓、秦宓,你没事吧?”我大着胆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呵呵、嘻嘻,我没事啊。”秦宓猛的把视线集中在我的身手,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知道死亡的滋味么?”
  “......”我一时语塞,感觉这秦宓肯定是疯了。
  秦宓见我支支吾吾,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又如醍醐灌顶:“对了,你没有经历过死亡,怎么会知道死亡的滋味呢?”
  我本来是不想接话茬的,但脑袋却不自主的点了点,表示肯定。命只有一条,我要是经历过死亡,怎么可能还能站着和她聊天。再者,不是说人死如灯灭么,人死都死了,怎么还会有感觉?

  不知怎么的,秦宓突然恢复了正常,不在自言自语,也不再问我亲怪的问题。这样一来,整节车厢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火车压过铁轨的声音,嘎达、嘎达。
  我和秦宓由于是面对面坐着的,目光就难免会撞在一起。这让我想起一个歇后语——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尴尬。
  咳咳,我干咳了一声,“刚刚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以前不好的回忆。”秦宓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以为你会相信我,结果你也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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