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个安分的外八行手艺人,不参与道上的是是非非,直到我在鬼市遇见她》
第50节作者:
本无三七二十一 “不是还有你么?”我原本还以为秦宓多少会有点情绪波动,没想到她却轻描淡写的来这么一句。“如果我说,我出现在黑山古墓中,只是为了等你,你会相信么?”
这又是要打感情牌了么?我看着秦宓真挚的眼神,心说就凭她这演技,混个奥斯卡小金人完全不是问题,简直和影帝朱叔难分高低。
因此我忍住不打趣了一句:“我相信啊,我怎么敢不相信,我怕你会忍不住杀了我。”
“肖曳,你......”秦宓一副怒火攻心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我心里一阵暗爽,之前一直被她压制,现在难免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我什么我?”
这时秦宓突然扬起手,我以为她要扇我耳光,身子连忙往后退了退。
但是她的手悬在了半空,再离我脸还有一尺来宽的时候,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同时她也失神的坐回了座位上,居然开始啜泣起来。
我一没打、二没骂,她咋还哭上了,还有她那个样子也不是这么容易哭的主。我的天,她这又是唱哪出?难不成见苦肉计不成,改换苦情戏了?
“你知道一个人躺在棺材里是什么感觉么?”听的出来,秦宓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能想象睡醒过后,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阴森的古墓,第一眼见到了不是亲友,而是一群盗墓贼。你能想象么?”
面对她这一系列问题,除了第一个,我有亲身体会外,其余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家很难想象一个人被关在棺材里是什么感觉,除了无边的恐惧,你还得克服如附骨之蛆的孤独感,那是一种被全世界抛弃般的孤独感。
“你是说那些死在古墓中的盗墓贼?”我突然发现,秦宓对黑山古墓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亲身去过,很难说出这些细节来。
这时秦宓抹了一把眼泪,愤愤不平的说道:“就是他们。”
“他们是你杀的?”我难以想象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将一伙穷凶极恶的盗墓贼杀死的。
这时秦宓把头扭向一边,仿佛没听见我的问题一样,从此变得异常沉默。直到火车到了终点站,她也没和我再说一句话。
四川的眉山站并不是我们的终点站,我们真正的目的地是荒村。在火车上的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我有大把时间研究‘旅行的鱼’留下的笔记。
“旅行的鱼”是真的到过荒村妖祠,旅游笔记上的记载,愣是把旅游的过程写活了,不说生动有趣也是妙笔生花。如果有人愿意出版,拿到现在指不定就是一本畅销书。
荒村离眉山站的距离,不算太近,坐车都花了半天的功夫,在加上步行花掉的时间,我们几乎用了一整天时间。
等到了荒村,我总算知道它为什么要叫荒村了,整个村子坐落在一个盆地中,四面是笔陡的悬崖,唯一与外借连通的是一条崎岖危险的沿山栈道。
站在山崖的栈道上,我看了一眼手表:5:47,现在虽是夏季,但在荒村里已经见不着太阳的影子,呈现出一种黄昏的景象。
“咦?”这是秦宓下火车以来,第一次发出的声音。
我顺着秦宓的目光的看过去,也不自禁咦了一声。只见山脚的村子里,有一长条出殡的队伍,吹锣打鼓好不热闹。
日期:2017-07-08 14:28:07
第二十章 朱棺
站在山间的栈道上,远远的看着村里出殡的队伍,我心里有些渗的慌,见过大清早出殡的,但可没见过黄昏出殡的。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当地的特殊习俗,黄昏出殡并不符合《葬经》礼制,就不怕黄昏阴阳交汇之际,出殡撞上脏东西?
虽说现在我们讲究科学,不用太过忌讳老一套传下的东西,但日近黄昏,能见度降低,这时出殡应该很不方便吧。
很快出殡的队伍就走进了我的视觉盲区,只能远远的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以及锣鼓混杂的哀乐声。
等我把注意力从出殡队伍上收回来,才发现秦宓已经走前面去很远。我虽然手里有‘旅行的鱼’的旅游笔记,知道了荒村的具体地名,和大概的地址。
但这一路上更多的是秦宓在前面带路,以她对路线的熟悉程度,我大概能猜出她以前来过这个地方,甚至是生活过。
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秦宓,我开始小跑起来,打算追上去。一个人走着山路,加上山风一吹,密密麻麻的树木碰撞在一起,因此发出漱漱的声音,像极了山鬼的低语。
等我们走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站在村口往里看,里面漆黑一片,寻不见一家亮着灯光。
虽然早就从‘旅行的鱼’的笔记中知道荒村并没有通电,但实际见到后还是有些惊讶。因为记载荒村的是编号为伍的笔记本,时间跨度是2004.6.30—2005.6.30。
现在是2007.7.3,差不过已近过去近两年的时间,这荒村还没有通电,多少有些不正常,国家的三通政策在这里好像并没有得到实施。
秦宓站在村口的小道上,看样子有些犹豫,几次想要往前走,却又退了回来。村口的小道边,左右各长着一棵槐树,处处透着诡异。
因为槐树乃木中之鬼,所以再民间又有鬼树之称,因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在风水学里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这里倒好,一下种了两棵鬼树在村头。
我不是很懂风水学那一套,但作为机关门的传人,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对其他外八行的学识多少有些了解,虽说不及别人专业,可也比一般江湖骗子强上不少。
夜色中,我只能看清两棵树的大概形状。打个不好听的比喻,这两棵树就像是瘦骨嶙峋的病人,衰枝败叶。
而我记得这种风水格局,好像是叫做‘鬼门关’,光听名字就渗的慌,但它的实际作用更为诡异,传言有引魂困鬼的功能。
也不知道这两棵树是不是村里的人故意种下的,如果不是,我只能说种下这两棵树的人,多半是心狠手辣之辈,他这是想整个村的人都不能传世投胎啊!
“呱——呱——嘎——嘎——”
我正想的出神,突然听见一阵乌鸦的怪叫,借着惨淡的月光,才发现左边的槐树上,立着一只体型远超同类的乌鸦,闪烁着血红色的贼眼,左右摇晃着小脑袋,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树下的我和秦宓。
我被这乌鸦的叫声扰的心烦意乱,弯下腰捡起一棵小石子,瞄准目标刚准备扔出去吓吓那只乌鸦,却被一边的秦宓叫住。
“肖曳别理它,我们得快点进村了。”秦宓看那只乌鸦的眼神很是奇怪,她居然在害怕一只乌鸦。
我被秦宓突然叫住,脑子虽然做出了反应,想要停下来,但手的动作没跟上思维。随着惯性,手中的石子已经飞了出去。
“呱——嘎——”那只乌鸦拍着翅膀,灵活的避开了本该击中它的石子,绕着树顶飞了几圈后,又落在了树枝上。随后发出极其怪异的叫声,仿佛是在嗤笑我不自量力。
看着那只乌鸦如此嚣张,我的驴脾气瞬间上来,心说我要是带着连弩,别说你一只乌鸦,你是只凤凰我都给你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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