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木材商人亲历的深山诡事》
第6节

作者: 开阳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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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赐予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该死的图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唉,这是什么?”

  日期:2017-10-31 22:52:20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好像瞥见了书面上有什么东西?
  于是一咕噜翻身而起。屋里光线太暗,我干脆来到屋外,把书面摊开对着圆月仔细看。
  结果,结果还真有图啊!
  我仔细辨别,那图像越来越清晰,竟是万佛朝宗的景象:

  只见无边诸佛、五百阿罗、八大金刚、三界菩萨,尽数排列在灵山仙境,列席聆听佛祖讲经说法。
  简直是一派“巍峨灵山现宝光,舌灿莲花从天坠。”的祥瑞盛况。
  也不知这图是谁画的,居然如此惟妙惟肖!
  细看时,却见一老鼠,贼眉鼠眼躲在佛座下,正用细长的鼠尾偷卷起佛前经书,准备开溜。
  好大胆的鼠贼,连佛祖经书都敢盗!

  看到这幅图的景象,我心中诧异无比。
  继续细看下去……
  没想到那个老头不仅人古怪,连书也怪,书中的图更怪!
  日期:2017-11-01 22:33:35

  第二天,我早早就开了铺门。
  兴奋和震惊的心情让我一晚没睡着,现在就急切盼望着老头快点出现。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正午时分,老头还没来。
  唉,人一老腿脚就不利索,肯定是还在路上慢悠悠地磨蹭。我撑在柜台上差不多快睡过去了。
  “小兄弟昨晚睡得可好?怎么黑眼圈这么重?”老头的声音突然在我耳畔响起,顿时瞌睡全无。
  “您老终于来啦,等您半天了,快请进,快请进!”我没有计较老头善意的调侃,赶紧把他让进屋,沏了杯好茶。
  “呵呵,小兄弟莫要客气,当日之约可还记得?”老头捋捋胡须。
  奇了怪了,当初第一眼看见他时,还觉得有些猥琐。如今再看,居然有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日期:2017-11-01 22:36:21
  “当然记得,老先生您那天说,如果我看出这《鼠经》封面的图,就将它送给我。记得!记得!”
  我这是怕他不记得,赶紧回应道。还特意将“送”字加了重音。
  老头:“那好,你便将你所看到的,说与老夫听听。”
  于是我将看到的佛祖讲经、老鼠盗经等图形事物,在老头面前详细描述了一番。
  老头听我说完,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对我道:“你确实出乎老夫意料。即便有些慧根的人观此图,最多也只能看出十之三四,你却能一览全貌。让老夫看看你的手掌。”
  我不明所以,将手伸给他。
  只见他瞧了一眼我的掌纹,便说:“原来如此,看来你我不但有缘,还缘分不浅!”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我听糊涂了。
  心想老头你下一句怕不是要说“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吧?”
  “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奇才。”嘿,这老骗子居然真敢这么说!气得我差一点就把这本书呼到他脸上去。
  老头话锋一转:“不过可惜,你尚未开窍。”
  我一听便不爽,这个老头要么是后悔了想把书要回去,要么是想抬高书价讹我一笔。
  日期:2017-11-01 22:40:20
  可惜,这种伎俩在我面前根本没用。

  心思一转道:“虽然这本书有些奇异,但可惜所画的毕竟是一只盗经之鼠。尽管有下盗民宅的本事,还有上盗灵山的胆子,但终究不过是一个只会偷盗的老鼠。”
  老头挑挑眉,嘿嘿一笑:“哦?你看不起老鼠?敢问小兄弟,你又是如何看清这幅图的?”
  我回答道:“不瞒您老,一开始我试过无数种方法,都没有看到什么图,当初只以为是您有心逗我玩。但是昨晚,我借着月光,把图看得一清二楚!”
  老头捋捋胡须,看着我说:“不知小兄弟你这个借月观图的‘借’字,从何而来?莫非你问过那蟾宫仙子,可以借你月光?”
  “呃……没有……”我不知其意,被问得哑口无言。
  老头笑着继续说:“既如此,那你这‘借’与‘盗’又有何区别?”

  我快崩溃了,这老头纯粹是诡辩啊,可我竟无言以对。
  按他这么说,我岂不是跟那只盗经书的老鼠没什么两样了?
  老头继续说道:“不过,既然小兄弟能从这幅图中悟得‘盗’字,便是机缘。”
  日期:2017-11-02 23:10:49
  我一听这是话中有话,赶紧说:“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老先生如果不嫌弃小子的手艺,我这就去炒几盘好菜,咱们爷俩喝上几盅,您觉得如何?”我有意拉拉关系。
  老头也没做作,手一挥:“随缘,随缘。”
  我在厨房一边忙一边问道:“老爷子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忌口,小兄弟不用太客气,随便弄五六个硬菜就行!”

  “啊……!”
  这老爷子可真会敲竹杠啊,一定是特意没吃早饭,踩着饭点过来的。
  如今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物老成怪,人老成精。
  不过腹诽归腹诽,我的手艺却不是盖的,单身宅男要是连做饭的好手艺都没有,那可就真成单身狗了……

  起码我现在,活得比狗精致那么一丢丢。
  不一会,一大桌啤酒鸭、爆肚、口味虾、酱肥肠……被我一盘盘端上了桌。
  日期:2017-11-02 23:23:17
  我终于听到老头诚恳地说了一句:“没想到小兄弟还有这门好手艺,老夫今日算是大饱眼福了!”
  “还能大饱口福,老爷子我帮您倒酒,这瓶酒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我们爷俩来个一醉方休!”
  我一边倒酒,一边想着怎么灌醉他,套他几句实话。
  “老夫不胜酒力,小兄弟请随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已是面红耳赤。
  今日我是失算了,没想到老头酒量好得没边。嘴里说着不胜酒力,一边却一杯接一杯地倒下肚。
  一瓶酒快见底了,他还跟喝水似的。再不问他一些话,恐怕我得先趴下了。
  “老爷子莫怪,小子一直对这本《鼠经》很好奇。有好多问题想问,就是不知道从哪问起?”我夹起一只口味虾放到老头碗里。
  “那是因为你还未能识破源流。”老头津津有味地嚼着菜,嘴里却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老爷子您的话太深奥,我听不懂。”我继续往老爷子碗里夹菜。
  日期:2017-11-02 23:45:20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老夫且问你,你可曾想过做人上人,还是如同草芥一样,浑浑噩噩一世?”老头问到我的痛点了。
  “大丈夫在世,谁不想出人头地!我从来都比别人付出更多勤劳和努力,可到头来还是混得没房没车。
  可有的人,生来就含着金钥匙,我就是拍马也赶不上。这就是命,年纪越大,我也算看得越透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万事天注定,浮生空自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借着酒劲,我说出了自己的憋屈话。
  “命由天定,事在人为!”老头用长辈的语气训斥道。
  “如何事在人为?去抢?去偷?我老老实实地开个小店面,还他妈不如一群明抢豪夺,偷奸耍滑的地痞流氓!”我有些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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