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手段--从希腊神话看官场法则!》
第47节

作者: 关外李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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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忒提斯准备把她儿子的铠甲和武器作为奖品奖给有功的英雄。她蒙着黑色的面纱,无限悲痛地对丹内阿人说:现在,请最勇敢的希腊英雄,即那个救出了我儿子的尸体的英雄站出来,我愿把儿子用过的武器奖给他。这些都是神衹的赠礼,而且神衹自己也很喜欢这些宝贵的礼品。
  即刻从希腊人队伍中站出来两位英雄,能言善辩的心机男奥德修斯和勇武的巨灵神.大埃阿斯。大埃阿斯伸手拿过武器,并请涅斯托耳和阿伽门农等有身份的希腊英雄为他作证。奥德修斯也同样请他们为自己作证,因为他们是全军中最明智,而且最受尊重的人。
  贤明老者涅斯托耳把另外的证人拉到一旁,为难地说:如果两位英雄为争夺阿喀琉斯的武器而反目,那么我们希腊人就会面临不愿意看到的灾难!他们中间无论谁得不到铠甲,就会心生怨恨,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有个主意,我们让特洛伊的俘虏当他们的裁判,因为他们对谁都不会偏袒!
  其它人都点头赞成他的建议。他们在俘虏群中挑选了几个高贵而正直的特洛伊人为裁判。巨灵神.大埃阿斯首先走出来生气地叫道:(这段相互间对话比较精彩,直接用原文)哪个妖魔迷住了你的眼睛,奥德修斯,你竟敢和我相争?你和我比,就像一条狗和狮子比一样。你难道忘了,在远征特洛伊前,你是怎样不情愿离开家庭啊,要是你当时索性不来该多好啊!还有,劝我们把不幸的花荣.菲罗克忒忒斯遗弃在雷姆诺斯海岛上的也是你!夜莺.帕拉墨得斯比你高强,比你聪明,你却挟私仇诬陷他,置他于死地。现在,你竟忘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忘了你在战场上无法逃脱时是我救了你。当争夺阿喀琉斯的尸体时,把尸体和武器扛回来的不是我吗?你根本没有力量扛动这些武器,更不用说扛起他的尸体了!你赶快知趣一点退下去,我不仅比你高强,而且出身也比你高贵,并且还跟阿喀琉斯有亲属关系!

  埃阿斯越说越激动。但奥德修斯讥笑地回答说:大埃阿斯,你何必说这么多废话呢?你骂我胆怯、软弱,却不知道智慧才是真正强大的力量。正是智慧和聪明,教会水手穿过惊涛骇浪,教会人类驯服野兽、雄狮和猛豹,并使牛马为人类服务。因此,无论在危难时,还是在会议上,一个有智谋的人总是比有体力的蠢人更有价值。狄俄墨得斯认为我比任何人都聪明,所以在远征时他一定要我参加。是啊,正是因为我的智慧,珀琉斯的儿子才被说服前来征伐特洛伊。而现在,我们却为得到他的武器争论不休。假如希腊人真的想得到一位新的英雄,那么请相信我,埃阿斯,那不是靠你的粗大的胳膊,也不是靠军中任何人的诡计可以做到的,而要靠我的婉转动人的言语才能把他争取过来。再说,神衹除了赋予我智慧外,还赋予我一身力量。你说你把我从敌人手中救出来时,我正在逃跑,这是不真实的。相反,我常常迎着敌人冲去,杀死一切敢于抵抗我的敌人,而你却远远地站在一旁,如同一棵庄稼一样,只注意自己的安全!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激烈地争吵了好一阵儿,互不相让。最后,担任裁判的特洛伊人被奥德修斯的语言所打动,一致同意把阿克琉斯的武器判给奥德修斯。结果总是如此,无论在哪里,会做的总是输给会说的!
  巨灵神.大埃阿斯听到这个裁决,顿时怒火中烧,眼睛里要冒出血来,身上每条筋肉都在颤动。他像门农的石柱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垂着头注视着地面。最后,其它的王子们好言相劝,才把他拖回战船上。
  无边的夜色笼罩着大海。大埃阿斯坐在营帐内,不吃不喝也不睡。夜半时分他穿上铠甲,手执利剑,想着是去把奥德修斯砍成碎片,还是去烧毁战船,或者把希腊人全杀死。
  这时保护希腊人的雅典娜使巨灵神.大埃阿斯发狂了,否则这几种结果都是希腊人无法接受的。发狂的大埃阿斯苦恼得不能控制自己,他奔出营房,冲进羊群中。
  女神雅典娜蒙蔽了他的双眼,使他以为羊群就是冲锋的军队。巨灵神.大埃阿斯在羊群中,挥舞利剑,左砍右杀,同时他嘲弄地说:"你们这些猪狗,快去死吧!你们再也不会为不公正的裁判作证了!还有你,你这躲在角落里,昧着良心的坏家伙,从我手里夺去了阿喀琉斯的武器,现在这也帮不上你的忙了。一件铠甲能给懦夫帮什么忙呢?
  说着,他抓住一头大绵羊,以为它就是心机男奥德修斯,把它拖到营房里,绑在门柱上,并挥起皮鞭,用尽全力朝它抽打起来。
  等到巨灵神.大埃阿斯终于发泄了愤怒清醒了,可怜的英雄这才发现自己在抽打一头皮开肉绽的公羊,他双手无力地垂下来,鞭子从他手中滑落。他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地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绝望了,呼喊着兄弟和儿子的名字,并决定壮烈的死去。
  他的妻子忒克墨萨抱住他的膝盖恳求他,并把儿子塞在他的怀里。大埃阿斯十分感动地抱过孩子,吻着他说:"孩子,希望你像父亲一样勇敢,但不要像父亲一样不幸。希望你更幸福,并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我的兄弟透克洛斯将会把你抚养成人。现在,我的随从要把你送到萨拉密斯我的父母那儿,他们会照顾你,你在那里一定会享受童年的欢乐。

  之后他把孩子交给仆人,然后他从妻子的拥抱中挣脱出来,抽出他从赫克托耳那儿互赠的利剑,将它插在营房的地上。他向苍天举起双手作祈祷:万神之父宙斯啊,我求你为我做一件好事:在我死后,让我的兄弟透克洛斯即刻赶到我的身边。我也请求你,复仇女神,如同我的惨死一样,让阿特柔斯的儿子也不得好死!来吧,请不要慈悲,请随心所欲地施行报复吧!还有你,太阳神,你在灿烂的天空飞越而过,当你的金车经过我的故乡萨拉密斯上空时,请你稍待一下,把我的不幸的命运告诉我的年迈的父亲和可怜的母亲。再见了,神圣的阳光!再见了,萨拉密斯!再见了,家乡的原野!再见了,雅典城和故乡的山水!再见了,特洛伊的广阔的原野,我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经历了多年激烈的战斗!死神,请你降临吧,请给我投来同情的目光!"说着,他拔剑自刎,倒在地上。(以上原文)

  希腊人听到埃阿斯自刎而死的消息,成群结队地跑来,扑倒在地上痛哭。他的兄弟透克洛斯悲伤的也要自杀,幸亏他的朋友们及时夺走了他手中的利剑,不然他也跟着埃阿斯一起去了。
  在安葬巨灵神.大埃阿斯遗体的时候,绿帽子王墨涅拉俄斯却跑出来阻止,他的理由是一个自杀的人不值得隆重安葬。阿伽门农也支持兄弟的意见,希腊的王子们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正在争执中,狡黠的心机男奥德修斯来了,他能言善辩,讲述了大埃阿斯的英雄事迹,没有大埃阿斯,希腊人早被赫克托耳烧了战船赶到海里去了。他同时表明,自己虽然和大埃阿斯是死敌,但希腊人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英雄。
  心机男奥德修斯精彩的演讲打动了所有的王子,就连阿伽门农和他的绿帽子兄弟都感到了羞愧,不再持反对意见。

  巨灵神.大埃阿斯的巨大身体由几个人用力抬起,他们把他送上战船,洗去他身上的泥土和血迹。最后,又把他放在巨大的柴堆上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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