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三千年:这个历史挺好看——人人都能读懂的心灵国学史》
第9节作者:
邺下风流在晋多 杨朱说:“少来这一套,这个世界不是一根汗毛所能救济的。”
禽子说:“假如就差你这一根汗毛就能救济,你肯让用用吗。”
杨朱不说话了。
他后来被差评为一毛不拔。
杨朱这次真露傻了,他还不如我们这些常人,连一句顺嘴的漂亮话都不会说,结结实实当了个自私自利的型男,被后来各家骂了几千年。
“空谈无用,还是墨家的实业救国呀!”人们感叹道。
墨家对道家取得了决定性的阶段胜利。
日期:2017-05-04 09:01:12
儒道墨后,道术继续为天下裂。
接着裂开的是纵横家、小说家、农家、阴阳家、名家、法家、杂家。
当时人说“诸子百家”,其实把他们合并同类项后就这十家。这时的小说家还十分不起眼,只限于散布一些小道消息,没人拿他当回事,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那九家,也就是后世所称的“九流”。
“九流”这个词今天听起来有点远了,九家也早已风流云散。借用***诗词描述一下九流十家的命运,就是:当年那是“茫茫九派流中国”,好不热闹,后来只落得“沉沉一线穿南北”(儒家),多么单调。中间忽然“烟雨莽苍苍”,游人如织,放眼寻去,只见佛道“锁大江”,在烟雨濛濛中,直看得人心潮逐浪,高下飞扬。
至于怎么个烟波雨景,我们的国学史将逐步展开。
先说说眼下吧。
纵横家以苏秦、张仪为代表,他们实行穿梭外交。苏秦跑的是南北合纵这条铁干线,专为东方六国提供服务,共同对付西方秦国。张仪跑的是东西连横这趟客专线,只为秦国服务,对付他国。从他们穿梭、织网、挖坑的动机来看,他们是早期的外交阴谋政治家。
兵家代表是孙武、孙膑、吴起、尉缭子。
兵家名字虽不在九流十家之列,但当时是几个超级大国的市场收购兼并时期,整个战国都是这些人在Shopping(血拼),所以在这儿也把他们捎上说说。
兵家这些人不单纯只会带兵打仗,他们还总结战斗经验,编写战争指南。这些指南中最有名的是《孙子兵法》这本书。
孙膑比孙武晚一百年,是孙武重孙子辈的。可孙武、孙膑哪一个是书中的孙子,还是孙武、孙膑二人就一个孙子,曾经困惑了人们上千年。直到1972年孙膑自己的兵法专著《孙膑兵法》在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孙子兵法》才被确诊为孙武所著,孙武这才不被人误解为装孙子。
有点乱吧?没办法,兵者,诡道也。
兵家就是追求虚虚实实的。
农家代表是许行等人,他们主张自己耕田织布,带着浓厚的小农意识。但这些人在劳动中也把自己磨炼成了农田水利专家、农业科学家,为农村发展做出了贡献,成了三农建设的积极分子。
这时候最值得一提的是儒家。在孔子死后,他消沉了好久,还遇到了道墨两家的围攻,遭到了强烈的质疑。后来各家新秀一出,儒家更是没人听了,在百家讲坛上,收视率几乎降到最低。就在这时,儒家一位猛人上场。他一上场就把各家推得东倒西歪,抢夺了话筒,大声呼吁演讲,气势如江河之水,一时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这是一个真正的猛人,战国百家中的猛子。
大名:孟子。
日期:2017-05-05 09:06:43
孟子名轲,是鲁国的一个小邻邦邹国的公民。孟子生得晚,没有赶得上跟心中的伟大导师孔子学习,就做了孔子的孙子子思的学生。
孔子儿子叫孔鲤,是个很懂话很乖的孩子。唐代大诗人王勃在他的《滕王阁序》里说的“他日趋庭,叨陪鲤对”,其中的“趋庭、鲤对”,就是描述孔鲤回答老爸孔子问他学没学习诗礼时的听话姿态的,“过庭之训”或“庭训”也成了最早的家教代名词。
孔鲤在孔子五六十岁的时候死了,没有给儒家发展做出什么贡献,但贡献了一个好子。
孔子这个孙子叫孔伋(子思是他的字),为人勇于进取,颇有祖风,每当说起我的爷爷孔子来,总是充满自豪感。他坚定维护爷爷开创的儒学事业,为此不惜和人干上一架,用拳头说说事。
有人劝他说:“你好大,世不能容你,你何不随时而过呢?”子思说:“大不是病,大不能容,那是命。毁大而求容,不行自己的道,那是罪。我不改。”
子思后来在宋国与宋大夫乐朔论学,可能是学术观点不同,话不投机,两人吵开了。子思说:“道是为智者传的,如果不是智者,道就不传。我看你就不是个智者。”乐朔不高兴,回去后跟手下人说:“这小子侮辱我的智商,怎么办?”手下人叫嚷:“揍他。”于是围住子思,要攻打他。宋君听说有人围攻子思,生怕本国再发生孔子七世祖被华父督攻杀这种恶性涉外事件,亲自驾车带人来救这位回国华侨,子思这才脱险。
子思事后叹道:“文王囚于羑里,作《周易》。我爷爷孔子屈于陈蔡,作《春秋》(此话待考)。我现在困于宋,能不做点什么吗?”于是就着这股劲头写了一系列文章。可惜后来这些文章大都失传了,只留下《中庸》一篇。
这篇文章可决不平庸。
它为后世儒家做出了卓越贡献。
它的开头第一句话是:“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孔夫子的优秀学生子贡曾经说过:“夫子的文章,我们还可得而闻。夫子言性与天道,我们就很少听到了。”
也就是说,孔子很少谈性。他是说过“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这样的话,但更多的是谈仁义礼乐。性吗,就少谈吧。
而他这位隔辈儿孙却并不讳谈,不仅如此,还要大谈特谈。子思谈的性不是我们现代人特指的两性,他指的是人的本性,天命赋予的,人性。
子思大谈命与性,当时人们也没注意什么,他也就在百家讲坛里试试镜而已,没有他上台露脸的机会。他绝对想不到的是,他给后世儒家又开出了一块空地,让他们有了施展拳脚的地方。他在爷爷的儒学六艺园地里又种了些琼草鲜花,并在后世大放异彩。
孟子跟的就是这样一位导师,他在导师的指导下,对性进行了深入研究,对性与心、命都做了进一步解读,思、孟二人丰富了孔子的儒家学说,他们的研究成果将被后世儒家抢摘。
但当时二人更关注的是儒家能否经营做大的问题。子思说:“我们的《中庸》就是讲诚信经营的,别着急,人气会慢慢聚起来的。”孟子说:“太慢了。尧舜文武之道,可以力致吗?”
子思鼓励道:“他是人,我也是人,夜思昼行,滋滋汲汲,就像农人赴时,商人趋利,没有不能致的。只要你肯干,没有干不成的。”
孟轲记住了这话,后来背起行囊,也学孔子那样,开始周游列国。
孟子到了魏国,梁惠王一听孟子来了,就像吃了兴奋剂,老远就喊:“老头(叟),不远千里而来,给我国带来什么利呢?”
孟子说:“王!咱说点别的行不行?你又不缺钱,谈钱伤感情(何必曰利)。我这里给你带来了仁义两包清茶,你好好品品吧(亦有仁义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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