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木材商人亲历的深山诡事》
第23节作者:
开阳小生 她年轻的时候从邻村嫁过来,生了一男一女。但是为人刻薄,对子女都抠门,不愿意花一分钱让他们读书。
后来她老了下不了床,子女又对她心怀怨恨,连饭都不给她吃,后来硬是活活饿死在家里。
今天狗仔在她坟头上撒尿,肯定是得罪了她,她一个饿死鬼上身,难怪会去吃草啃树皮。
我说人死为大,今天狗仔不小心冲撞了她,明天去她坟上烧柱香陪个罪也就没事了,以后清明也帮她烧份纸钱,算是积个功德。
周老爹早已经对我刮目相看,又给我倒了一杯米酒,嘴里不停地夸我真是了不得,又能武又能文,还懂看病。将来谁要是嫁给我,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夸得我是飘飘忘乎所以,哼!子老那个老家伙,我如此聪明伶俐倜傥,他居然还总是嫌弃我愚钝不开窍,真是没慧眼!
慧眼?是啊我的慧眼呢?我把手放在眼前晃动,却什么都看不见!
我能听见脚底碎石被我踩得咔咔直响,也能摸到两旁冰冷的石壁,但就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就这么一直摸索着往前走,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看见一只萤火虫。
不对,萤火虫的光怎么可能会是白色?
我朝那点白色走去……
白点慢慢变大、变大,我恍然大悟,那是光啊!这该死的暗无天日的通道尽头的光芒!
我开始猛跑起来……
凌晨三点,我被自己的梦惊醒了!
心脏还在怦怦狂跳,又是这个梦。自从学会“天法盗天”之后,我已经是第二次做同一个梦了,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按照现代科学的理论讲,人在睡觉的时候,大脑还有一部分是活跃的,这种“潜意识”能将以往的事物随机串联在一起,形成梦境。
但另一种学说却有截然不同的解释。
人在沉睡的时候,灵魂中真正的“自我”失去了压制,被出来,这种“自我”被作为一种媒介,能够与另一个层面的物质沟通。
简单点讲,就是能收到鬼神的信息。民间的扶乩,便是通过某种方法将这种“自我”随时唤醒,以传达神明的想法。
莫非这个梦,也是个启示?想告诉我什么呢?
来黑妹家的这些天,我每夜子时依旧照着子老教自己的那套“天法盗天”的口诀吐纳修炼。
可能是因为农村的空气质量更好,只感觉体内强大的气息日渐浓厚,丹田内原本乌金色泽的混沌,竟变得越来越浓稠。
与此同时,奇经八脉中的灵气也变得越来越足,基本上只需要小睡一会就又变得精力充沛。
现在既然醒了,干脆就在盘膝而坐,继续吐故纳新等待天明吧。
“老板哥,起床啦。老板哥,起床啦。”
天刚亮,黑妹的小弟狗仔便跑到我的床前,抓着我连喊带晃。
跟他形影不离的小黄狗来福也用两个前爪搭在床沿上,伸出舌头凑过来想我。
农村有句方言叫“细伢崽,胆不细,蹿上跳下耍猴戏。”,狗仔才刚读小学四年级,真跟小狗仔似的充满活力。
而且这臭小子自来熟,自从听说我能舞起他家那把大刀后,便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
整天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后面,一口一个老板哥,让我也体会了一把被粉丝追捧的感觉。
“老板哥,今天可热闹了,有喜酒吃!”狗仔兴奋地告诉我。
村里人家平常都吃得简单,除了来客人和过节之外,基本上都是吃“一青二白”,也就是青椒加白菜,难沾荤腥。
狗仔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嘴馋饿得快,如今说起吃喜酒来,比谁都高兴。
“是谁结婚办喜宴啊?”我问道。
“是村口的大柱哥家,刚从外面打工回来。娶了个洋鬼子!”狗仔催促我道:“快点、快点,早点去还有糖油粑粑吃,别被他们吃完了!”
潇湘西南部地接八桂省和黔省,苗族、侗族、壮族、土家族等各个少数民族混居在一起,可谓三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
这里的人结婚,虽然不像城里人那样舍得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大操大办,却也有自己的风俗特色。
有的古老村落,甚至还完整保留了千年前的礼制,婚礼举办起来既热闹,又显得古朴而庄重。
远处已经开始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跟着黑妹一家人,朝村口的大柱家走去。
“黑妹,今天结婚的大柱是什么人啊?”我问道。
“大柱哥呀,是额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呢,后来还到国外念书去了,老聪明了!”黑妹羡慕道。
“原来还留过学啊,难怪能娶个洋媳妇回来。狗仔你也要好好读书知道吗,将来留学回来,也娶个漂亮洋媳妇。”我打趣狗仔道。
“额才不要洋媳妇!”狗仔被我说得不好意思,赶着来福一溜烟跑到了前面。
大柱家就紧靠着石头山脚,是村里少有的红砖楼。前面有个宽阔的院子,用水泥糊得平平整整。
此刻院子里摆满了桌椅,一群村里人坐在上面磕着瓜子打麻将,吆五喝六的好不热闹。
狗仔早就遛进厨房,找他爸要吃的去了。
周老爹是今天的主厨,天还没亮就过来忙活。由于大柱的新娘是村里第一个洋媳妇,连邻村人都过来凑热闹。
上百人的喜宴不仅考验着周老爹的手艺,还有他的速度。
不一会,狗仔端出两个装满糖糍粑的大碗,递给我和黑妹,然后又拉着几个姐姐跑进厨房去了。
我一边津津有味地吃,一边听那些打牌的婆子们聊八卦,谁知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早就说大柱家祖坟葬得好,听说当初还是请肖神仙找地方埋的咧!哎,碰!”一个胖大妈说着,手里还不忘摸着牌。
“可惜额家就冒得那个福气,不晓得祖坟啥时候肯冒青烟,让额那不争气的伢崽念进去书。”
“他们家福气好是好,就是家里养的那些母鸡啊,冒得一只肯下蛋。三筒!”一个瘦高的大嫂道。
“莫眼红别个,在这里造谣讲屁话咧!三筒碰!”一个中年大叔弹了弹烟灰道。
“你伢崽才造谣,额家就在他隔壁。他家里的鸡都是赶到石头山上养的,那些鸡成天捉蜈蚣吃,喂得肥是肥,就是生不出一只蛋。”
瘦大嫂见有人不信,激动地加快了语速。
“打牌就打牌,莫吵啰!额昨天还听说他们家的鸡生了个蛋。”胖大妈瞅了瘦大嫂一眼。
“那你是听岔了,他们家的鸡确实生了个蛋,不过不是母鸡下的,是公鸡!自摸,胡牌!”瘦大嫂故意提高了嗓门道。
不是吧,公鸡下蛋?!我在一旁听着这些闲话,觉得比吃糖糍粑还有味道。
但是看这个瘦大嫂说得有模有样,心里不禁也疑惑,公鸡怎么会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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