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木材商人亲历的深山诡事》
第44节作者:
开阳小生 我安慰她说:“我不确定刚才变化成阿国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敢肯定那不是阿国。阿国一定没事,我们会找到他的!”
刚才“阿国”被队长用猎丨枪丨打中,倒下去的瞬间,我下意识地默念《鼠经》术法让灵气入眼,朝他望了过去,发现那只是一缕残魂所幻化的邪魅。
既然不是真正的阿国被附身,就不能排除他还活着的可能性。
黎宝珍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们看向偷猎者,刚才若不是他及时提醒,说不定大家已经阴阳两隔了。
只不过,这下子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偷猎者干咳了两声,把尴尬的气氛打破,他把武装带还给队长,说:“你们不用谢我,我早说过,这下我们两清了!”
“我们没说要谢你!”队长将武装带重新系回腰间,毫无表情地回应道。
接着,他又补充一句:“你可以跟着我们,不用偷偷摸摸。”
说完他便走开了,我们向偷猎者微微点头表示致谢。
他笑一笑,默默跟了上来。
可惜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再找到任何一个人。
这个古国遗址面积大,岔道多,绕进去就像进了迷魂阵,而且我们一行人只能靠队长和阿雄的两支手电照明,所以不敢离主路太远,否则极容易迷路。
走着走着,小蒋突然提了个建议:“我们这一路瞎找也不是个事!依我看,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到时队长你再朝天放几枪。
如果有人听见枪声自然会找过来,否则大家可能都在走动,也许下一秒就错过了!”
我们觉得他这个建议也挺有道理,便找了间较大的石室,暂做栖身之所。
队长在外头鸣了一枪,然后进来清点装备。
他的枪还剩八发子丨弹丨,只能谨慎着用。
大家背包中的食物和水所剩不多,明天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我们几个人商量好轮番守夜,队长站第一班岗。
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倒头便睡,没多久,石室里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我借着阿雄的手表看了下时间,时针刚好指到三的位置。
我想起民间那句俗语“凌晨三点三,生人莫乱窜。”
意指深夜三点多的时候,鬼门大开,阳气弱的人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留宿荒郊野外。
常有人半夜被噩梦惊醒,往往也发生在夜里三点半左右,而国外也将这个时间点称为黑暗时刻。
我看向外面漆黑的空间,心想这一路过来,除了密室中那具大祭司的骸骨,还未发现第二具人类的骸骨。
千年前,这座城里的活人全部中了大祭司那么毒辣的封魂诅咒,不知最后都变成了什么模样?
希望不要像那些恐怖的战象一样,突然给我们闹个僵尸惊魂!
想着想着,我的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恍惚间,我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干尸朝我走来。仔细一看,发现小蒋、队长、黎宝珍,还有阿雄阿勇两兄弟也都在里头。
他们每走一步,脸上的烂肉就掉下一块,他们每个人都大张着嘴,好像在向我哭诉。
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明明身怀异术,却见死不救,算什么朋友?算什么兄弟?
我也张大嘴想告诉他们实情:不是我不想救你们,是根本无能为力,这里连根鼠毛都没有啊!
但是任凭我如何张嘴,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急得我抓心挠肝地难受。
本能告诉我,这是在做梦,但是我却实在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正想往自己脸上来一巴掌看疼不疼,结果耳畔传来一声枪响!
我终于被拉回了现实!
我从地上弹起来,看到了坐在门口的队长。
他见我突然醒过来,歉意地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刚才又放了一枪,希望走散的人能听见声音找过来。”
此刻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刚才做了个噩梦,要不是你的枪声,我还不知道要痛苦多久。”
我看向屋里的其他人,居然都睡得死死的。便走到队长身边说:“你去睡会吧,我来守下一班!”
队长点点头,把枪交给我,说过两个小时再鸣一次枪,然后进到里面睡去了。
他进去没多久,我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以为小蒋起来了,便随口说道:“怎么不再多睡会?养足精神明天才好赶路!”
“睡不着了,万一死了还怕睡不够吗?”不是小蒋的声音,我扭头看去,发现居然是那个偷猎者。
他捂着肋部,在我旁边靠墙坐下,疼得嘶了口气,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支扔给我。
我见他好像失了打火机,在那左摸右掏地翻遍了口袋也没找着,便拿出自己的火机帮他点上烟。
他猛吸了一口,朝天吐了口烟圈,仿佛自言自语地缓缓说道:“从小,我就不听话,没少挨父亲的揍。那个酒鬼每次喝醉后,打起人来都没轻没重。
十二岁的时候,我脑袋就被他的酒瓶砸开过两次,血一直冒,一直冒。要不是我弟弟去隔壁求人叫救护车,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他又猛吸了一口烟,干咳了两声,继续说着:“我弟弟很聪明的,至少,比我聪明。
本来他可以考个好学校,毕业后找份好工作,再娶个贤惠的老婆,安稳地过日子。可就是跟了我这个混蛋哥哥,跟着我,能学什么好?!”
说着,他哭了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没劝他,也许只有哭出来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我们进山偷猎,每次都能赚好几万。但是也很危险,我被猎豹偷袭过,背上至今还留有一道三十公分长的伤疤。
我弟弟也被毒蛇咬过,被截去了两根手指才把命保住。”他把烟头狠狠摁熄在地上。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偷猎?找份工作不也挺好的吗?”我问道。
他苦笑着摇摇头说:“干我们这行的,都是野惯了,哪可能按部就班地去工作?
不过我原本打算做完这一笔,就收手不干的,跟我弟弟去北边的老街开个咖啡馆。没想到,他再也去不成了!”
我吸了一口烟,尝到了苦涩的滋味,对他说:“对不起,我们……”
他摆了下手止住我道:“你不用道歉,做错的人是我,我知道偷猎不对,也许这就是报应!”
说完他又痛苦地嘶了口气,不自觉地按了下肋部。
“让我看看你的伤!”我撩起他的衣服,发现他肋部一片红肿。
我急忙进到屋里从队长的包中翻出绷带,然后紧紧缠在他的肋部进行加压包扎,防止受到二次伤害。
“你的肋骨断了,暂时只能这样稳定住伤情。等我们离开这里后,再送你去医院!”
日期:2017-11-28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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