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个和尚。
和尚身着一身古旧僧袍,双掌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近来遭此一劫,如今平安归来,可喜可贺!”
“我未曾见过大师,请问大师法号?”李贺年纳闷到:“大师怎知我遭劫?”
“一切都有因果,贫僧和施主的缘分也是因果,又和何必说见过还是没见过呢。”
“学生愚钝,不明白大师的意思。”
和尚呵呵一笑道:“李施主本就有此一劫,怎奈李家祖上世代积德行善,福泽后代,加之李施主本人也积下不少功德,才可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这么说原本我是不能活着回来了?难道是大师冥冥之中助我?”说着话起身扣头:“多谢大师!”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只要施主乐善好施,积德行善,又何惧劫数。何况贫僧与李施主有这份俗缘未了,也是施主给贫僧一个积功德的机会。李施主不必道谢!”
“不知道大师今日前来有何赐教。”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本次与施主的缘分将尽,想说几句话与施主交代一番。”
“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阿弥陀佛!”和尚道:“灵骨遇恶自有方,遇善遇怨徒断亡。今次府门命悠悠,洗冤录集寻良方。”
“这是?”
“李施主牢记这四句话,便可保你平安。”说话间飘然而去。
待李贺年要追赶已经是人影全无,这四句话却不明深意,不知道和尚给他的到底是什么昭示,急忙喊道:“大师留步!大师留步!”
“大师留步!”李贺年突然起身,浑身冒汗,原来是黄粱一梦!
日期:2017-06-06 08:25:24
但是这梦境却是如此清晰,对那个和尚的长相和所说之话又如此真切,根本不像是在梦里,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可是那和尚所说又是什么意思呢?李贺年起身擦了把汗,坐在那抽烟,寻思着和尚那几句话到底何解。可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具体的意思,只觉得后两句和去王府为四太太看病有关,意思是此次去王府可能有性命之忧,但是最后一句又提到了宋慈和洗冤录,宋慈是宋朝时的提点刑狱司,其所著的《洗冤录》为勘验尸体的专著,去给活人看病,怎么会提到验尸了呢?
“洗冤录集寻良方!”
难道良方在宋慈所著洗冤录里?
琢磨半天李贺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接着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赵德海陪着李贺年来到严家,严家见李贺年平安回来也是高兴的无以复加,又是打酒又是买菜买肉的操持着给李贺年接风洗尘。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李贺年、赵德海、严和平则围着严老爷子坐着,打听那宝贝的来历。
严老爷子手里拿着那个宝贝道:“灵物通常分几种,一就是玄门高手所养,或玉器、或铜器、或其他物件,功力高超之人供养的法器日子久了都会有灵气,在做法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二么就是天然所成之物,或上古神兽的牙、爪、骨等,也都有先天带来的灵气。三么就是得道高人的灵骨,比如佛家的舍利。单从这件宝贝外形来看,不像舍利,舍利是得道高僧圆寂后尸身火化后的结晶,外形与此物大是不同。如此看来,这件宝贝更像是上古神兽的灵骨,可是到底是什么神兽,是哪个部位的骨骼就不得而知了。”
“神兽的灵骨?”李贺年惊异道:“上古神兽众多,也都是传说,世人并无真实所见呀!”
“不错,”严老爷子道:“你我所见在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中,又岂不是沧海一瓢么,见过的不一定是真的,没见过的不一定没有。”
“老爷子真实高人,说的话都那么玄乎!”赵德海打哈哈道:“可是就算是这宝贝是个灵物,可现在它不灵了呀,上次在金大牙家捉妖显灵,后来严老兄拿去给王爷四太太治病,就不灵啦,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严和平接口道:“起初的时候还有些作用,用这宝贝放在四太太身边,有震慑作用,能叫她神志清醒,不再疯癫,但是没过几天就失了效果,四太太又变得时好时坏神情恍惚了。”
严老爷子手捻胡须道:“具体为什么会这样我一时也想不明白,或许是这宝贝的效力有限,或许是这宝贝对不同邪物起到的作用不同。这天地间的灵物又岂是我等能全部搞明白的呢。”
“管他呢!”赵德海一拍大腿:“不管灵不灵了,咱们还是得到王府走一趟,这四太太的病,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反正是骑虎难下,这一关总得过不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面色沉重,深知此次前去王府仍然是凶多吉少。
该来的总会来,就跟老天爷写好了似的,甭管是谁,想躲都躲不开。
李贺年、严和平、赵德海如约来到王府,拜见了庆王爷,庆王爷打量着李贺年和严和平:“据说严先生来给四太太看过病?”
严和平躬身施礼:“回王爷,小人当时一个人来过,开始的时候四太太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但是没过几日,又恢复原状了,所以这次请小人的把兄弟一起来给四太太会诊,希望能为王爷分忧!”
王爷点点头:“李先生,你看本王的四太太有多大把握治好?”
这可难住了李贺年:“王爷,小人是个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没见到病患实在是不敢妄下断语。”
“李先生你要知道,你是本王力保出来的,现如今的案子可还没结呢,要是看不好四太太的病,可别怪本王让你回牢里待着去!”王爷言辞激烈,不像是开玩笑,几个人顿时感到一阵压力。却又不能反驳,只得点头称是。
说着话王爷起身朝后院四太太的房间走,刘管家一使眼色众人赶紧尾随跟着,七拐八拐的过了几个月亮门后,终于来在一扇房门前停住,庆王爷推门进屋,大家跟着进去。
但见屋里富丽堂皇,所陈列家具、物品无不是上好的器物,足见王府的尊贵和华丽非一般人能想象。里间屋里床的幔帐落下,只有两个侍女在旁伺候,见了王爷进来赶紧行礼。
王爷一挥手:“免了,四太太怎么样?”
一个侍女道:“四太太这几日茶饭不思,精神时好时坏,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王爷“嗯”了一声:“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我大清国满人没你们汉人那么多繁文缛节,又加上四太太有病在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把幔帐打开,让两位先生给四太太瞧病!”
侍女分左右将幔帐打开。见一女子躺在床上,二目微闭,气息微弱,脸色蜡黄,年纪在三十岁上下,即使是在病榻上气色不佳,但是远远望去也端的算是倾国倾城之色了。
严和平说:“哥哥,我已经来给四太太看过了,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现在只能看你的了。”
李贺年听严和平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是诊脉看病到还罢了,望闻问切开方抓药,李贺年也是行家里手,但如果真是邪气入体,他也是束手无策。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给四太太诊脉,诊脉前在胸前用力一抓,抓着那个灵骨宝贝,默念阿弥陀佛求上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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