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尸却像是早就知道吴文静会这么回答了一样,她笑着说:“你不懂这不打紧的,我来找你,就是因为你能帮到我,只是要看你愿不愿意了而已。”
吴文静见她说的诚恳,但是在心里,她却一直都保留着一条防线,所以她说:“我能帮你?你先说说看,我要怎么个帮你法?”
女尸说:“如你所见到的一样,如果昨天我不去找那个男人报仇的话,只要我再稍加修炼,我的魂灵与身体就可以完全的做到实幻自如了。但是昨天因为不知情,我贸然的去找了那个混蛋,结果反而被那个混蛋所制。他现在封了我的灵并毁了我的尸,我的这具身体现在其实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估计顶多一个礼拜,我就会魂灵俱散,所以我要借用一下你的身体,让我舍掉我自己现在的这副皮囊,附身到你的身上,这样才可以暂时性的保住我的魂灵不散.”
她似乎还没说完,但吴文静已经听清楚了重点,就是这具女尸要借用她自己的身体,这是她万万也不能接受的,所以她当即打断了这女尸的话,说:“停停停,你如果是要借用我的身体的话,这绝对不行!”
稍顿了一下,吴文静才似乎意识到刚刚说的话似乎有些太过了,所以她又将语气放缓和了些才说:“不是姐姐不想借给你,而是你如果附了我的身,那我的灵魂要到哪里去呢?”
女尸也没有生气,解释说:“你放心,我附在你的身上也只不过是要暂时性的找一个栖身之所而已,这对你是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的。因为你的灵魂与你的身体共存了这么多年,其实它们才是最默契一对。像我这样的,现在就算是附上了你的身,如果是你的意识不允许的话,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因为毕竟你的身上还有三把阳火,如果你稍微的不愿意,你都可以赶我出来。并且,如果你还怀疑我的话的话,你也可以这样子想,如果我真的能强占你的身体,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讲这么多呢?如果真能那样,我干嘛不强行的上你的身呢?对吗?”
吴文静听了她的话,似乎感觉也有道理,但是再衡量一下风险,她又觉得这样冒险的做个好人,那其中的风险也太大了,所以她干笑了两声,准备一个哈哈打过,敷衍住这具女尸得了。
就在她准备这样子干的时候,忽然女尸的神情一紧张,似乎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一般,只听她叫了一声‘不好’!接着整个人都站了起来,面对着门的方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吴文静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到一股子阴风在整个屋子里平地升起,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似乎就降到了冰点,就像是有什么恶灵即将出现了一样。
不需要她问,也不需要女尸解释,因为当下,她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见到,有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男孩一脸阴郁的从门外走进来,阴风围绕着他的身上转。即便门一直是关着的,但是这个小男孩跟女尸方静一样,是穿门进来的,身体亦是由淡变浓,只不过阴气远要比方静身上的大的多。
方静看到他,似乎浑身都在战栗,但小男孩却没有去理会方静,只是从方静的身边走过的时候冷冷的看了方静一眼而已。他走向的目标是吴文静。
日期:2018-07-15 09:28:43
吴文静的恐惧自不必多说,她想跑,但又能往哪里跑?想丢东西去打,但想来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她极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在这种时候,至少尽可能的镇定要比盲目的慌乱要好的多。
她的脑子在尽可能的转着,她想起了方静—方静也是一具尸体,但是很明显方静还是讲道理,所以,她希望这个男孩也会讲道理;又,她自思自己与这个男孩之间并无仇怨也无任何的瓜葛,所以这个男孩的主要目标应该是方静,所以,如果这个男孩会讲道理的话,那么帮着他将矛头对准方静,或者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也未可知?
想到了这,吴文静急忙的对小男孩说:“小弟弟,我跟你之间无怨无仇,所以我想你应该是找错人了是吗?”
边说着,吴文静便把眼睛去瞟方静,那里面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小男孩的视线却并没有被吴文静带动半分,他依旧是只盯着吴文静而已,但是他的脚步却停住了,这对吴文静来讲,就是一个再好也不过了的好兆头了。
吴文静又讲:“所谓天道分明,自是冤有头债有主的,所以,如果是不分情由的胡乱所为,想必天道也是不允许的。况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就算是我遇到了不测,对你或者是指教你的人而言,应该也不会有半点的好处,反而说不定,可能还会触怒天道或者其他的一些人或事。所以,小弟弟,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冤有头债有主!”
吴文静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和善些,她像是大人在教小孩道理的一样的希望能给这个小男孩把道理给讲通。此刻,她已经认定了,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方静所说的那个男人派来的,既然这样,只要她一直将矛盾往方静的身上引,或许她真能逃脱。并且,在她的想象中,像他们这一类的人应该是最怕的就是天道中那种冥冥间的力量,所以,她这样子说也算是软硬兼施了。
但是,小男孩却笑了,笑的很无邪又似乎有种看破了世事般的老成,他边笑着边对吴文静说:“师傅说今天的事一定很好玩,看来果真是没错。好,你既然想讲道理,我就给你好好的把这里边的道理讲一讲。
首先,你一直在强调跟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但是你真这么认为吗?试想,如果当初你跟那个叫做范勇的不吵架,你们的车就不会开进湖里;你们的车不开进湖里,那么就没人会发现她。那么等到时间了以后,师傅将她炼成了,我们自过我们的,你们的生活也还是你们的,我们之间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但偏偏的,因为你们的吵架,导致车子的进湖,又导致她被发现,再让我的师傅长达一年多的准备功亏一篑。
这样说来,你还觉得我们之间是无冤无仇的吗?而你说的天道,你不觉得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在这样毫无逻辑的情况下面发生了,难道不正是冥冥中的那股力量在安排的吗?”
吴文静被小男孩驳的无话可说,但她还是不愿意就缚。在生命的面前,每个人都有争取活着的权利,至少吴文静此刻是这样想的。她对小男孩说:“那只是一个意外,一个真正的意外!并且,就算你们的帐要这样子算,将车开进去的人是范勇那混蛋,不是我!你们怎么不去找那混蛋而来找我呢?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在我这里,我是顺带着的遭殃吗?”
男孩笑的更加的放肆了,男孩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去找过他呢?”
听到这话,吴文静呆住了。照这个男孩说的,‘他们去找过范勇了’!那么就说明范勇此刻应该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对于此时的吴文静来讲,她倒不是真正的就在担心范勇的死活,而是这里边有一个基本的逻辑,就是:既然他们对范勇下了手,那么这也可以说明他们报复的决心以及自己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吴文静这样子想的时候,小男孩又说话了:“师傅说今天的事很好玩,好玩就是在这了。我们去找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跟你一样偷生求活,他为了活着,也说当初是因为你乱抓乱挠他所以他才会将车子开进湖底里去的。这样说来,其实要算的话,你的责任可要比他大哦。再告诉你一点,你现在的住址就是他告诉我们的,并且引用一下他的原话给你听‘要死我也要让他跟我一起死!’
好玩吗?你真应该看看他当时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太好玩了。”
吴文静将双眼紧闭,不用看,就凭想象她应该也能想的出范勇当时说那些话时的样子。恩断义绝!在死亡的面前看来表现的尤为彻底。
她此刻气的浑身都在发颤,在过度的气愤之下,就连眼前的恐惧,她也暂时抛开了。她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他是怎么死的?惨吗?”
小男孩笑着说:“他没死哩!师傅说他乞活得态度很卑微,这样的人可以留作后用,说不定以后会用得着呢?”
吴文静更加的气愤了,她也说:“既然这样,可以让我活着吗?如果你们留我一条性命,我相信我会比他更加听话的。”
小男孩似笑似非的看着吴文静,不置可否。但是,还未曾等到小男孩再搭话,一股子邪风就向小男孩袭了去。那是一旁的女尸方静出的手。
方静的攻势极其的凌厉,看得出那是用尽了全力的一击,她直取小男孩的要害。但是小男孩呢?一点也没慌乱,在方静即将要近他身的时候,他只是将身子一隐,便让方静扑了个空。
而同时,小男孩的动作极快,还没等方静反应过来,便抓住了方静的头发,猛地向下一拽,就将方静给摔在了地上。他手上的指甲伸长,直扣在了方静的脖子上,稍一用力,方静的脖子便被他划拉开来了。
一旁的吴文静此刻或许是愤怒压过了恐惧,她竟然也操起了一件东西就像小男孩砸了去。
小男孩似乎背后有眼睛似的,身子一移,便出现在了房间的另一边。他漂浮在空中,双手拍着掌,嘴里直说着:“好玩,好玩!一个已经存不了一天了,一个也即将会被自己的老公给杀死。还有比这更好玩的事情吗?”
说话间,他又飘下了地,先是对着地上的方静说:“师傅说过,没有什么死亡会比眼睁睁的等死更可怕,祝你好好的过完你这仅有的一天吧!”
然后他又回身对着吴文静说:“如果是那个男人来亲手杀掉你,会不会是比我动手要有意思的多呢?”
说完,小男孩大笑着穿门而出,扬长而去了。
恶魔的游戏远比血腥的杀戮要可怕,挑拨起的人心才能让他们感到更有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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