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是朋友的身份。”
“好的,再见!”
“再见。”
日期:2018-07-23 18:11:05
2.
丨警丨察已经在百合路一条小巷前拉起了警戒线,临近晚上九点,这条路上的行人相对稀少,但看热闹的人总能快速聚集起来,并围在闪烁的警灯前相互议论。
薛菲快步穿过人群,俯身钻进警戒线,站在不远处的李亨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薛队,你怎么……这个打扮呀?”
薛菲用手狠狠抹去嘴上的口红,义正辞严地说:“怎么了?不行吗?”
“瞧您说的,巴不得您天天这样呢,太有女人味儿啦。”
“少给我色眯眯的,刘队呢?”
“在巷子里。”
这是一条比较冷清的巷子,一端连接百合路,一端连接樱花路,全长两百米左右,两侧除一家便利店和一家早餐店外,都是居民小区的围墙。在南方小城,这种清冷的巷子并不多见,此处是为数不多的一条。路灯有四盏,等距离排开,其中一盏不停地闪烁,看样子即将寿终正寝。
薛菲赶到时,刘同和一群表情凝重的警员正蹲在一面井盖旁低声议论着什么,薛菲大致扫了一眼,迎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灰色的水泥地上布满了血迹,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刘队!”薛菲皱眉,“这是怎么了?”
刘同转头,眼神在薛菲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她红彤彤的的嘴上,不禁“噗嗤”一笑:“又去相亲了吧?”
“笑什么笑?有多好笑?我就不能去相亲吗?”
刘同缓缓起身:“当然能,就是感觉很久没见你穿裙子和高跟儿鞋了。怎么样?这次成功吗?”
“不想死的话趁早别逗我玩儿,这到底怎么了?尸体呢?”
“人没死。”
薛菲长长出了口气:“哈!那就好,是故意伤害吗?”
刘同摇头道:“目前还不清楚,也可能是杀人未遂。”
“有目击证人吗?”
“没有。”
“说说具体情况呀。”
“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人还活着,于是第一时间叫救护车把人拉走了。受害人叫魏冬芹,女性,四十三岁,繁花市城市银行某支行行长,主要受伤部位在头部,肩部与颈部也各有一处,初步判断是钝器反复击打所致。”
“钝器?”
“应该是圆头铁锤。你来看,现场除被害人的血迹外,我们还发现了这些泥脚印。”
“昨天下过暴雨,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巷子里有几处积水的地方。”
“没错,你身后就有一个。”
薛菲转头一看,身后的墙角里的确有一方积水,一排泥脚印从积水的边缘一直延伸到这边的井盖,并围着井盖转了好几圈。
“你们赶到的时候,受害人就躺在这个井盖上吧?”薛菲问。
李亨点头道:“没错,就在这儿。”
刘同指着地面说:“从脚印的轨迹推测,凶手原本是站在那片积水里的,当受害人途径此处时,凶手突然发动袭击,得手之后,凶手围着被害人转了好几圈,然后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搓了搓鞋底,最后向樱花路的方向离开了。”
薛菲来到积水旁,蹲身细看:“为什么要站在积水里呢?”
李亨道:“是不是脚底发热觉得难受啊?”
刘同道:“你给我闭嘴!我现在想不通的是围着井盖的这几圈脚印,你们可以看到,这几圈脚印完全没有重叠现象,虽然外圈有明显淡化的迹象,但每一个都十分清晰。大家可以想想,假如你围着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会不会留下这样毫不重叠的脚印?”
薛菲点头道:“这么说,很可能是故意留下的。”
“没错,凶手在离开前搓去脚下的泥渍,却没有抹去这些留下的脚印,说明他是故意为之。”
李亨问道:“这会不会是某种宗教仪式呢?我总觉得这些脚印像某种符文。”李亨一本正经地说,“目的是封锁被害人的灵魂。”
刘同盯着李亨,薛菲盯着李亨,所有人都望着李亨,李亨不禁打了个寒颤道:“你们怎么了?我说的不科学吗?”
刘同转头对薛菲说:“鞋印的大小在四十三码到四十四码之间,初步判断,应该是男士皮鞋。”
“嗯,这一眼能看出来。现在怎么办?”
“巷子里没有监控,在小巷与樱花路的丁字路口上倒有一个,但镜头的方向面朝樱花路,不知道有没有拍到什么,我已经派章毅去调了。”
薛菲看向樱花路,突然道:“刘队,那有一辆SUV!”
“行车记录仪?”
“没错。”
一行人快步来到SUV旁,这才惊人地发现,前挡风玻璃上贴着一张报纸,正好将行车记录仪死死遮住。薛菲点亮手机灯光细细一看:“报纸被透明胶带固定在车窗上。”
“有留下明显的指纹吗?”
“好像没有。”
刘同掏出手机,拨通车窗右下角的临时停车电话:“喂,你好,麻烦您过来挪个车……好的。”
不到两分钟,一个身穿短袖的年轻男人便从旁边的小区大门跑了出来:“这是……怎么了?”他看了看远处的警灯和围观的人群,然后盯着刘同问。
刘同迅速敬礼道:“你好,我们是繁花市公丨安丨局的,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王。”
刘同指着前挡风玻璃上的报纸说,“王先生,请问这张报纸是你贴的吗?”
男人看了看,脸庞顿时显现出深刻的愤怒:“这、这他娘谁呀这?这不是我贴的啊!”
“您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吧?”
“有啊。”
“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吗?”
“没问题。”男人打开车门,取下行车记录仪说,“我是下午五点多把车停在这儿的,小区里停满了,所以只能临时停在这儿。”
刘同接过行车记录仪,打开最后一个视频,看到画面里的天还亮着:“您这个行车记录仪不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男人摇头道:“不是,电源线接在点烟器上的,车启动的时候开机,熄火之后就关了。”
刘同稍加思索后说:“好的,打扰你了。”
李亨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报纸撕了下来。这是一张《繁花市企业家周报》,主要报道的是繁花市近期的经济状况和一周内发生在繁花市的重大经济活动。
薛菲暗自嘀咕:“没怎么听过这个报纸,发行量应该很少吧。”
“管它什么发行量呢。”李亨将报纸折起道,“闹不好上面有指纹!”
十月十三日,也就是案发第二天清晨,刘同和薛菲来到医院看望魏冬芹,据大夫说,她的颅骨有多处骨折,表面有大面积挫裂创口,颅内损伤也比较严重,在ICU昏迷了一夜之后,今天早上才转至普通病房,目前情况虽然稳定,但仍处于半昏迷状态。
刘同问大夫:“现在能说话吗?”
“能说,但尽量还是少说话的好。”
刘同点头道:“从伤口来看,您觉得打击力度强吗?”
“我只能说这个凶手算是手下留情的。”
二人刚推开病房大门,几个身穿银行制服的男人走了出来,与他们擦肩而过后,径直向电梯走去。跟在他们身后送行的男人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面容略显憔悴,看样子应该是在医院守了一夜,他望着刘同问道:“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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