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两个小时,她在做什么呢?”
“在和张鹏吵架。”
“您怎么知道他们在吵架。”
“李静亲口说的呀!她离开的时候穿了一件风衣,从款式上看像一件男士风衣,应该是张鹏的。”
“她进小区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衣,对么?”
“是,是白色衬衣,不过要说那个时间,天气也的确有些凉了。”
“但李静和张鹏势如水火,她怎么会穿张鹏的风衣呢?”
“这就不知道了……哦、对了,她手里还拉着一个旅行箱。”
“旅行箱?”
“没错,是旅行箱。我问她这是要出去旅游吗?她说刚刚和张鹏吵架了,把孩子的衣物全都带回去,以后可能再不来了。”
“行李箱是什么颜色的?”
“蓝色的。”
“多大?”
“挺大的那种,具体多大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比普通的行李箱要大。”
“嗯,您还看到什么了?”
日期:2018-07-27 11:27:37
女人想了想并摇头道:“别的好像没什么了,总之吧、李静是个命苦的女人,院儿里人都知道她过得不容易,尤其是离婚前,那日子简直没法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们看过吧?不夸张的说,和那个电视里演得一模一样。”
“这样啊!”刘同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您接着给孩子做饭吧。”
儿童乐园门前依旧热闹非凡,孩子们在阳光下快乐地奔跑、跳跃着,对于他们来说,快乐的童年可能像人的呼吸一样再正常不过,而对于有些孩子,童年可能像一片无边无垠的灰色森林,那里没有蓝天、没有温暖、甚至没有变化,一旦走进去,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人的迷失,往往是从踏进森林的那一刻开始的。
刘同清晰的记得张晓光那冷漠的眼神,似乎和他母亲的泥塑作品一般死气沉沉。在他的瞳孔中,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的倒影,除了一片无尽的灰色,仿佛什么都看不到。那孩子叫人过目不忘,并非因为外表有什么特点,而是因为他站在人群里,也会给你一种孤独的感觉。
薛菲戴起墨镜,问道:“怎么样?我说没什么问题吧?”
“也许吧。”刘同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你还是觉得有问题?”
“我在想,她为什么会穿着张鹏的风衣呢?”
“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与案件无关的事情了,OK?”
“银行那边怎么样?都查清楚了吗?”
“何落已经全部核实过了,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刘同沉思道:“难道我们的分析有什么纰漏?”
“现在只能从那些和魏冬芹有利益关系的人查起了。”
阳光正好,二人一路漫步,经过一家早餐店,刘同舔了舔嘴唇说:“你也没吃早饭吧?”
“你要请我吃早餐吗?”
“十块钱以内是没有问题的。”
“喂!你谈恋爱的时候也这么抠吗?”话刚一出口,薛菲便觉得不大对劲儿,于是连忙又说,“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刘同咧嘴一笑:“一切都过去了。走吧?我请你吃早餐,伙食标准提高到二十块。”
“这还差不多。”
将近九点钟,早餐店里只有零星几个食客,刘同叫了四笼包子,两碗豆浆,二人便吃了起来。
“相亲怎么样?这次有戏吗?”刘同突然问道。
薛菲一撇嘴:“有戏!”
日期:2018-07-27 11:28:04
“那就好,赶紧找人嫁了吧,要不然真成大龄剩女了,到时候生孩子都是个麻烦。”
薛菲不无揶揄地说:“我的个人问题就不劳您刘大队长费心了吧?”
“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人啊!我怎么能不关心呢?”
薛菲脸一红:“什么、什么我是你的人?”
刘同大口嚼着包子,支支吾吾地说:“我是说,作为你的直接领导,我怎么能不关心下属的生活呢?”
“好啊!那作为您的直接下属,我也想问问,您往后就这么一直单着了?”
刘同沉思了一下,咧嘴一笑:“说这干嘛?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一个人惯了,没什么不好的。”
薛菲丢下手里的包子说:“你看你整天邋里邋遢的样子,我看着就来气!”
刘同白眼儿一瞪:“怎么了?我怎么邋里邋遢了?”
“你这头发多少天没洗了?还有,自从小落姐走了之后,你一天至少抽三包烟?你想死吗?”
刘同点着头,眼眶里突然湿润起来,除了大口大口地吃包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我懒得说你!”薛菲刚拿起包子准备往嘴里送,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何落,怎么了?”
“薛队,你和刘队在一起吗?”
“在啊!”
“那就好,我们刚才接到报警,说雪莲路上的一家快捷酒店死人了。”
“死人了?”薛菲一脸震惊,“什么情况?”
“好像是被人用刀捅死的,具体情况还不了解,我们也正在往过赶。”
“知道了,我们马上到。”
日期:2018-07-27 11:29:28
2.
大厅明亮整洁的“花园之家”是一家比较有名的连锁快捷酒店,当刘同和薛菲赶到时,电梯前已拉起了警戒线,酒店员工们整齐地站在一块“宾至如归”的牌匾前正在接受一位中年男人的训话。大厅一侧的沙发上坐满了窃窃私语的顾客,在他们面前堆满了色彩鲜艳、各式各样的行李箱。
刘同和薛菲乘电梯上到三楼,刚出电梯便看到警员们全都站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前。和大家打了招呼后,二人进入房间,看到了钱华带领的法医组正围在床前。
“刘队,你们来了。”何落手里拿着相机,拭去额头的汗珠说。
“什么情况?谁发现的?”刘同问。
“九点左右,布草间的阿姨来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她隔着门问了好几遍需不需要打扫卫生,但门里没人回话。她以为顾客退房走了,于是推门而入,想不到刚一进来就看到床上的尸体,吓得大姐心脏病差点儿都犯了。”
刘同来到床边看了一眼,死者是一位年轻男性,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赤裸的身上只有一条蓝色丨内丨裤,其余衣物都扔在房间的地毯上。死者肌肉发达,胸前有一片纹身,其间缀着几行英文。一把刀斜插在他脖颈上,鲜血几乎已经流干,被褥全部浸透。圆圆的眼珠死死地瞪着天花板,似乎还能让人感觉到他在临死前所表现出的恐惧和绝望。
“钱华,怎么样?”
钱华唏嘘道:“这是一把折叠水果刀,刺入被害人的脖颈之后,有一定幅度的切割动作,这导致被害人左侧颈动脉大出血,是失血性休克死亡。”
薛菲接问:“一刀毙命咯?”
“没错,一刀毙命。”
“何落,受害人信息查到了吗?”
何落掏出怀里的记事簿翻看道:“受害人叫陈明外,二十三岁,繁花市本地人。这是他身份证上的信息,目前只知道这么多。”
“他是什么时候登记的房间?”
“昨天晚上十一点刚过。”
“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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