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地看了看我的头脸,说:“哦,叔叔不放心你,让我回来看看你,怕你有事得赶快去医院,如果撞的脑袋里出血了就会留下血块,还有,不知你吃饭了没有?”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脑袋,不疼了,我没好气地指责我的卧室门说:“门在那里,出去记得带门。”
我皱皱鼻子,重新爬上去睡觉。
可是他丝毫没滚蛋的意思,过了一分钟,又踌躇地开口了:“你吃饭了吗?”
我一把把被子拉到了头顶,置若罔闻。
再过了一分钟,我听到他终于关掉我的灯,滚蛋了,再听到他和我爸爸通电话报告我没死的声音,热饭的声音,吃饭的声音,收拾一片狼藉的声音,洗澡洗漱的声音,然后没声音了。
我忽然想到这小子睡在那里的问题,他不会睡在我的小小的电脑室吧,我一溜烟爬了起来就奔了出去,看到他竟然打了个地铺,睡在地上,身上盖的他的外套。
呃,呃,呃,那个。。。。虽然大家都说我小猪太调皮,可是我一向厚颜无耻地认为我是一个心底堪比唐僧的人,虽然是春天了,但仍然春寒料峭,地上很凉的。现在晚上很冷,我一直盖着我的鸭绒被。
我犹豫了几分钟,轻轻踢了他一下,他转身,稍微昂起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那个。。。。。你去床上睡吧,地上凉,明天你别感冒了,别传染我。”我想了想,加了最后一句,怕他认为我软化了。
他在黑暗里笑了笑说:“没事,我体格很好,而且我没和叔叔商量就睡你家的床和沙发不太好,你去睡觉吧。”
哼!瞎驴栓槽上,喂你不知喂你!
我气哼哼地重新爬回了我的鸭绒被,不再管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我仍然在睡觉,今天是星期天。
我睡醒了爬了起来,惊愕地发现擎诺没了,老大润石在家里,正在吃饭。
我们互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想找茬,可是这小子人高马大,看起来不是善茬,我这个人喜欢三思而后行,想了半天,只得当他不存在。
桌子上有张条子,上面写着:“小猪,午饭我做好了,你自己热一下。我去医院替我哥了。杨擎诺”
我急忙摸摸肚子,发现瘪了,于是我急匆匆洗脸刷牙后去寻找我的午饭,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这个杨擎诺竟然撒谎!我的鼻子一下子气的歪了起来。
杨润石见我象老鼠一样转来转去,然后站着抽气,就问:“你找什么?”
我把他弟弟的条子扬在他面前:“你弟弟给我留的午饭呢?”
“在这里。”他指指他的饭碗,“擎诺上午过去的时候叫我自己买点饭,别吃了你的。可是我买了饭以后才发现钱包留在医院了。”他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我忍!我忍!
终于我忍无可忍,我恨恨地说:“那我吃什么?”
他斜斜地扫了我一眼,“爱吃什么就吃什么,问我干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趁他不注意,抄起来他的饭碗就向他脑袋上扣去,他一下子一个倒翻,稳稳地站了起来,我的碗扣在地上。
他没说话,站在一旁,冷冰冰地看着我,轻蔑地说:“你就这点能耐?我真高看你了。我要睡觉了,你把你弄脏的地板打扫一下。”
我气的鼻子歪到了天花板:“滚出去!这里不是你家!你和你妈滚进来干什么?不要脸!”
他一把拎起我,把我塞我卧室去了,然后他自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溜出来,想叫他尝尝威风八面的小猪的厉害,到处寻找家伙。
咦!菜刀和全部的刀具都被藏起来了,可以用的东西什么也没有。不要灰心,继续寻找,我找了一小瓶洗水果的高锰酸钾,化在了一盆水里,我吃力地端着就要往他身上泼,泼他个紫人也能出口气。
没想到,我刚要泼下去,盆子就自动翻到了我身上,一盆紫紫的冷水泼的我哇哇叫。
他坐了起来,轻蔑地看着我:“以后拿东西要拿稳了,猪!”
我浑身冰凉,没空理他,急忙在浴缸放水,一头扎进去,哆嗦了半天才暖和过来。肯定是这混蛋把我的盆子弄翻的,这该死的!
我2次暗算都没得手,看起来这小子不是好惹的,哼,等你妈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洗澡后,我发现了一个惨绝人寰的事情,我没衣服穿着出去了,那些湿淋淋的紫衣服我是绝对不能再穿上的,如果要走到我的卧室必须穿过客厅,他就在客厅里。
我欲哭无泪,终于忍无可忍,冲外面说:“杨润石!”
“嗯哼!”
“你去我卧室把我床上的睡衣拿过来!”
“。。。。。。。”沉默。
我只好又喊了一次,这次他回答了:“你是求我还是命令我?”
“。。。。。。”我沉默。
他也沉默。
10分钟后,我冷的浑身发抖,开始打喷嚏,只好细声软语:“请你去我卧室把我床上的睡衣拿过来,谢谢你。”
“哦,没人称吗?”
“杨。杨润石。”我发誓,如果我出去了,我要收拾的他鬼哭狼嚎!
“我现在的身份是你大哥。”
。。。。。。。。。。。做梦!
又过了10分钟,我继续打喷嚏。
终于我熬不住了。“大。大哥。。啊迄!”我兵败如山倒,哭都哭不出来。
他轻笑一声,把我的睡衣拿来,把门开了一丝缝,塞给我。
我灰溜溜地穿好了睡衣,灰溜溜地出去了,灰溜溜地钻进我的鸭绒被,灰溜溜地继续打喷嚏。
第三天,秀莲回来了,脖子上包扎的好像被裹尸衣裹住的某具木乃伊。
我没搭理她,对这个害死我妈妈的凶手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爸爸倒是对我嘘寒问暖了半天,查看我的脑袋,然后查看我的肚子,怕我饿瘦了。
我扭着脑袋不让他看,他还非得看,郁闷!
晚饭后,秀莲开始细声细气地和爸爸商量那2个小子的卧室问题,我爸爸的意思是让他们住书房,把书架搬出来,他们哥俩的意思是住小北屋就好了,秀莲柔柔地说:“德望啊,北屋太阴冷了,对身体不好,他们俩又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书房呢,你那些书太多,搬动很麻烦的。”
我爸爸说:“没事,把书搬北屋去。”
他们俩说:“叔叔,不用麻烦了,在北屋买张床就可以了。”
我不说话,扁着小嘴冷冰冰地看着这3个入侵者。
秀莲温柔如水地笑着:“德望,你看小猪的房间怎么样?那么大,又朝阳,太阳晒的暖洋洋的,小猪一个人住也太大了。”
我靠!我猛地跳了起来,小拳头攥的紧紧的。
我爸爸有些为难:“那小猪住那里啊?”
秀莲轻声地笑:“德瓦 ,这个问题我在医院反复和你说过了,你怎么忘记了啊。”
我爸爸急的说:“不行!我不能把小猪送我弟弟家,小猪那么小,去寄人篱下我不放心。”
秀莲垂了眼皮,什么也不说了。
擎诺轻声说:“妈,我和哥住北屋就很好了,北屋也大,住的开。”
润石也附和。
秀莲不悦地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然后她继续微微皱着眉头,开始抹眼泪,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
我爸爸终于忍不住了,哀求说:“秀莲,你别哭啊,我把小猪送我弟弟家吧,你说的也对,小猪在家,对你是不安全。”
我手里的卡通杯子直直地朝着秀莲砸了过去。
我手里的卡通杯子直直地朝秀莲砸了过去。
润石手一抄,没接到,秀莲吓的“啊”了一声急忙用手臂护着脑袋,杯子砸在她的胳膊上,落到了地上。
我爸爸看了看我,有些愧疚,没说话。
润石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跳了起来,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虽然我妈妈一直要求我做个淑女。可伪装淑女也得分个时候不是?现在再装淑女,我就是彻底的脑残!
我指着秀莲大骂:“滚!我在这里住了12年了,你一来就想把我撵走,你是人渣里的拔尖人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那天刺你,因为你害死了我妈妈!你那天就是故意去气我妈妈的,去示威的!你tmd那天对我妈妈怎么说的?你一走,我妈妈就吐血吐的那么厉害,没几天就没了!我妈妈就是你杀的!”
我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心痛的无以复加,泪水一下子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的手还指着秀莲,不过气的抖抖擞擞的。
我爸爸急的赤白着脸,搂住我解释说:“小猪不是的,那天秀莲阿姨是劝慰你妈妈安心养病的,你别误会,我真不知你是这样想的,你那天刺了秀莲阿姨,我还生你气来,对不起啊,乖小猪,我早和你解释解释就好了,你这样想是错误的。。。。。”
我狠狠地甩开他,一转身看见润石和擎诺2个人吃惊地看着我,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我上去就推秀莲,让她快滚。
秀莲一把推开我,不悦地说:“德望,你看你孩子有没有家教啊,这样的孩子你让我以后怎么管教啊,可笑,我怎么杀了你妈了?我好心去看看她,有错吗?她已经病的那么重了,就是我不不去她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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