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陵墓传奇》
第29节

作者: 水蚀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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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城镇的集市依然热闹,他们对外面的战争一无所知。巴图看到那些在屋子里紧急磋商的黑衣人已经开始喝茶,他们的脸色虽然沉重,可是已经有了一些笑意。巴图想寻找那两个耍蛇人,等镜头对市场进行又一次扫描的时候,巴图看到那两个耍蛇人已经神秘消失了。电视中的场面转换成了对普通居民生活场景的展现。牧民们在放牧自己的牛羊,农民耕地累了,坐在地头抽烟,一只小鸟儿扑闪着翅膀从远处飞来,落在了黄牛的背上,黄牛扭头看了它一眼,转回头,继续反刍。不远处的官道上,偶尔掠过的快马也没有引起农民的注意,他边吸烟边看着牛背上的鸟儿,小鸟在牛背上蹦跶了一会儿,突然站住了,擎着脑袋朝着一边看了会儿,猛然振翅飞走了。农民扭头朝一边看去,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提着一个柳条篮子,朝着他走来。几乎就在同时,从官道上走来一队大约一百多人的马队,他们都是花剌子模军队的打扮,农民扭头看了看他们,还朝他们笑了笑,大约在他的意识中,看到自己王国的军队,感到心安。年轻的女人把篮子放在那个耕地的农民跟前,农民开始吃饭,孩子蹦跳着跑远了,女人边吆喝着边追了过去。孩子来到路边,摆着小手,跟刚走到眼前的军队打招呼。巴图看到那些军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急得站了起来。小孩子不懂,还是朝着那些整齐漂亮的军人摇摆着小手,走在前面的一个身材修长、长得很漂亮的军人一带马缰绳,走了过来,并弯下腰,拉着孩子的双手,就把他拉上了马背。女人从始至终一直看着他们,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安,她好像也对这些军人很有好感,很放心。那个军人从兜里掏出东西给小孩吃,小孩吃了一口,可能觉得不好吃就扔了。军人哈哈笑了笑,掏出刀,把雪亮的刀放在小孩子的脖子上。小孩大概觉得挺好玩,还嘿嘿笑,军人笑着,一只手拽着小孩子的头发,拿着刀的手一用力,他就把小孩的头,从脖子上提了起来。小孩的胳膊胡乱地在头的位置上摸了几下就木然垂了下来,身体也从马上掉了下来。小孩的嘴还张了几下,眼睛圆睁着,怒视着杀了他的军人。军人呵呵笑了几声,就把他的头颅远远地扔了出去。不远处的母亲目睹了整个情节,她冲过来,先是拾起儿子的头,哇哇地叫着,又去扶起儿子的身体,她企图把儿子的头跟身体接在一起,她甚至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把儿子的脖子缠住,可是不行,每次头都是从脖子上掉落下来。骑在马上的士兵们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都笑她,大概是笑她傻,其中一个大兵大概心肠比较软,从马上跳下来,跟她比划着说,意思大概是让她别费那个事。女人突然愤怒起来,打了这个大兵一巴掌,然后冲到马队里,朝着杀人的那个漂亮年轻人冲了过去。年轻人嘻嘻笑着,调转马头,把她让了出去。女人扑了个空,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就又冲了过来,她扬起石头,朝着年轻人的头就扔了过去,年轻人低头躲开,但是这次大约是生气了,他调转马头,朝着女人冲过来,到了女人跟前,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嚎叫了一声,却也没有停止报复,丧子之痛,已经让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着这年轻士兵的腿,张嘴就是一口。士兵哇哇叫了起来,旁边的那些士兵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年轻的士兵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女人从腿上甩出去。他拔出刀,朝着女人冲了过去。女人丝毫不惧,也朝着士兵冲过去,士兵挥舞长刀,把女人的头也是一下子就砍了下来。女人木桩子似的站了会儿,“扑通”,摔倒在了地上。士兵慢慢地骑着马走了过去,用刀把女人的衣服划开,在她的丨乳丨房处猛砍了几刀。耕地的农民挥舞着镢头哇哇叫着冲了过来。这次没等年轻的士兵动手,有十多个士兵张弓搭箭,朝着飞奔的壮汉放箭,有的射中了他,有的没有射中,射中的欢欣鼓舞,哇哇大叫,没射中的继续射击。壮汉身中数箭,终于倒在地上。士兵们站住,仔细地看着他,朝他喊着,好像是鼓励他爬起来。壮汉终于爬了起来,他拄着镢头,在灿烂的阳光下,吐了口鲜血,还朝着那些士兵们笑了笑。士兵们看着这个中了十多支箭的刺猬一般的汉子,纷纷拍着巴掌喝彩。男子把镢柄当拐杖拄着,艰难地朝他们走,走一会儿就没了力气,摔倒在地上,士兵们发出一阵叹息。当看到那男子又艰难地爬起来时,他们再次高兴起来,有个士兵甚至跳下马,朝那男人跑去,那意思,大概想要去搀扶他。但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呵斥了他一声,阻止了他善良的想法。男人终于走到杀害他妻儿的那个一脸稚气但是冷酷的男子面前,努力擎起了镢头。年轻的士兵看着他,跟他说着什么,男子还是把镢头朝着那士兵砸去,可是虚弱的男子只有把镢头举起来的力量,落下的时候主要靠的是惯性。士兵看着他,叹了口气,怜悯地握住镢头,男子松了手,他那样子好像不是为了去杀他,而是专门去给他送镢头似的。士兵擎起镢头,凌厉地砸在男子的头上。那男子头上包着头巾,但是这一砸,力度很大,把头巾砸得飞扬起来。随后那男子的脑浆跟着飞出,男子摇晃了几下,摔倒在地上。

  场面变换。一百多个士兵冲进一个有几户人家的小居住区,他们进行了分配,二十多人冲进一户人家,中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一会儿,这个小小的居住区复归沉寂。士兵撤出来,在上风口点了火,一会儿功夫,几户人家就被大火吞噬了。士兵们赶着缴获的牲口和粮食,朝后走。这时候,镜头对他们做了个特写,他们用蒙古语交谈着,朝后走,太阳照着他们的侧后方,他们的脸就显得一半黑一半白,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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