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探情报黑市
　　这是一间很小的咖啡店，看外面的广告似乎是那种喝咖啡外带能吃点简餐的那种。这就是根据于天成和张震的监控记录所确定的地点，为了避人耳目我特意坐了了一辆网约车开过来。透过车窗玻璃我看了看这家咖啡厅，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引人瞩目的地方。
　　来之前我给霍思琪打了个招呼，告诉她调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她也只是含糊地答应了一声表示对我的支持而后就再没了下文。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霍思琪是不是私下也在监控我？一个内卫出身的人却能在独派的部门里担任高管，实在让人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日期：2017-10-09 21:42:38
　　进到咖啡馆里，我找了一个最靠里面的临窗位置坐下。这种位置是我最喜欢的，因为我可以看见别人但是别人却未必看见我的存在。
　　一个服务员走到我的身边，递过来一张菜单客气地问我需要点什么。我大致翻看了一下菜单，而后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这个服务员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恭敬地从我手中拿走菜单退下，走的时候顺势拿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插着花的花瓶。

　　我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顺便看了一下整个咖啡馆和里面的人。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和那些什么迪欧咖啡捷浓咖啡很相似，只是它这里小了一点，人也不多，也是各顾各的，没什么动响。
　　日期：2017-10-09 21:43:12
　　我边喝着咖啡吃着三明治边在心里盘算，这个咖啡馆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干嘛那么吸引于天成和张震？从对他们的监控记录来看，他们几乎是每周三次的过来，甚至有一周的时间，是天天都会来这里。又过了一会，我终于有所发现，这里来的人明显是相互认识的，但是刚落座那会并不相互交谈，一直会等到上餐以后一段时间，才有某个人去主动搭讪。
　　问题就在于，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来和我搭讪！不仅如此，有几个人还很诡异地回头看看我，似乎就因为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我的习惯在此时帮了我的大忙，因为我很喜欢观察身边的人，有时候我想这可能也是我被内部调查选中的原因吧。我注意到几乎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都会点一个小型的水果盘，不过没有一个人去吃这个水果盘，似乎它就是一个标志一样。而且服务员会在上这个小果盘的时候顺势放上一个插着花的花瓶，就是刚才服务员从我桌子上拿走的那个花瓶。
　　日期：2017-10-09 21:43:57
　　我向服务员挥了挥手，她走过了恭敬地问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麻烦你给我上个果盘，就是那种！”说着我指了一下前面桌子上的果盘，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服务员也笑了一下，“放心先生，我明白。”
　　不到十分钟，她就送过来一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果盘，当然还有那个插花的花瓶。

　　我静静地坐着只是抽烟，双眼看着窗外不发一言，其实我是在等待，等待着看这个果盘和花瓶的作用，同时也是检验我的眼力如何！果不出所料，不一会功夫，一个人就坐到了我的对面。只是她是一个女人，一个长的还算性感的女人。
　　日期：2017-10-09 21:44:31
　　“你看着很面生啊，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她说话很直接，连个“先生”的称呼都没有。“你来这里是有什么需要吗？”这一番话说的我如坠云里雾里，甚至有点怀疑这里是不是个淫窝，我自己走错地方了。
　　“呵呵，没需要谁会跑怎么远来这里啊？”尽管心中一片疑云，但是嘴上仍然是冠冕堂皇，“你说对吧？我想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日期：2017-10-09 21:45:23

　　女人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这种笑容似曾相识，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那你需要哪方面的呢？我这里的货色可是多了去了，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明白你好哪一口？”听了这话我算是明白了一点，看来我说话的方向没有错，于是我继续说道：“那你先说说，看看你是否能猜到我的心思。”
　　女人从我的烟盒里取过一根烟点上，而后却顺手把我的打火机拿过去放在了她的左手边，我仔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就听到她说道：“政府要进行一笔数目庞大的采购计划，整个过程都是透明公开的，但是每家参加采购的公司都有自己的标书和底价，你想知道吗？”
　　日期：2017-10-09 21:45:52
　　我两眉一挑，原来这里是个情报交易所啊，怪不得这些人稀奇古怪的。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这还真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没有性急，她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中国著名的人力资源招聘网MIG的首席执行官叶飞已经有离职的打算，而且他正在私下游说MIG的高管准备一起跳槽，给MIG来个致命打击，想知道都有谁吗？”
　　我歪着头看着她继而又摇摇头，然后带着失望的口吻说道：“原来你们这里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枉我还大老远的跑过来。”说着我就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元扔在桌上做了一个想要离开的动作。女人见状赶紧拉住我说道：“那你想知道哪方面的情报，你不如明说！还有听你的口吻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是谁介绍你过来的？”
　　日期：2017-10-09 21:46:33

　　我又重新坐了下来点起了一根烟：“介绍我来的人名头很大。”女人有点不解地看着我，我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说出了那个名字：“于天成，BE并购部的经理。”女人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似乎一下子见到了真佛一样。
　　“于天成，真的是他吗？”她疑惑地问道，“他不是失踪了吗？”
　　我心中一动，看来是来对地方了。“人是失踪了，但是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以前我不方便出面，这次事出突然我必须亲自来了。”说着我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双手抱肩看着她。
　　女人小心地打量我一遍，她的指甲油很亮，尤其是在阳光下，甚至看的我有点晕。

　　“你是K先生？”女人问道，“你就是于天成嘴里的K先生？不会吧，你也会亲自出来？”
　　日期：2017-10-09 21:47:08
　　我没有做回答，因为我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试探我。在职场中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一种貌似说实话的试探。如果你急不可待地去做肯定的回答，那往往就会落入圈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置可否，继续周旋下去以便摸到真正的答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里究竟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我很镇定地看着这个女人问道，“要是你没有就不要在这里和我废话，我来是来交易的。”可能是我说话的高傲语气镇住了对方，女人轻咬了一下嘴唇似乎在考虑什么，好半天她才说道。

　　“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情报？不过先把话说清楚，不同的情报价钱不一样。”
　　日期：2017-10-09 21:48:24
　　我心中一阵暗喜，看来这个女人真把我当成了职业的地下情报交易人了。我有点沾沾自喜，感觉自己就像是《潜伏》里的余则成，而坐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谢若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