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家 宝 藏---西山的秘密》
第4节作者:
圣山红狼 自打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彪哥,有人说他当天被人废掉了,也有人说他砍完人就跑路了,总之这位传奇的“大哥”那天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日期:2017-08-28 16:59:05
第五章 钢厂工作
2003年的秋天,穿着纯棉粗布工作服的我懒洋洋的靠坐在京钢公司中厚板轧钢厂西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旁边坐着我的搭档涛子,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两百斤的壮汉。我现在是钢厂的一名钳工,中专毕业分配到这里,当时隶属于中厚板厂机修工段钳工一班。(中厚板轧钢厂的产品是将几十厘米后的钢坯加热后轧成十厘米左右的中厚钢板,造船、锅炉、修路都需要中厚钢板)
当时工厂里的体制和现在有所不同,那时按工种划分成各个工段(相当于原来的车间),例如负责生产的轧钢工段、精整工段,负责维护设备的机修工段、电修工段等等。这种体制的缺点就是机构庞大而且各自为战不好协调,那时各工段之间经常会为责任划分不清而掐架,大概04、05年左右某钢公司的各厂都改成作业区制,就是按照三班倒的框架成立几个作业区,每个作业区里涵盖了各个工种,相当于军队里的各兵种协同作战,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当时钳工一班的任务是负责生产线上一部分设备的修理和备件装备。我和涛子每天上午要对我们班负责的区域进行巡检,主要是看看哪些设备零件快扛不住了需要更换,再顺便搞一下“文明生产”(其实就是打扫一下现场卫生,不知哪位大仙给起个名字叫“文明生产”)。
涛子比我大好几岁,我一直喊他涛哥。我和这厮在一起侃山经常是聊着聊着就奔三俗去了,有时候三句话没完就直奔主题了。刚开始聊这些的时候我还有点绷着,但时间长了我发现当你很真诚的说这些事儿的时候竟然没有想象的那样尴尬与龌龊,有时甚至感觉我们像是在探讨一些学术问题。
例行巡检完之后我们两个就会在厂房西门的马路牙子上坐一会儿,抽抽烟、侃侃山、看看路过的姑娘。
那时青春年少的我没有车、没有房、没有职位、没有存款,没有女朋友。
那时青春年少的我有些安逸、有些轻狂,也有些迷茫。
日期:2017-08-28 17:04:02
在那儿休息结束的方式往往是抽完手里的烟或者是再看一个路过的姑娘。回去太晚班长又要唠叨了。
说到钳一班长我不得不多说两句,因为那厮很有故事。他姓路,和涛子是技校同学,上班以后赶上征兵就去当兵了,好像当的是武警。回来后就当了后备班长,我到那个班的时候他已经是班长了。我形容他就是退伍兵加神经病的综合体。管理班组的时候多少会加入一些军事化成分,很多老同志都拿这个明夸暗讽,我虽没当过兵,但从小就有那么一点军队情节,所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他神经病的一面更为突出,刚开始我并未注意,直到有一次看到他像狗一样四肢并用的上楼梯,还看到过他抓着维修车间里的电弧炉主钩表演人猿泰山(一边悠一边叫唤)。有一次更神,中午我们在班组的大铁桌子上打牌,又拍桌子又嚷嚷的,大哥自己没事儿人的躺在桌子另一边上睡觉,最逗得是脑袋上枕着个茶叶罐,还是立着枕着。我心说丫整景儿那吧,再一看都打上呼噜了。老同志们形容他就是一句话——当兵前挺正常的呀。当然了,都是玩笑话。
有时候我就想这部队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瘦溜儿小伙儿进去肌肉猛男出来,腼腆小伙儿进去话唠加癫狂症出来(当然也有反着的),在这说明一下,并不是想说军队怎么怎么样,其实到现在我都希望自己能当几年兵,那是无法用其他来代替的一种人生经历。我后来有个哥们是退伍回来的,他一聊起当兵的经历就没完没了的,大概主线就是刚去时挨老兵的打,然后在老兵退伍时抱着一起哭的像个孩子,接着自己就变老兵了,然后就是打新兵,再然后就是自己退伍时和打过的新兵一起抱着哭的像个孩子。
试想一下,男人成年后能有多少当众痛哭的机会,面对痛苦他们不会,面对伤病他们不会,面对打骂他们不会,但他们却无法面对离开,离开那个受了很多苦的地方。
哭的像个孩子又怎样,其实二十岁的他们就是孩子。但就是这群孩子却肩负着巨大的使命——保家卫国。一但国家进入战争状态,他们会为了这个国家冲锋陷阵,流血牺牲。
日期:2017-08-28 17:08:18
说到这我要多说两句,我觉得现在有些年轻人被这个繁杂的世界带的有点偏,他们心中充斥着自我、名利和冷漠。以为染个黄毛找几个小弟欺负一下怂人自己就是红星陈浩南了,大把的花着父母的血汗钱去捧那些口口声声为了音乐事业实际上只要出名管他为什么呢的参赛歌手们,我想告诉你们任何事只要加上名利都不会是纯洁的。嗨,哥有些话唠了。
日期:2017-08-28 17:12:11
第六章 宿舍生活
接着说我的故事,上班后单位给提供宿舍,我每天都回宿舍住,周末回家,刚开始几乎每周都回。但不知啥时开始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这可能是男人成长中都会有的一个阶段。会觉得父母唠叨,会觉得自己需要空间。可是一旦在外面受了挫折,无论是感情上的还是事业上的,父母的身边总是疗伤的最佳地点。
其实业余时间不回家也没干什么正经事,不过是睡个懒觉之后到处瞎逛,和哥们喝喝酒、吹吹牛,偶尔也会回上学的学校去踢踢球。实在无聊了就买几张盗版盘回宿舍看看。那时,在我们宿舍院里有个长期卖盗版盘的女的,我虽然从来没买过的他的盘(我们那时老去古城买,卖的比较多)但对他却印象深刻,因为此女子无论春夏秋冬都会用纱巾遮住自己的脸,只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确实是很漂亮的一双眼睛,身材也不错,只不过不知道其他五官长得如何。
在宿舍这一亩三分地能够常年做个小商贩也不容易,这里表面上一片平静,但实际上也有他的地下秩序,卖盘的、卖啤酒的、烤羊肉串的、包括黑车趴活儿的等等一切都要遵循这种秩序。我宿舍隔壁住着一位大哥,四十来岁,姓刘,平时也不见他去上班,但一天到晚喝酒吃肉啥都不耽误,屋里就住他一个人(宿舍一般都会安排两个或者三个人),还养了一条宠物狗。开始不知咋回事,后来从别人嘴里知道,他就是专吃这个宿舍的,平时收个保护费,组织个牌局啥的。他养的狗叫淘淘,是那种比京巴略大耳朵上耷拉一缕长毛的狗,具体是啥品种我也不知道。淘淘经常会在楼道里跑来跑去,我们屋开着门时他会自己来串门,我们也老拿火腿肠喂它,时间长了淘淘就和我们很熟。
和狗熟了,认识狗的主人也就是早晚的事了。我们一开始都叫他大哥,后来听他的一些小弟喊他炮哥,原来他有个绰号叫刘大炮,我们也跟着这么叫了。
一开始和炮哥接触,我并不知道他是这里地下秩序的缔造者,也没有什么戒心,觉得他人很随和,说话还倍儿客气,后来听人说了,倒也觉得无所谓,像我这样的愣头青也天不怕地不怕。有时还去他屋里跟他喝两口,他不在的时候我还得帮他照看淘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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