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调的盛世:刘秀和他的子孙们的欲望东汉》
第17节

作者: 鼎湖听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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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2-09 09:49:52
  第四章 梦一般的昆阳之战(续二十八)
  正在这时,前方侦察兵火速送来谍报说,王莽大军已经逼近城北,扎营几百里,一眼望不到边,估计过不了多久会把全城团团围住,大家都跑不了。
  一听这话,众将守也不是逃也不是,束手无策的窘迫样,甚至连最简单的军事计划都无法拟出,无奈之下只好把一向看不起的刘秀再次找来,商量对策。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刘秀也气定神闲地又为众将出谋划策,描述成败得失,做出反攻态势。多少年的忍耐认熊、勤奋耕种、努力读书、积累人脉,都化作这时的巨大人生能量,神将正是为危难时刻而生也。
  看到刘秀一番判若两人的慷慨陈词之后,在困顿苦难中煎熬的众将,也不得不点头称是,再不敢嘲笑他胡说八道了。被强大敌人吓得失去方向感的他们,也只能把刘秀的军情分析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分头行动,好过等死也。

  于是,最后大家决定由主帅王凤和廷尉大将军王常镇守昆阳,而刘秀伙同骠骑大将军宗佻、五威将军李轶等十三骑,趁夜幕掩护由昆阳城南门驰出,到外面招兵买马,顺便搬来救兵。
  由于当时王莽军队已有将近十万开拨到昆阳,形成了有效包围圈,以至于出城搬援军的刘秀十三骑,兜兜转转之间,全是人墙,几乎不能冲出。
  后来,这十三冲关勇士是如何冲出层层包围圈的,是不是有神相助,史书没有交待。是不是刘秀真会御陨术,让铺天盖地的陨石落入王莽军营中砸懵士兵们不得而知。
  日期:2018-02-09 18:49:12
  第四章 梦一般的昆阳之战(续二十九)

  反正这十三人有幸冲出去了,在那个月色暗淡的夏夜全副武装杀出一条历史血路,向东南方向疾驰,到郾城、定陵征调援军,也玉成了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昆阳大捷。
  曾有读者好奇地问刘秀是否真有“陨蔆hong术”,关于这个,明确答复是:NO。
  不过,还真有关于刘秀突围出城后陨石陨落的真实历史记载。史曰:“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后汉书光武帝纪》)
  大意就是说,夜里有流星陨石坠落到军营中,白天又有云彩如崩塌之山,朝军营陨落下来,离地不到一尺时却烟消云散,官兵都被压住,趴在地上。

  当然,这样的天文奇观不是发生在战斗中,而是发生于莽军夜晚休整时,似乎也不算是天神特意来帮助刘秀十三勇士突围,因为那是发生于他们成功突围之后的天文奇观,更加不是刘秀做操盘手,特意从神仙那里借来陨石帮助作战的。
  只能说,陨石刚好落在天怒人怨的逆天之师王莽军中,让他们多少有点受到天谴的不自在感,进而军心涣散,也算是天大大帮了刘秀一把吧。
  反正,成就刘秀从小群演向天王巨星转变的昆阳之战,充满了各种神迹般的传说,简直有如经典美剧《权力的游戏》中守夜人军团与异鬼军团较量的玄乎。这不知是不是真有上天开恩,那就只得向天神咨询了,如果能咨询清楚的话。
  日期:2018-02-09 20:36:44
  第四章 梦一般的昆阳之战(续三十)
  似乎刘秀会操弄陨石阵击压王莽军之神神化化事,在历史牛书《资治通鉴》里连影子都没有,也许治史严谨的司马光也不屑于此种虚无缥缈的春秋笔法,以下我们继续以《资治通鉴》体例表述昆阳之战。
  因为刘秀他们已经成功突围,只要能带回援军,那么昆阳城也不一定陷落,甚至会迎来生机。
  反正城已经被王莽军队包围得严严实实,想跑都跑不掉,王凤他们定下神后,也只能依据坚城进行顽强抵抗,居然也能使敌军寸步难行,陷于胶着状态,至少王邑最初没想的一触即溃没有顺利实现。
  “大帅且慢,昆阳城虽小但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反正伪皇帝刘玄现如今在宛城,我们主攻的也是汉军主力,只要大军向宛城迅速推进,他必定落荒而逃,宛城的汉军主力一溃败,昆阳城里的汉军支系就不足为患,到时自然不战而降不攻自破。”曾吃过汉军苦头的严尤立马向王邑献计道。
  “一派胡言,我们兵多将广,还怕这几千汉兵不成,这不成缩头乌龟了吗?想当初我围攻翟义(最先打响武装反抗王莽第一枪的汉朝义士),到现在还有人责怪我没能活捉他让他舒舒服服自杀而耻笑我呢。如今我们有百万大军,人强马壮,居然小小昆阳孤城也不能攻下,要绕道走,这不是更加被人笑掉大牙吗?那还有什么军威可言。同样的错我可不想犯第二次,简直是羞杀我也。今天我就是要血洗昆阳,用绿林匪首的血祭旗。然后再攻下宛城,歌舞升平庆祝一番,岂不痛快?”一听到败军之将严尤灭自己威风的混帐话,王邑连忙斩钉截铁地大吼道。

  日期:2018-02-10 11:51:24
  第四章 梦一般的昆阳之战(续三十一)
  这也难怪王邑口出狂言,因为大仗硬仗他也打过不少,那什么千里急行军同时打几场大战的就当是吃一碟小菜,何况这打牙祭都不够的小小昆阳兵?打,给我狠狠地打,打他个屁滚尿流、落花流水,以壮军威。
  王邑这一定调,莽军便把昆阳包围了几十重,连条狗都不能溜掉的款式。
  看到形成了关门打狗之势,莽军又连营几百座(好在没有东吴军队来火烧连营),架起云梯瞭望敌营动静,然后猛擂战鼓助战,方圆几十里都能听到。此时人多力量大的莽军立马发起了强势攻击,他们用战车猛撞城门,把十几丈的楼车开近城墙用弓弩向城内乱射,矢下如雨,又挖地道想从地下入城,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于昆阳城内的人要打井水做饭,也得背着重重的门板出来,才勉强不被疯狂的飞矢射中,寸步难行的样子。

  看到实在守不住,王凤他们又扯起白旗乞求投降,居然王凤的可怜样,更加激起王邑的屠城之心,决不能让匪首王凤再做第二个翟义,你已经成了我刀俎上的鱼肉,有什么条件谈投降?谈判也是要有实力的,没有实力的你也只能等死了。
  所以,怕别人再笑其放走叛将的王邑,大手一挥,居然令人忍俊不禁地不准王凤投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出来混迟早要还,提脑袋来还吧。
  日期:2018-02-10 18:28:44
  第四章 梦一般的昆阳之战(续三十二)

  此时,看着自己的超强部下水银泄地般地攻城略地,王邑、王寻自是气定神闲,自认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指日可待的事情,王凤绝对飞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哪会料想这一不顾后果的不允许投降,会让此后事情来了个360度的逆转呢?
  所谓的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逼急了,狗急也能跳墙呢,何况为了保命的武人?因为所有的路都被堵住了,王凤连投降的幻想也破灭了,不能再三心二意,人在逃命保命时又特别生猛特别有创造力,所谓的“置于死地而后生”,那是什么奇迹都会发生的。
  我不知道后来战败灰溜溜跑回洛阳的王邑是不是后悔不给王凤投降的机会(史书没说),而王寻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死在了昆阳,那正是牛皮哄哄的他的葬身之地。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王凤投降了,昆阳一失,那么刘秀搬回救兵便失去了意义,这东汉立国也成了镜花水月,“刘秀当为天子”更成了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这么一推理,还真是王邑充满傲慢意味的轻率决定改变了历史,这确实是能影响历史进程的决定啊。
  这不,因为骄傲使人落后的王邑,一蛮横地拒绝了王凤的投降,并心急火燎地在那个凉风习习很是惬意的仲夏之夜,于军营司令部翘起二郎腿等待片刻之后的成功时,居然便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上文提到过的流星陨石阵,猛砸自己的军队,简直就是天要灭他的款式。
  日期:2018-02-10 20:37:34

  第四章 梦一般的昆阳之战(续三十三)
  总之,王邑这一不经大脑的轻蔑一拒(甚至还不能说他错了,以当时的具体战争形势来说),鬼使神差地使刘秀有了神助攻,并令人难以置信地完成了神逆转,“刘秀当为天子”的预言也从理论阶段一下子过渡到了现实层面,让刘秀赚取了当皇帝的资本,这确实是上天馈赠的一笔十分丰厚的“天使投资”也。
  反之,王邑不费成本地收编了王凤所部,既以最小、最安全的代价占领了昆阳城,给汉军主力传递“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可怕信息,也会使刘玄自乱阵脚,进而斗志全没,到时大军一到,自又不费吹灰之力地轻松取胜。至于王凤等人,喜欢就送京师邀功请赏,不喜欢就随便找点理由做掉,何有死鬼翟义之辱?
  不知曾身经百战的战神王邑当时搭错了哪根筋,那么喜欢机械类比、忆苦思甜,智商立马倒退到了三岁那时,这么合算的买卖,相信脑子不是坏掉了都会吐饭响应的。
  除非是天神一定要刘秀当天子,十分愿意让他带援军回来和王邑战上一回,接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顺利在历史舞台上脱颖而出。
  而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种解释了,不然的话军神不会犯上那么低级的错误,直接是智商和情商一齐坐电梯直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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