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5-11 12:36:00
他定眼一看,下巴差点黑脱,啊?这是谢丹达嘛。他前天才见过面的新表弟媳妇——谢丹。
日哟,是世界太小,还是无巧不成书?还是这个批堂客【女人】一天到晚在到处骗男人揪发条【骗财物】哟?而且有这么遇巧,揪的都是他身边的人,还包括自己。
唐健觉得头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稳,他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努力地让自己不跌倒。
小刘此时傻傻地正盯着电脑在各自全情欣赏,嘴里问道,科长,你看她象哪个?“ELLA”!你认不到吧?S。H。E里的那个黑有味道的美女。你们这个年龄的男人可能不喜欢哈。
唐健深呼吸了口气,他提醒自己:平静,平静。每次遇到突发事件,情绪不能控制时,他都要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深呼吸——平静——深呼吸——平静。
嗯。不错,黑乖一个妹儿。他装着平静的样地说,继而问,你们好久认识的?
上周一在杨家坪“唱死一条街”认识的,说来你还是媒人哟?小刘转过身对他说。
啷个我是媒人哟?他又疑惑了。
小刘说,你安排我检查下那条街卡厅的文化经营许可证达嘛。她是“快乐星期天”的老板。科长,我这不叫假公济私吧?
唐健嘴里回答着, 不算,不算。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着这个女人的出场时间:
第一次出场时间:上周二在富丽酒店夜总会以小姐的身份坐我的台;
第二次出场时间:前天晚上以表弟新女朋友的身份在江北“茶马味道”一起吃饭;
第三次出场时间:上周一小刘在“快乐星期天”检查文化经营许可证认识她,又在一周内确定和小刘的恋爱关系。
也就是说她这一个星期都没有闲着,周旋于我、小刘、李克勤三人之间,活动半径从陈家平至杨家平再到观音桥。
这是个巧合?还是她有意安排?或者受人指使这么做?
是谁?难道又是那个朱书仁?他那个猪样不可能布出这么一个玲珑局来解决海洋的事吧?不过,也说不一定哈,有的人就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
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思索。
她究竟要做啥子?如果是为了海洋印刷厂的事,她可以在那天坐台后把阴谋进行得更彻底,比如,把我灌醉扭到我做个业务,然后弄个艳照门事件来要挟我。可那天最后,她是接了个电话急着要走的,说是她妈妈病了。不对,不对,那时我还没有接手这个案子,要陷害也应该陷害罗定啊,为什么选择我?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晓得我要来负责这个案子?
对了,还有个关键的问题,那天是我选的她啊,如果这是个局,她就那么有把握,我会选她?而且妈咪最先向我推荐的那个小姐比她漂亮多了,要是我客随主便,没有推辞呢?那天我是选的她吗?好象我是指了她一下哈,她来坐我的台,目的何在?为了300块钱的小费?不会。或者真的是个遇巧。她只是在富丽兼职?
可她在同一个星期和李克勤、小刘两人同时耍朋友这个事情说不通。这两个人一个是我老婆的表弟,一个是我的下属,按说,这两个人都不可能有能耐来左右我来办这个案子的。或者仅仅是想通过他们了解案情的进度?太幼稚了吧,直接找我多好,退而求次之就是找李二娃也比找这两个人强噻。
最最最关键的问题是,如果她的这一切安排是为了海洋的事,她不该这么早的暴露自己才对啊。女特务脑壳上粑【贴】个标签:大家请注意,我是特务。???
……
他说服不了自己,突然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抬头问小刘,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小刘还盯着电脑各自傻笑着,见科长问他,没有多想就说,谢丹。
唐健说,她是“快乐星期天”的老板,执照上是她的名字吗?
小刘说,不是,执照上写的是她孃孃【准确地是指姑妈,重庆人称年长的妇女都叫孃孃】的名字,但她说,实际上她才是老板。
唐健没有再说话,他怕问多了,小刘起疑心。
2009-5-12 16:01:00
十三、交锋
晚上七点。杨家坪雅典娜茶楼。
唐健和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准时到抵,在门口时,迎宾小姐甜甜地问,先生是喝茶还是打牌?他指指里面,说,找人。
赵书仁先他一步看到他们,起身相迎,仍是一脸堆笑,说:难得唐科长有此雅兴,约鄙人喝茶。江浙人说” 鄙”字时,是平舌音,和重庆话的“批”字谐音。唐健每次听到这词,心里都觉得好笑,又是批人?我看你确实是你妈个批人,而且是你妈个贱人。他心里骂道,嘴上却发出爽朗的笑声说:赵老板,我们是朋友了,不要这么客气。说完,他指着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介绍,这是我朋友吴卓群,和你一样也是个生意人,当然生意没得你赵老板做得这么大,属于小打小闹那一类,以后你们可以多接触下,都不要当外人。
这时,赵书仁才看清这个男人,吴卓群三十来岁,长着一张宽阔的紫膛脸,坚凝的前额上有了几条深深的皱迹,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平添了几分苍桑,但他两只眼睛神光湛然,虽身着休闲服,但掩饰不了神情中顾盼自雄的淡然自信。赵书仁不禁打了个寒颤,凭他多年在商场的游历,他直觉这个人是个人物,忙不迭地伸出肥厚的大手,向吴卓群握手致意:久仰,久仰,吴老板做的是什么生意?。吴卓群谦逊地道,小生意,坐摊,卖点灯泡开关等杂货。
客气寒喧间,他们临窗坐下。
吴卓群是唐健的好朋友,属于“君子之交淡若水”的朋友。这些年一直在做钢材生意,由于生意自顾不暇,他们见面较少,一年都难得相聚一二次,但并不防碍他们的友谊维系。这次是唐健向他电话求救而来,他自忖不管智力、阅历、能力不及他这个好友的十分之一,眼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搞得他脑壳象浆糊一样,也直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如临深渊,遍地是雷的地步了。何况还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当局者迷惑,而能够帮他看得清面前窘境的旁观者在他信得过的朋友圈里唯一的人选他相信只有吴卓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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