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连载——心有猛虎摧毁蔷薇: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莫过于人心》
第7节作者:
雨梧疏影 刘心薇边吃边哭,倘或有一天她成为有钱人了,一定要天天吃米粉!被炒米粉活活撑死也是幸福的!但是永远没有这一天了,就像古代犯人临刑前的断头饭,这是她一生中的最后一顿饭!
吃饱饭的她爬上烂尾楼的顶楼,姐姐跳下的地方,她看着楼下的不远处,如蝼蚁般蠕动着为了各自生计疲于奔命的形形色色的人们,她又想起了姐姐的那句话,活着就是受罪,大家一起受罪就感觉不到冰冷绝望了。
“我不要继续独自受罪了,这个世间太过冰冷,太过绝望!姐姐!我来了!”她脱掉了鞋子,身体向前倾去。
那一瞬间她感觉一双手从背后拽住了她,随后后脑勺吃痛,失去了意识。
她又环视了一下这个屋子,空徒四壁,只有自己身下的一个破草席子,甚至都没有门窗,她甩甩脑袋感觉头痛欲裂,身体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身体某个部位感觉滑腻腻的,这时她突然听到头顶上有响动。
她抬头——头顶上方的一块木板发出细微的响动,接着是钥匙在锁孔转动的“咔嚓”声,刘心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日期:2018-01-30 10:15:39
揪心的新婚夜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王亚兵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人生本该最欢喜的一天,却酿出了一场惨剧,以至于他以后的大半生,心灵上都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每每夜深人静时分,他被这幅沉重的枷锁压的喘不过气来!
明天就是王亚兵结婚的黄道吉日,王家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帮忙的人,送礼的人,凑热闹的人,络绎不绝,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喜字美美贴,美酒佳肴醉邻人,扩音喇叭唱四方。
新娘的嫁妆里有一辆崭新的三轮摩托车,王亚兵认为用这个三轮摩托车拉东西很方便,于是几天前将三轮摩托车从新娘家拉回家来提前使用,明天就是送嫁妆接新娘的日子了,王亚兵本家执事的大伯告诫王亚兵父亲这是新嫁妆,应该送还新娘家,明天让接嫁妆的开回来方合乎情理。
王亚兵遵从父命,准备于日落时分,将嫁妆送还新娘家。
很快到了黄昏时分,忙碌了一整天的邻居亲朋都已落座,吃酒品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王亚兵突然想起送还嫁妆一事,桌子上吃酒的除了表哥基本都是长辈,他拉起已喝的醉醺醺的舅家表哥任家轩,要求和他一起送还摩托三轮车,以便回来时不至于步行。
醉醺醺的任家轩满口应承,他骑上自己那辆豪爵牌摩托车,和姑家表弟一前一后向几里地外的新娘家出发了。
一路上王亚兵告诫喝高的表哥开的慢一点再慢一点,任家轩嗤之以鼻,他舌头打着结说“这……点酒,可……可醉不倒我!我照样能开100多迈!”
然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句打着结的话语是他在这世上说的最后一句话!
任家轩开摩托速度飞快给村里可是出了名的,他好像不满表弟让他开慢一点的话,也好像在故意证明自己喝高也可以随心所欲驾驭自己的坐骑,他说完就加快了速度,把王亚兵狠狠地甩在身后。
前面拐弯处,也不见任家轩减速,王亚兵不禁为这个喝高任性的表哥捏一把汗,拐弯后就是车来车往的国道了,王亚兵加快速度想赶上表哥,车辆不长眼,开这么快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高声喊叫“表哥!你慢一点!等等我!”
和他隔着几辆轿车的任家轩在渐渐暗去的天光里,得意地回头,伸出左手向他挥手,摩托车的速度却丝毫未减,悲剧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
任家轩回头的那一瞬间,狠狠地撞上了前面一辆载满着钢板的平板半挂牵引车!
他的脑袋瞬间被无情的钢板削去!他的头颅滚在路旁,未减速的摩托擦着半挂车车身,载着他无头的身躯继续朝前滑去……
王亚兵看见表哥尸首分离的惨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狠狠地扇了自己的脸两巴掌,真他妈的疼!这不是做梦!这是现实!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任家父母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女儿任潇潇被烧死了还不到一个月,尸骨未寒,他们的大儿子任家轩又接着惨死,还落了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任家轩结婚刚刚一年,他年轻的妻子搂着襁褓中刚出满月哇哇啼哭的儿子哭的死去活来,这无辜的小生命还不知晓,他以后的人生里永远失去了父亲陪伴的机会,他的人生路会比别人更加泥泞,更加坎坷。
任母仰天大哭“老天啊!我积的冤孽,你就让我自己偿还,为什么要夺去我的子女?他们是无辜的啊!”她的哭声久久地回荡在惨淡的天光里,村里的人无不落泪为之痛惜。突然她猛的站了起来,奔向儿子的棺材,额头狠狠地碰向棺材,她一边咚咚地撞着头,一边喃喃自语“让我去死,该死的是我,让我的命换回他们的命!”不多时她的额角鲜血淋漓,邻人纷纷上前拉住了任母,无不劝慰着“孩子他妈,你这样做,潇潇和家轩也回不来啊!你还是保重身体,节哀啊,孙子还这么小,她没了爸爸,你不能再让他没有奶奶啊!”任母闻言,扭头看了在襁褓中啼哭的孙子,瘫软下来。
任父老泪纵横,失去女儿又失去儿子的悲痛打击,让他挺拔的背脊弯了下去,他哽咽着,双手使劲砸向水泥地。
王亚兵的心犹如遭受着凌迟之刑,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新婚之期演变成了人间惨剧!
他跪在舅舅舅妈面前,痛哭着说“都怪我,如果真的要抵命,该有我去,表哥的使命以后由我继承,舅舅舅妈如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我就是诚兴的爸爸!”
在一旁痛哭的任家辕,抬起头来用刀子似的目光剜着王亚兵,他起身前来,攥着拳头说道“你说你要抵命?好啊,你现在就去给我哥抵命吧……”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边哭边拳脚霍霍向王亚兵身上招呼过去。
王亚兵父亲冲上前来,也加入行列,“你个王八蛋!还有脸说怪你,该死的是你!老子这就揍死你,给家轩偿命!”嘴里说着,他狠狠地扇了儿子两巴掌,由于力道重,王亚兵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他父亲视若无睹,继续拳脚相加。
任家辕看着比自己出手更重的姑父,他再也不好下手打下去了,哥哥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打死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任家父母不置可否,冷眼看着这对父子的苦情戏,若说心里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若不是你王亚兵非拉着我们家轩送你那该死的嫁妆,我们家轩怎么会惨死?
王家父子最后被邻人拉开,任家辕说“你们快点滚出我家,以后我们任家不欢迎你们!”王父带着王亚兵悻悻狼狈地地离去。
翌日,王亚兵的婚期如期举行,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自己的喜怒哀乐,王亚兵的新娘是守着空床和一地烟头度过的新婚之夜的。
当任家听闻肇事的半挂车是统一重工公司的车辆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任母惊慌的表情,尤其见到统一重工的赔偿代表人时,任母的表情更是惊骇欲绝如同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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