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连载——心有猛虎摧毁蔷薇:世界上最阴暗的角落莫过于人心》
第9节作者:
雨梧疏影 于薇薇痛苦地对着白东紫伸手“东紫,救救我!”白东紫也许没听见,也许听见了故意充耳不闻,她将窗边桌子上所有的水杯端起来将里面的水倾倒在自己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火海……
“你想跑!是你杀了我!我要你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大火中本来倒下的任潇潇,变成了一具焦炭,它伸出烧焦的双臂死死的扣住了垂死挣扎的于薇薇!
“啊——啊——救命啊!”于薇薇张大嘴巴凄厉地叫喊着。
日期:2018-01-31 08:40:25
“薇薇!醒醒!醒醒!”有人掀开了于薇薇捂在脸上的被子。
于薇薇猛然醒来,她感觉脸部长满疤痕的外皮紧巴巴的,里面的肉憋涨的厉害,她脸上的汗腺随着她如花的容颜被烧坏了,根本无法排汗。
被子掀开,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惊魂未定地发现刚才只是一个噩梦,或者是梦里又重演了一次噩梦般的经历!自己还在医院的病房里,她抬头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脸,那个叫青云的中年男人!
“谁让你进来了,我说了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于薇薇厌恶地瞪着中年男人说。她打内心厌恶蔑视这个男人,他心里那点小九九于薇薇心知肚明,他分明是图着她们家的家产来的,无奈于薇薇的母亲却受了他的蛊惑似的,对于于薇薇的劝告充耳不闻。这个男人还妄想取代爸爸在她心中的位置,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公司有点事情,你妈去处理了,护工今天家里有事,你妈让我在这陪着你,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中年男人说着递过来一个饭盒。
于薇薇劈手打翻了他递过来的饭盒“滚出去!”
“这小脾气!呵呵!”中年男人并不恼火,他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完毕后,依然坐到于薇薇床边的凳子上。
“哎,薇薇,你看看这一张脸如何?叔叔给你弄来怎么样?”中年男人像拉家常那般风轻云淡地说着,突兀地拿起手机翻开一张照片放在于薇薇的面前,将于薇薇再次轰撵他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于薇薇不由自主地蹬起那双青蛙般鼓凸的双眼,向手机看去,照片里的女孩她再熟悉不过了,刚才在梦中她也刚刚见过,正是见死不救弃她而去的白东紫!
“你……这什么意思?”嘴上说着,于薇薇心里却恨的牙根痒痒,她被烧成这副鬼样,学业都要荒废了,那个白东紫却只是在宿舍门口绊倒摔了个轻微伤,养了几天,就返回了学校,她依旧笑靥如花面朝阳光漫步在校园里,最可恨的是她以前可是恨不得给她于薇薇跪下来擦鞋的一个跟班,在危难时刻却丢下于薇薇不顾自己逃命,真是个该死的jian人!
“我咨询过美容院,可以用自己身体其他部位的皮肤植皮,但是远不如脸皮的作用效果好,毕竟是同一个部位更有利于神经线的衔接,而且更美观更逼真,而且她的皮肤很白很滑……”
“你……你意思是要她把脸皮捐献给我?她怎么可能同意这么做?”
“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说着脸上掠过一丝凶残。
那一瞬间,于薇薇心里猛地缩紧了,她突然觉得这个以前只会点头哈腰的哈巴狗瞬间变成了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叫青云的中年男人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日期:2018-01-31 09:26:33
被染色的少女
白东紫是个失去父亲的少女。
打她记事起,她的母亲总是双手叉腰用她那涂的血瓢似的嘴唇上下翻飞地骂着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总是像一条被晾干的萝卜干,皱巴巴地杵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白东紫八岁那年,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她吮着手指看着隔壁家的白兰兰故意站在她家门口对着她啃着一只鸡腿,那裹满油脂的鸡腿在夕阳的映射下,油光闪亮,刺痛了白东紫的双眼和饥肠辘辘的胃,白东紫回到破败的家里,翻了半天,只从装粮食的大缸里翻出了几块花生饼(传统工艺压榨花生油剩余渣滓的合成物),那是她唯一的零食,她拿出一块把它想象成鸡腿,准备咬下去时,胃里却逆反出一口气味,那是花生饼陈旧的气味,她扔下花生饼委屈地哭了起来。
白兰兰的父亲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据邻人说他以做生意挣大钱的幌子坑了自己的朋友一大大笔钱,却拿着这一大笔钱搂着老婆孩子,肆意挥霍,天天吃喝享乐,朋友堵在白兰兰家门口要求白兰兰她爸还钱,白兰兰他爸脖子一梗,直撅撅地挺着身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别人的白眼唾沫星子毕竟都是虚幻的东西,只有吃到自己嘴里穿到自己身上的才是真实的。
白东紫的父亲是个泥瓦匠,每天他灰头土脸,一身疲惫地回到家,在描眉画眼穿着风*白东紫母亲的白眼和嘲讽中,闷头洗衣服,闷头做饭,像极了一个哑巴,他那微薄的收入滚过白东紫母亲的手后,剩余的家庭开支总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天黑了,母亲不回家白东紫一点都不奇怪,她的母亲是卖保险的,卖保险在村里人看来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做皮肉生意的代名词,不在家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是一向准点回家的父亲今天不知为何也迟迟不归,白东紫看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沉入了地平线,整个屋子如遭遇海难沉到海底的船只,沉浸在与世隔绝的暮色里,黑暗、担忧和恐惧牢牢地拽着白东紫快要崩掉的神经线,白东紫被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的黑暗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她跑到院子里,看见了白兰兰家烟囱里的炊烟渐渐容入了黛色的天幕中,她嗅到一股米饭混合着豆角焖肉的香气,她孤零零地站在那棵比自己年龄还大的枣树下,遥望着挂在枣树枝桠上的那弯残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父亲也许再也不回来了,母亲也不要她了,以后她就要踽踽独行在这个漠然冰冷的世间了,这个想法令她恐惧,令她悲恸,她不禁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被“砰”地一声巨响打断,暗淡的天光里,她看见几个黑影急匆匆地抬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鱼贯而入,白东紫甚至有一种错觉,一只巨大变异蜘蛛精爬进了她家,白东紫惊恐地搂紧了大枣树。
白东紫的父亲在给人上楼板时从房顶摔了下来,脊椎断裂,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也随着他破裂的脊椎摇摇欲坠。
以后的日子里,白东紫母亲的讥讽挖苦,变成了诅咒和谩骂,父亲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越发缄默,像极了一只无声的垃圾收容桶,母亲的心情决定着父亲的饥饿或者饱餐,母亲的心情也决定着父亲排泄物在床上还是在夜壶里。母亲心情差到极点时,甚至不允许白东紫笨拙生涩地照顾父亲。
终于有一天,白东紫母亲开始夜不归宿,那一天她回家后,破天荒地没有骂父亲,却伏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什么,然后,摔门而去。白东紫看见父亲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再由青变回惨白色,父亲对白东紫说他想在院里转转,白东紫喊来二伯父将他搬到简陋的轮椅上,白东紫推着他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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