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3-17 21:45:24
只听老萧对炮子头大叔说:“老赵你还没看出来吗?身体通透玉质天成,这不是练出来的,是有人强行打通的。虽说是命中注定,但解封印那个人对她也真是不薄啊。等时机到了,这丫头没有师傅也能自己悟出来。”
炮子头大叔“哦?”了一声,再次重新打量了我一番。老萧伸过手来拍拍我的肩头,用教导后辈的口吻对我说:“丫头,难得今天有这个缘分,你看看这个喜不喜欢?”说着,重新摘下吊坠,在桌面上慢慢将手掌摊开,剔透的水晶安静的躺在老萧宽厚的掌心中,阳光明媚,吊坠在手掌上折射出的一小团七色彩虹,被青黑之气拢成一副妖艳诡异的景色。
时髦姐姐和我一样紧紧的盯着老萧的手,炮子头大叔应该是, 一直在留意我的情况。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我们四人就保持着各自的姿势十几秒,吊坠还是吊坠,手掌也没有变化。事情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我暗自调出体内灵气汇聚于眉心凝神看去,吊坠的青黑之气外层有一团淡淡的光芒包裹其上,光芒顶端延伸的一束光线,所出之处位于老萧的双眼。
老萧虽说不是老帅哥,但浓眉大眼很是英气,称之为帅大叔还是绝对没问题的。眼神内敛深邃,本该乌黑的如墨点般的眸子,不知何时变成了深褐色。我再看向吊坠,青黑之气明显淡化了一些,戾气虽在,却少了那股子令人焦躁的厌恶感。
老萧目光炯炯有神,一直盯着吊坠,眼中射出的光线若有似无,如波光流动,与太阳照射出来的刚烈日光相比更为柔韧,其中又夹杂着无法表述的力量,看着柔软波动,又牢牢的压制着吊坠。光线逐渐暗淡下去,老萧的瞳仁也变化为之前的乌黑。吊坠上青黑之气如获释的囚犯般反弹性的外冲了一下,又恢复到最初看到的状态。只是此时我正将全部精神之力放在吊坠上,没留神其他,被那略涨的戾气冲了一下,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部向喉咙冲出,我赶紧收起灵气,将注意力加在胸腔,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才把呕吐的感觉压下。
炮子头大叔看我这窘迫的样子,又大笑起来。时髦姐姐忙伸手过来帮我顺着后背。老萧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德行,将吊坠挂到颈上,身子往后一靠,那悠闲的样子让我暗自诅咒他骑小黄车爬十遍龙井山。
日期:2018-03-19 18:43:40
老萧斜眼瞟了下炮子头大叔,云淡风轻的问了句:“打个赌,你家那罐子酒。我赌丫头知道这功法称呼。”炮子头大叔向着老萧一挥手说:“少跟我扯淡,你拿我当傻子呢是不是?你出门时卜的那一卦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也赌她知道!”说罢,两个大叔一起看向我,似乎等待着验证他们的判断。
“瞳术!”我脱口而出,这两个字在老萧收起功法时,出现在我意识中。那一刻,我应该是与老萧同频了,链接了他的意识,或者说,他主动分享给了我的意识,所以我的意识中才出现了这个词。俩大叔没有我意料中的惊讶表情,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换,让我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我知道这就是正解,因为老萧身体前倾向我讲解了起来。
“此术法赠送给你,用来压制邪灵恶鬼是最实用的法门。你身体通透却无防护,此法为攻击类法门,正好与你护体。你听好了…”幸福来得实在突然,本以为是俩大叔跟后辈炫耀下功法,结果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啪嚓就砸中了我的天灵盖,一阵阵眩晕感袭来,冲击着大脑,顾不得问其他,先学了法门再说。
法门一点都不复杂,后来我的经历告诉我,没有太复杂的法门,所有的修行都需要反复的练习和琢磨。记得网上也有很多视频验证过这类异能,前阵子还看了个视频,是一个老外在北京见识到的异能:北京一个康复中心,用医疗设备(好像应该是内窥镜)观察患者的子宫肌瘤,有气功者在旁边喊“消!消!”“没了!没了!”,镜头下的肿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消失。那老外是在国外的一个科学大会上公开发表的演讲,讲述的就是中国气功。短短几分钟治愈肿瘤,神奇吗?我告诉你,一点不神奇。还有一分钟摘除乳腺结节的修行者,也只是通过写几个字而已(李杲老师也会,曾经在公益课上讲起过)。功法为何密不外传呢?说出来原因不外乎这么几个:一是门派要求。二是一旦法门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用以敛财祸害苍生,传功的人也就背上了业力。三是已经用功法敛财,怕人学去断了自己财路。
很多大神也有修行复杂法门。比如锤炼肉身的功法,真的就需要千锤百炼石成金,那种毅力与所承受的痛苦绝非我这种只修精神力小伎俩的后辈能够忍受的。
就拿瞳术这个法门来说,可以克制厉鬼的法门,口述也只需要三分钟,不超过五个动作。对我来说已经很震撼了,但我知道,不练习个几年,估计也达不到老萧的水准吧。我要求不高,只要有功法护体,别再像欢乐谷那次随便出来个清风就能吓唬住我就行了。
我赶紧在心中默背了好几遍,手指下意识的在桌面上划拉着以便帮助记忆,最后确认无误,才忽然想到有些东西还没有弄清。一抬头,俩大叔翘着二郎腿品着茶,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绝对是戏精啊,我给他俩点个赞先。时髦姐姐在不远处跟茶舍阿姨说着什么,我也没时间在意,赶紧将疑问说出口:“老萧大叔,平白无故为什么传我功法?”
日期:2018-03-19 18:45:15
俩大叔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炮子头大叔反问道:“才反应过来啊?刚才看你听得可认真了。我还寻思你怎么不担心老萧在害你?”的确是了,刚才我那么心急火燎的又是背又是用手划拉,恨不得印在脑子里似的,现在反倒开始质疑起来,说出来真是丢人丢到龙井山了。
我支支吾吾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时髦姐姐拿过来两盒茶叶放到桌子上,对大叔们说:“东西都放车里了。”老萧把两盒茶叶往我面前一推说:“拿着,这是给你的。”这茶叶不便宜,虽然我没问价格,但口感是无法骗人的,尤其骗不了我这常年喝茶的矫情主儿。
我连忙推辞,老萧大叔站起身来,大手按在茶叶盒上,稳稳的压住使我无法推回去,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这是咱们的缘分,说多了也没必要,我在无锡,丫头你好好修,有缘我们会再见的。”我看他们是准备要离开了,赶紧站起来拿出手机说:“老萧大叔咱们加个微信吧!”老萧连连摆手:“还微信呢,我们的手机就打电话还行,你们小孩儿那高科技啊,我们都不懂啊。哈哈哈!走了!”说着,跟炮子头大叔和时髦姐姐转身向大门处走去,我举着手机喊:“留电话号行吗!”老萧头都没有回,背着我又摆了摆手,也不知道是跟我再见告别还是直接拒绝,转眼拐出了大门。
日期:2018-03-19 22:19:25
番外篇:这两天家里来了亲戚,外地的婆婆领着她的弟妹(我要喊小舅妈)和舅妈的女儿来到家里。小姑娘没出过远门,这次是来参加考试的,小舅妈陪同,我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婚礼上一次是赔婆婆去舅舅家取东西。为了避免尴尬,婆婆也一同跟了过来,正好也跟我们团聚下。
以前只知道小舅妈家里也是供着满堂仙,婆婆跟我讲起过据说很厉害,如何如何之类,我也没有仔细听,毕竟有了妍这个珠玉在前,又研习了诸多法门在后,我对仙家也不觉得如何神奇。婆婆十分推崇她,也要学仙道,就一直跟小舅妈交流。
这次她们来我家,我发现婆婆对她这个弟妹特别的谦卑,后来从交流中发现,婆婆已经拜小舅妈为师。婆婆一直不知道我在修行,只知道我定期辟谷,在吃饭时跟小舅妈谈起,小舅妈说一年前,她家仙家就告诉她要学习辟谷,否则功法修不出来。小舅妈没当回事,毕竟她家是个小城镇,想学习辟谷也没有地方教授。
就在昨晚,婆婆喊我去客厅教她俩辟谷,我也正想试探下小舅妈是否真的有些功底。因为很多仙家都是虚的,也就是无法做太多事,只能调理些掉魂之类的小问题,也同样吃着供奉出马。
我婆婆常年跟她在一起,现在看已经到了言听计从亦步亦趋。聊天中,小舅妈说“对”,婆婆马上跟上“你舅妈都修到特别高的份儿上了”。小舅妈说“不是”,婆婆立刻说“那就是骗人的”。我得为婆婆负责,验验小舅妈的成色,如果真是徒有其表,那我也只能出手戳破。
到了客厅,小舅妈和婆婆都坐在榻榻米椅上,我也做到一个蒲团上面对着她们,准备开始。婆婆先开口说:“紫焰啊,上次你说辟谷能改善便秘,我和你小舅妈都有便秘,你小舅妈来这儿的三天都没排便,你能不能给她治好?”
好好的一个流传千年的道家法门,什么时候被当做开塞露用了?我真心有点郁闷。这时,小舅妈说:“我家老仙去年就让我学辟谷,我也没地方学,这身体也一直不好,辟谷怪吓人的,我也没当回事。正好你妈说你会,有时间教教我俩吧。”
我稳了稳心绪,双盘坐下。小舅妈羡慕的说:“我这么多年都练不出双盘,老仙儿说双盘特别好。可我就是做不到,太胖了。”小舅妈略胖,但不会胖到无法双盘。我决定先跟小舅妈交流一番,至于婆婆会怎么想,稍后再做考虑吧。我在婆婆眼里,不是个很合格的媳妇—不会做饭,爱睡懒觉,家务收拾的不干净,年纪比丈夫大…所以,今天如果亮出修行身份,她的心情会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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