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天晚上没有回广州，就在酒店里开了房间。东莞的美女果然厉害，一晚上让我走了三次火，好在我身体还不错，不然腿都软了。我们一帮人睡到下午才起身。我见到锤子的第一件事情就问他：“兄弟，走了几次火？”
　　锤子嘿嘿笑道：“不好意思，走了四次火，你呢？”
　　我摇了摇头，叹道：“唉，不行了，老了，一不小心走了五次火。”
　　锤子瞪着满是怀疑的眼睛说：“是不是真的？你有那么厉害？”

　　我哼了一声，说：“那今天我们别走，开一个房间，一起上马，看看谁的枪走火走得多，奶奶个熊。”
　　在广州又逍遥了两天，我和锤子便带着杨风以及蔡六兄弟回到老家。杨风是稀客，也算是国外友人了，而且是同行，招待他我是用了心的，不但让他浏览了我们这个平原上美丽的风光，也带着他品尝了这个平原上的美女。
　　蔡六两兄弟回来后我就把他们安排到公司的宿舍里，不让他们露面，周海军打听的消息是玩命洪已经查出了是蔡六兄弟砍他的。
　　本来我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到心上，也懒得知道是谁砍了他这个倒霉蛋，所以我一直以为玩命洪还没有查到砍他的人是谁。或者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呢。周海军报告回来的消息是玩命洪在玩外松内紧的游戏，故意让蔡六他们放松了警惕。现在蔡六跟我回来了，虽然玩命洪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早晚会知道的。看来我要提前跟玩命洪打个招呼，等他找到我，那我就太被动了。

　　杨风这段时间每天都跟着我一起到公司上班，基本上是我到哪里他就到哪里，有时候也跟着锤子天麻老六他们出去鬼混，日子过得倒也是逍遥自在。昨天接到臭皮三的电话，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我说，而且要单独的跟我说。他一直是跟天麻的，有什么事情基本上不用直接跟我说，天麻就可以看着处理了。我想他跟我说的话一定是跟天麻有关的。我心想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还是听他说些什么好。

　　下午，我带着杨风到小珊的咖啡厅与臭皮三见面。杨风一直住在我家里，与小珊早就很熟悉了，每次他叫小珊嫂子的时候，小珊的表情总是美孜孜的，好象她真的就成了我的老婆。我和小珊的婚事已经进入到倒记时，我准备下个月初与小珊一起到乡下去拜会我还没有见过面的未来丈人和丈母娘，以及我的大舅哥和大姨子们。虽然动刀子动枪我不怕，但想起见丈人和丈母娘我就有点害怕，毕竟咱这也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

　　臭皮三在三点钟左右才到，我和杨风已经等了他一个多小时。臭皮三进到包间，见我和杨风在一起，有点意外，说：“风哥也在？”
　　我指着沙发让他坐下，先是骂他：“你这个他妈的兔崽子，说好了两点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怎么就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你好意思让我等你吗？”
　　臭皮三讪笑道：“对不起了梁子哥，中午的时候天麻交代我做一些事情，我只好忙完了才来。”
　　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吧。”
　　臭皮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风，露出为难的表情，那意思是杨风在他不好说。
　　杨风站起来说：“梁子，你们兄弟先慢慢聊，我出去看看小珊在忙什么。”

　　我站起来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说：“你老兄就坐在这里听，没什么的，我的秘密别人不能知道，但你可以知道，你坐下来，也好帮我参谋参谋。”我回头对臭皮三说：“你有什么就说吧，别婆婆妈妈了。”

第十章 背叛与清理（一）

　　臭皮三又看了杨风一眼，这才说：“最近我发现天麻有点不对劲，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我知道他在烟上做了手脚。”
　　虽然我隐约觉着臭皮三找我会跟天麻有关，但我并没有就是认为天麻有什么问题，现在听臭皮三这么一说，我对他倒是有点警觉了。我问：“他做了什么手脚？”
　　臭皮三说：“本来我们的烟一直是由我收货和放货出去，钱基本上也是我出去收回来的，但我最近发现我们的货往外走的少了差不多有三分一，本来我们这片一直很稳定，现在少了这么多一定是有了问题。”
　　我笑道：“那也不一定是天麻的问题，没准谁又插脚进来趟混水了呢。”
　　臭皮三摇着头说：“应该不可能，我前一段时间还跟天麻说过烟的批发量少了很多，提醒他查查什么问题，但他只是答应了，也没有什么动作，昨天他把我叫去，让我不用再负责烟的事情了，让他原来跟着他的一个人负责，我这才觉得他有问题。”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对臭皮三说：“你有这个想法很好，你跟着我比天麻跟着我的时间长，在我还没有起家的时候你就跟着我，我对你的信任肯定要高过他，这样，你找两个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让他们悄悄的跟踪天麻一段时间，看他都在忙什么，在跟谁来往，记住，找他不认识的人跟着他，一会我叫你嫂子给你拿两万块钱，你用这些钱请人，有什么消息随时跟我联系，还有，别四处张扬，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狐假虎威，小心我剥了你的皮，去吧，到外面就跟你嫂子说，就说我让你从她那里拿两万块钱，去吧。”臭皮三应了，转身出去。

　　我不想让臭皮三说太多，因为这小子不知道如何的把握分寸，不给他箍个套，他就会觉得自己领了尚方宝剑了，会张牙舞爪的摆威风。不论天麻如何，我都不想打草惊蛇。
　　回头我对杨风说：“阿风，你怎么看？”
　　杨风笑道：“这个我不好说，但作为你的兄弟，我也不回避一些问题，这种事情在大马那是经常发生的，你想想，哪个在道上混的人甘心一直做小弟？哪个不想当大哥？只是大部分人的时机不成熟，或者没有这个胆量和魄力而已，但凡有点胆子的人，都会找机会尝试一下做老大的感觉，或许天麻没有那么大的想法，只是想多捞一点钱而已，但我提醒你还是多注意才好。”

　　我又问：“如果天麻真的在吃黑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杨风说：“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等他坐大，我会让他还在萌芽之中就销声匿迹，在道上混，绝对不允许你犯半点错误，也不能够有什么仁慈之心，因为别人绝对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错一次都不可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我决定暂时先不让蔡六兄弟露面，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我出其不意的王牌。因为我知道，天麻肯定有人在撑腰，如果没有人撑他的话，他肯定不敢做那些吃黑水的事情，最少现在他还不敢，他的实力远远还没有达到跟我抗衡的程度。而背后撑他的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玩命洪。在这个城市里，除了玩命洪，还没有哪个人敢在我这个太岁的头上动土，我不去惊扰别人，别人已经是在烧高香了。

　　凭心而论，我对天麻的变化感到很伤感，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而且我也是一直把他当成兄弟对待。可以想象，如果你知道一个你诚心对待的兄弟即将或者正在背叛你，我相信任谁也不是轻易的就能够接受这个现实。虽然我知道现在还不能够证明天麻就是背叛了我，但我不能不先做好应变的准备。如果天麻有半点有背叛我的迹象，那我就别无选择了，只能干掉他，因为我决不能冒这个险，否则带来的就是我一手创建的王国的轰然崩溃。

　　我叫服务生送进来几瓶啤酒，跟杨风碰了一下杯，然后默默的思考，杨风也不打扰我，让我自己在那里发愣。我把所有的可能发生的变故和应变的方法都在脑袋里转了几次，一时间还不好确定用什么方式来解决。我要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并且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我。
　　突然我灵机一动，问杨风：“阿风，你有什么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国内的人弄到大马去？”
　　杨风说：“那很简单，到大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走正常渠道，用澳洲或者其它国家的护照直接到大马，另外一种是从云南到缅甸，然后从缅甸到大马。”
　　我想了一下，问他：“你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帮我做两个护照，哪个国家的都没所谓，但一定要真，我想送两个人出去。”
　　杨风见我要的这么急，感到有些奇怪，问我：“你要送谁出去？这么急。”
　　我说：“我要送蔡六兄弟出去。”

　　杨风点头道：“好的，我明白了，我明天就给大马的兄弟打电话帮你安排，用最快的时间帮你搞好，你叫他们照十二张大一寸的照片。”
　　我说：“好，就麻烦你了，需要多少钱你跟我说好了。”
　　杨风对我摇着手说：“你别跟我提这个，提这个就分生了。”
　　晚上我直接去了蔡六兄弟的住处，跟他们谈送他们到马来西亚的事情。见到我来，两兄弟很高兴，我让他们坐下，然后开门见山的问他们：“我今天来有件事情想跟你们两兄弟商量，我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到马来西亚去发展。”
　　蔡七奇怪的问我：“到马来西亚？为什么？”
　　我问他们：“你们别管为什么，只告诉我你们愿意不愿意去，愿意去，我就帮你们办过去，不愿意去那就算了，其它的事情我也就不说了。”
　　蔡六见我有些不快，急忙说：“梁子哥，不是我们不愿意去，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兄弟想知道为什么，再说我们对那边也不熟悉，您给我们点时间考虑考虑。”
　　我笑道：“这是我的不对了，我总要跟你们说清楚才对。实话跟你们说吧，这次跟我们一起从广州回来的杨大哥你们认识吧？”见蔡六兄弟点头，我接着说：“他是马来西亚婆罗州的老大，这次到国内来是因为我的邀请才来的，我想有项目跟他合作，那天我们在东莞的谈话你也听到了，他对你们很欣赏，向我要你们，想带你们到马来西亚去发展，我不好拒绝他，这不先来问问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就回复他，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那你们可以继续跟着我，不管怎么说，去或不去，都是你们兄弟自己决定。”

　　蔡六兄弟互相对望了一下，表情有些为难，蔡七说：“我们到那边可是人生地不熟，也不了解情况，到时候……。”
　　我摇手止住蔡七的话，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答复杨大哥，说实在的，我也舍不得你们两兄弟，好了，你们休息，我先走了，你们别乱走，等我跟玩命洪谈好了再说。”说着我站起身要走。
　　蔡六拦住我，说：“梁子哥，您先别回复杨大哥，等我们兄弟商量商量再回复您，您看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说：“这样？那也好，你们考虑考虑，我不着急，反正杨大哥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我先走了。”蔡六兄弟起身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