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先来接的我,我依然很知趣地坐在后排,接上小恋,一路闲散地交谈着来到了目的地,一进屋,我就知道,我来错地方了,他奶奶个熊,全是他妈妈地鸳鸯,成双成对的,就连那苦命的小派也和那迟迟未能彻底藕节断丝的姘夫蜜糖似的粘在一起,野鸳鸯也是鸳鸯啊,胜过我千里那个啥单骑好呀!我那长期吃外国火腿肠的同学此时也紧挨着当年梦萌时代的初恋情人互诉衷肠,其他的其他男人傍边是女人,女人傍边是男人,只有我,只有知名酒吧,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迥然一身,孤孤单单,他妈的个B的,这群狗男女,当然除了小恋和羿之外,柿子挑软地捏,灌酒的矛头全指向我这个单身女青年,我一人怎能敌众,喝得我那是差点人仰马翻,羿出来英雄救美了?非也,他保护着他那柔弱的,心肝的小恋,哪里还顾及到我?也许在他的眼里我就是那面怎么也推不到的城墙,坚硬得很呢,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援助,这倒把我不服输的本性彻底刺激出来我,我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站起来,豪情万丈地说“今天我当庄,当10圈!我看哪个先喝爬。”我要找的第一个人就是小恋,因为她坐在我的傍边,羿阻止我说小恋不能喝酒,我对视着他,他目光炯炯,态度很是坚决,可是,我的犟脾气一上来了,谁也拦不住“我说,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并不在乎谁能喝多少的问题,关键是要喝得开心,在座的人都要参加。”我盯着他,他也回视着我,谁的目光也没有移开,谁也不想妥协,小恋温顺地拉了拉羿说“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我就参加,不要扫兴嘛。”我示威似的朝羿抬了抬下巴,他凝视了我一眼,调转目光,柔和地对小恋说,好的,你要参加就参加吧,第一战,我对小恋,剪刀石头布,她出剪刀,我出布,我输,第2战,我对羿,猜拳,我怎么会猜得赢他,我输,接下来都是有爱情滋润的幸福人口些,我情场空缺,酒场失意,一圈下来,我10打9输,那边有人雪上加霜,问我怎么今天不带个帮手来,我看了看那个人,若有所思地告诉他们,其实我有个秘密,我顿了一下说到“其实我是个同性恋。”想必当时我的表情加上说话的语气非常好笑,满桌子的人都笑了,除了,羿,他不笑的眼睛对上了我放肆大笑的目光,小恋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你喝酒太急了,吃点东西,她细心地替我夹菜。”我真心地道谢。
由于我夸下海口,要当10圈的庄,所以这些没人性的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当然也不服输,继续喝,第2圈,除了羿和小恋,皆输,我得意忘形,插曲出了一道题,以前别人给我讲过的,话说把老子,庄子,孟子,孔子和一头母猪关在一起,忽然有一天母猪怀孕了,不是庄子的,不是孟子,不是孔子的,请问是谁的呢?大家在思忖的时候,小派的姘夫开了口,知道了,知道了,是老子的,看着那张由于思索出答案而兴奋的脸,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大家恍然大悟,都笑做了一团,小恋笑得脸都发红了,羿爱怜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他是笑都舍不得她笑得太大声了吗?
第三圈,除了羿,我全赢!其实小恋我是故意输给她的,而羿,我知道,他是故意输给我的。
接下来完全喝乱了,完全没有什么次序了,所有的人,包括小恋都喝高兴了,因为她本来就不喝酒,仅仅三杯酒已经是她的极限,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看上去真的好漂亮,也难怪羿一门心思那么地喜欢他,我是个女人,看着她,也喜欢。看着那么娴静的小恋,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样子好似小丑一般在哗众取宠,心里忽然有一种越喧闹越寂寞的恐惧感。
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已经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男男女女到了该归家的时候,羿扶着步伐有些蹒跚地小恋走在前面,我歪歪倒倒地跟在后面,把小恋扶上车,我迟迟不肯上车,羿走了过来,皱着眉头说“你站在外面做什么?”我没有回答,羿在责怪我“你明明知道小恋不喝酒,你刚才就不应该劝她喝酒的。”我没有说话,捂着嘴蹲了下去,他的声音变柔和了,语气有些关切地问我是不是想吐,我没有说话,其实我不是想吐,我是捂住我发酸的鼻子,刚才的形影相吊,孤立无援,跳梁小丑的喧闹,羿此时对我的责怪,使我心里有点酸,酸到鼻子了。“吐吧,吐了舒服些,看你下次还敢逞强,喝那么多酒。”羿的声音保持着刚才的柔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羿,保持刚刚好的距离,我说,我没事,我今天不回家,就在附近睡觉,我指了指附近的一家宾馆。“不行,一个姑娘家,晚上一个人住宾馆,多不安全。回去。”羿的语气十分坚定,没什么商量余地地拉着我上了车,车里,小恋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羿脱下衣服,盖在她的身上,一路无语,到了我家楼下,羿执意要把我送上去,我说了不用,可是,他还是坚持他自己的做法把我送到了门口,我打开门,进去了,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羿忽然说话了,他说他不是要故意责怪我,只是小恋确实不会喝酒,他只是怕她喝了会难受。我说我知道,我又不是傻瓜。羿说你就是傻瓜,如果因为这样我不高兴的话,下次狠狠地罚他喝10杯好了,我呵呵笑了,我说好的,记得你欠我十杯酒,关上门,倦极,倒在床上,一会就熟睡过去。
3月份我的生日,早上很早我就叫羿过来接我去买一些东西,其实我正真地目的是为了告诉他,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想他对我说生日快乐,坐在车里,我环顾左右及其他,绕来绕去,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嗟叹到“哎,今天一过我又老一岁啦。”羿转过头问到“你的意思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吗?”我很低调地回到“本来是想感慨岁月催人老的,不料暴露了是我生日这个秘密。”看我装得那个13样,羿很配合我的话题和照顾我的情绪,他很捧场地说“礼节性的问一下,需要我送什么礼物给你吗?”切,还礼节性地问一下呢,不过厚脸皮的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过于复杂的礼物我不喜欢,我们就来点简单的,你亲我一下好了”还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我的脸,正在开车的羿动作好像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我,我哈哈大笑,“别紧张,我是调戏你的,良家妇男。”羿减缓了车速,慢慢地停靠在路傍,转过身,声音说不出来地低沉“其实这个建议我倒是可以接受。”声音缓缓地,如同天籁之音,那一刻,我假装有点害羞起来,羿的脸凑了过来,我的脸开始发热发烫,已经开始在幻想那薄薄的嘴唇贴在我脸上的触感是什么了,正当我满脑子春色的时候,嘣,额头结结实实挨了一记爆炒栗子,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语气满是说教的意味“我当然知道你是在调戏我,这是给你一个教训,教你以后不要轻易调戏良家妇男。”我一时语塞,干咳了两声,及时将话题转到正路上去,我说好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到我,就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好了,羿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我了。
我的问题如下“你觉得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出乎意料之外,羿的回答是他的爸爸,我当时觉得很诧异,满脸疑问地看着他,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但是羿坚决表示,回答问题不带附加解释,我也就没有追问。
第二个问题“你会和小恋结婚吗?”
答案是肯定的,由于这个问题是温馨的问题,所以附加了一些解释,羿心目中理想的婚姻生活就是他能负担起整个家庭的外在,而小恋只需要在家里想睡懒觉的时候睡懒觉,心情好的时候做做家务,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出去旅游旅游散散心,或者买自己想买的东西,不过,羿说到,小恋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她太容易满足了,反而使他想给她最好的,所以长期以来,羿没有开车的时候就会在修车厂帮忙,他的理想时以后能有一家小小的修车厂,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家子过上安逸小康的生活。
羿在描述这些的时候,脸上笼罩着憧憬的光环,眼睛那么明亮地直视着前方,或许那里有他,有小恋,有他们两个美好的未来。
他说着,我沉默了,他注意到了我的反常,反问我到那你想找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神秘地笑了笑,回到“不告诉你,因为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你没有礼物可以收。”
那天,我没有出去庆祝我的生日,回到爸妈家,和哥哥,我们一家四口在家吃了顿饭,就怏怏地休息了,觉得提不起什么兴趣。别人有美好的未来,只是此事与我无关。
那之后的几天我有些怏怏然,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梗着梗着的,其实我的脾气18岁以后已经不是太暴躁了,我只是,只是经常性地一个人觉得烦躁而已,羿觉察到了我的不寻常,很奇怪越来越沉默寡言的我,曾经问讯过一次,我笑笑说最近学会了思考,他也就不再多问,他本来就是不爱多话的男人,渐渐地在这样的心境下,我觉得以前轻易而举的应酬都变得额外的负重起来,简简单单地陪客户吃个饭还不怎么喝酒都觉得非常疲倦,我自嘲看来我终究还是老了,有些事情真的力不从心了,这天晚上吃了饭在没有什么心情出去唱歌玩乐,早早让羿送我回家,心里觉得太压抑了,想找个突破口,忽然就那么想看恐怖片了,有时候人被吓得崩溃,郁闷的情绪也就跟着崩溃,消失不见了,这是我对缓解情绪的一种看法。
我试探地问了一句,羿,你可以陪我看看恐怖片吗?羿转过头盯着我,可能对半天不说话的我,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觉得很诧异,我赶紧说到,要不喊小恋一起,要不算了。羿的目光很坦然,他说小恋上次被吓了很久,不要喊她了,我说,哦那好吧,算了。羿接着说到“上次在一本杂志上面好像看介绍暗袭不错,你那里有吗?”其实我知道羿不是很喜欢看恐怖片,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慰及一个最近情绪不太正常的弱势女子的心情而已,不过,我不想探究那么多,我及其高兴地说“这个我买了好久了,一直没有看,你有眼福了哦!”羿研究地看了我一下,说到“我都忘记你会笑了,你知道吗?最近你一副苦瓜脸。"我甩甩头,满不在乎地说“更年期总是他妈的提前那么几年来到。”羿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到“h很少看到这么吊儿郎当的女人,像是。”他思索了一下说到“像是个女流氓。”当时我正在喝饮料,听到这句话,硬是活生生地把那口饮料给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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