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情,师姐经常对我说(记录亲身经历的怪事)》
第1节作者:
原野六郎 日期:2017-10-19 11:53:52
也许与业余爱好有关,本人自从参加革命工作后,就被单位老板派去搜集民间文学故事,这任务长达十二之久。将近一千则民间故事,只有400多则得到各级报刊杂志采用,大部分都是老人们的口头相传,在归顺州一代流传的,还没记录在任何古书籍上的,83年6月份开始吧,就接手这项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还是业余的,得到县志办采用的稿费也很少,每则3-5元钱(在当时,相当于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开支数额。米是从家里带来的,只卖青菜食用油。)83年刚参加工作,每月32.5元工资,到87年才69.2元一个月。弟妹跟我读书,开销巨大,我还暗中笑——得双份工资了。别骂我脑进水。我高中三年,从没有得吃过早餐,想想你们就知道艰苦程度了。
这些故事我只是搜集整理者,并不是我本人所经历的,现在说说我亲历的。原本的语言特征,有的句子可能不讲过壮话的人很难领会,壮话中又分浓安、抓阄、央、谷周、冬夏等分支,我所处区域,上年纪的人,85%讲浓安壮话,原本我想用壮语写作,但广西的壮语又有几个人读懂?只好用汉语记录。为了让读者明白故事内容,我会在括号里用汉语译出。
因还在上班,每天尽量挤时间从我笔记中搬来二则贴上来,朋友们不要催促,就当茶余饭后笑谈即可。把那些篇幅比较短小的搬上吧。声明,不是传说故事,是我亲历的发生在我身边的,我看到的事,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它的意图。600字以上长篇幅的先不码上来。
《不好解析的事件》,今天上二则吧——
日期:2017-10-19 14:41:40
【NO:001】 白影随尾我回家,爸爸揍我一顿。
1976年我读小学五年级的秋天某晚,当时月光很亮,我和小朋友在月光下玩捉迷藏,十点多妈叫我回家睡觉,小朋友都有家长到操场领回家,而我妈坐月子,我独自回家。操场离我家约80米,我从已空无一人的操场往家走,发现有一个灰色影子从山脚靠近操场那边的一端,向我走来,我认为是某个叔叔去方便回家。就不在意,当走到三伯家门口时,见他也跟着走过来,保持离我五、六米远,我走他也走,我停它也停,80米路程我故意停几次他也是跟着停;当我爬上门梯时(我老家是吊脚楼,一楼牛猪住,二楼是人住,三楼是放粮食用的,从地面上二楼是木梯连着。)上到木梯顶端时,他就到了木梯第一层了。我认为是三哥(堂哥,是退役军人、拳师)送我回家的。我对着灰色影子说,“三哥,我进去睡了。你回家吧。”但它不回应。我就推门进屋,随手关门。直接进入我和爸爸睡的那个房间。听见开关门声。妈妈说:“爸爸去记公分,你先睡吧”我嗯应一声就上床了。当下好蚊帐后,躺下拉被子时。那个灰色的影子立即飘到床沿,我纳闷三哥为何不声不响就进来了。躺着就不说话,用一手往那影子的双腿处捞一下,空空的碰不到任何东西。壮着胆子又捞一下,还是空的。立马头皮麻了一下,大叫:“妈妈!”妈妈在后房间应着:“什么事呀?”我大声说:“我想跟你睡!”“来喂”妈妈说,看见她房里点亮了煤油灯。这时,那个影子飘出门口,门明明关着,他能飘得出去。我连忙跑到后房,我妈妈说“你干什么出汗那么多?用毛巾抹一下脸再睡。”我不敢把刚才见到的事情说出来。那时妈妈生小妹刚二十来天,我就坐在妈妈床铺上,等爸爸记公分回来,再回房和爸爸睡。
那年冬天,我因和一个同学争论什么事情,被几个围着打我,我忍不住还手,打伤了对方,让爸爸卖了五担柴火(好像十二块钱)赔了医药费,我被爸爸恨恨地揍了一顿,拇指大的木棍都打裂了,证明爸爸真的发火,问题很严重。妈和姐都吓哭了,可我不哭。妈妈事后说,我屁股的血染红了裤子。
(1986年5月17日整理,1998年录入LY—QL,NO:OOI)
【NO:002】 球形的黄鼠狼
1973年冬天一个傍晚,具体时间约五、六点钟,我和堂四哥在巴山坳【地名】放牛,准备赶牛回家,四哥说,我去赶牛下山坳,你在这里烤火等我。冬天放牛一般都捡枯枝、干柴在大石头旁烧火取暖。四周无风,我突然感觉背后冷冷的,就转用背后向着火堆,发现离我8米外的乱石堆上,有一个毛绒绒的球形的东西,发出“佛—佛—”的响声,我好奇走上去看个究竟。这圆物定定的坐在那里不动,离它三米处,看清它是一只大黄鼠狼正抱住一只小的黄鼠狼,微风吹拂下,绒绒的毛发微微翻动,看样子可能天太冷,想来烤火吧,我就说,“想烤火就过来,我们准备赶牛回家了。”我回到火堆旁,它也跟到旁边了。它很可爱,我不禁用手摸了摸它的头,它眯着眼睛,就像长毛的小狗狗。突然一阵冷风扑来,一张围裙压住黄鼠狼,我一惊,见四哥正捉住了大的它,他说:“野味,今晚加个菜。”我求他:“四哥,放了它吧,小黄鼠狼太可怜了。”四哥大笑:“黄鼠狼偷鸡,干坏事,吃了它是应该的。”我说:“那小的怎么办?它会饿死的。”这时七头牛已走到跟前。四哥提着野味赶牛回家,路上,那只小黄鼠狼像小狗一样小跑,“吱吱”叫着跟过来,我赶它都不走回去,四哥生气,回首把它踢飞下路边,还骂道“太小了,不然连它也煮着吃。”我们走了200米,又见那只小黄鼠狼跟过来,我怕四哥再次踢它,就偷偷地把它塞进裤袋里,计划到晚上带到屋后竹林里放走它。那晚,我拿点玉米粥给它,它不吃,很郁闷地坐在那里,看着我走出竹林。第二天一早,我去四哥家看那大黄鼠狼,四哥说:“它咬破竹笼逃跑了。”
过了二年,四哥家被火烧了,他家那一排九户人家房子全烧光。那次火灾后,四哥家就衰败,虽请道公做了几次法事,也不起色。高兴的是我妈妈多年的乳泉癌奇迹地治愈了,五年中,我家又添了两个小弟弟。我高中毕业那年,四哥家已是全村最穷的,房子破烂、父母常年病软软的。养什么死什么,我家曾经送给他四、五条小猪,养不到六、七个月就无缘无故的死了。他家经济很困。
日期:2017-10-19 21:01:26
因明天有紧急任务,今晚提前贴上二则:
【NO:003】猪狗变态,堂弟倒霉
我的堂弟阿草小我一岁,是同年级读书的,在小学三年级的暑假里(时间是1974年),有一天他到我家和我写作业,他说他前天看见屯里的公排(人名,爷爷级)的大黑狗和他家母猪,屁股对着连在一起,他和另外的几个小朋友用竹竿把狗猪连接处抬起来,那只黑公狗汪汪叫个不停,被现场的大人骂了一通。我妈妈说,以后见到这些,不要围观,不要去伤害它们。后来我问:看见这些不好吗?妈妈说,这些不正常,看到的人会有灾难的。妈妈曾经说与伯母,说“嫂子,阿草说看见这些,你是不是请巫婆送一下灾?”伯母不信这个。几天后那只公狗误吃农药中毒死了。后来他家母猪下12只崽,其中二只瞎眼的,叫声像小狗,十多天后,那二只猪仔才睁开眼,原来是小狗崽。村里老人闻知,要求把这两只怪胎丢到野外。(经打听有人趁夜捡来养着,后来成了打猎很猛的猎犬,这是后话,另有标题专述。)转到九月份堂弟就生病了,断续前后两年都生病在家,无法去学校。第三年四月堂弟病逝,享年1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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