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12-13 20:47:03
这两天有点琐事,要生活,各位见谅,发一篇旧作充数,节选拙作《哥和人生第二次握手》
衣锦还乡
零二年自觉功成名就该衣锦还乡的我(其实现在想来可笑,当时挣那点钱就是现在的零头,但可能每个人骨子里都有一种成功后希望得到别人认可、羡慕,特别是那种出身比较贫寒乍富初期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吧!)。
驾驶着刚买的凌志轿车(零二年花了九十多万,本来不想买那么贵的,但老师极力主张汽车相当于一个商人的名片,开着名车与客户谈生意,人家会提升信任度,这让我想起了马路天使里面的那个男主角,除了身上那套好看的制服其实一文不名,我当时的情形差不多。
但转念一想,宝剑赠英雄,红粉配佳人,帅气的我怎可不开靓车,不准吐!)
回到老家着实想显摆显摆,第一站下了高速路直奔丽丽家,谁让她从小看不起我,心里想的是最好让他父母看到我开着名车的帅样,(其时她还在外地读博士),我设计的是驾车路过她家,到时候自己吐一口痰在引擎盖上,假装到她家通知开同学会,顺便借抹布擦车,再自然的把话题引到车的价格上,同时强调自己全款购买,然后驾车离去;
一想到他父母看到我豪车锦衣的样子会是怎样的吃惊,心里不由得一阵激荡,终于扬眉吐气了!
她家也是盐厂宿舍,就在马路边一溜筒子楼中间一栋楼房的底楼,马路对面是机修车间,等我快到了一看,傻眼了,机修车间变成了一个小区,马路已经荡然无存,新小区围墙和筒子楼之间就是一条小道,只能步行着进去,没办法,只好把车停在道口。
心里边想着怎么把他父母带出来看车,边顺着小道走了进去,完全变了,每座楼前后都搭了不少违章建筑,显得前凸后翘,十来年不见筒子楼也变丰腴了。
好不容易找到丽丽家那座楼,已经面目全非了,比原来厚了一倍,入口也改了,我正在楼下仔细研究入口和丽丽家的具体位置,同时也感叹时光荏苒,万物俱在变化,也为此处的居住环境感到堪忧,完全忘了自己就是在这里穿开裆裤长大的。
我现在可完全同这里无缘了,就现在我这气质,穿着,打扮,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地方来的有素质的有钱人啊!
“我说你看半天想干啥呢?”旁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我继续忧国忧民没在意。
“说你呢,一进来就注意你了,东瞧西看贼头贼脑的。”我扭头一看,几个带红袖套的老头老太正慈祥的注视着我。
“说谁贼头贼脑啊,我来找同学的。”我对他们的观察力、判断力彻底无语了,堪忧啊。
“上次抓那贼也这么说。”一老太婆对旁边人小声说道。
我有点慌了:“我真的找同学呢,各位公公婆婆,我是从小就机修车间长大的。”
好歹我那个时候也在好几个工地负责了,手下工人技术人员上百,怎么也算个领导,谁知在这些人面前突然变得那么不自信和心虚。
我都要哭了:“不信啊,我同学就住这里,叫丽丽,他爸爸是大队工程师…”
也许这句话管用了,老头老太才渐渐散去,临走告诉我,他们早搬走了,我沮丧的回到车边,看到引擎盖上真被人吐了口痰。
日期:2017-12-15 19:33:17
前文提到用黄鼠狼代替野兔售卖,其中意义何在众说纷纭,今天我要讲述的经历或许能对此做个解释:
宋某,朋友老领导,曾对他讲述过一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为叙述方便,下面用第一人称讲述:
我们局长姓宋,八十年代初期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两年后就提拔做了副科长,这倒不是他有啥背景,家里祖传修地球的,主要是踏实肯学,聪明能干。
其后步步高升,四十不到就做了局长(正处级),是系统内最年轻的正处级实职,前景一片光明,但宋局长并没有因此骄傲自满,目空一切,相反以更高标准要求自己,经常在厕所、和澡堂里面悄悄练厅长就职演讲。
但造化弄人,时光荏苒,一晃宋局长做了快二十年正处级领导了,已背得滚瓜烂熟的演讲稿都还没用上。
从系统最年轻处级领导到最老局长,老宋依然保持引人注目,但现在这种受人关注总让人感到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最终老宋以副巡视员退居二线,彻底断了再进一步的念头。
一次酒后,老宋向我说道:曾经有两次升任厅级领导的机会摆在面前,我非常珍惜,但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要问问他:你是不是想耍我第三次?(借某笑星台词开个玩笑,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然后他凑到我面前很神秘的说道:我没被提拔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他想借酒发牢骚,要对我宣泄垃圾情绪,抱怨一下老天对自己的不公平,考虑到他是我老领导,平时对我非常关照,又有提拔之恩,倾诉的欲望现在是那么的强烈,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站起身扭头就走。
去给他泡杯茶解酒,他扭住我,说道:你现在也处于上升阶段,了解了解,提防一下。
我立即打消离开的念头,专心的听他含混不清的诉说:第一次拟提拔的时候,我还那么的年轻,脸光滑得像个鸡蛋。
我看看他全秃的脑袋,心想:现在也挺像个鸡蛋。
他完全沉醉于当年的荣光,啰啰嗦嗦的讲着自己年少得志时的情形:工作是那么的出色,上级领导是如此的器重和肯定,群众满意度测评操作得是那么的完美…
组织部门考察非常顺利,带队的王副书记甚至破例提前向他表示了祝贺。
他已经在办公室都做好了同接任者的交接准备,欢送会的发言稿自己动手,写得煽情感人,到时候只需哽咽一下,挤出几滴泪水,就perfect了。
那一年春节前送礼的人特别多,别的不说,光腌腊品都把厨房挂满了,最后只好回赠给其他送礼的人。
隐约记得有好几只风干野兔,其中有一只异于其他,本来最瘦小,放了一段时间后慢慢变大,油沁沁的。他很喜欢,但其后不知所踪,谁送的也记不得了。
年后提拔的佳音迟迟未到,直到新副厅长空降到任,老宋才明白空欢喜一场。
第二次情形和第一次类似,那时送礼已没人送腌腊制品了,倒收到一件皮袍,看起来挺高档,但放了一段时间竟然受潮发霉,变得湿答答的,扔掉又舍不得,正好一个外地收荒匠路过,以不低的价格买走。
后来老宋找异人问询自己官运为何如此蹉跎,那异人告诉他:你本有高官命,但被人用灵物盗取了官运,以致如此。
老宋联想到野兔和皮袍,就详细描绘与异人,异人沉思半天,缓缓说道:那是黄鼬和黄鼬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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