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老板之所以对鬼玺印这么熟悉全是因为其年轻好酒,误闯祠堂无意中撞见。后被人发现便让这里的村长带领村子里的人给赶到村口,以建酒楼茶塘供过往村民解乏来筹罪,这一筹就筹了几十年。
我一听,嘿,还他妈的是个同道中人,老子也是因为喝酒才摊上的事儿!
我笑着问他,“那你确定我这本是阴间册?”
“也不确定,我没见过阴间册是啥样子,但这册子后面还有很多名字下面没有其他的字,阳间册里的名字都是人死后才加上去的。还有那鬼玺印子只有盖上了,鬼差才敢上来勾人,这印子据说是只有阎王大老爷才能盖的东西。”对于他说的东西,我倒是信了一半儿,这老头如果脑袋不是被门夹过,那就只能怪他的酒喝多了。
我大概看了下这黄历,寻思着这阳间册如果真存在的话,那他的功能敢情是相当于今天的确认到货?真他娘的奇怪了。
但是也不知道这阳间册到底有什么用,如果仅仅是记录死去的人,那也没多什么必要,就这个鬼玺印子看来是个宝贝。这个禾家祠堂不供奉祖宗供奉这玩意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和那阎王老儿有一腿?再问这老板他就也不知道了,他只晓得自他出生以来祠堂就有这东西,有那书的事还是他爷爷在他小时候讲给他的,后来他爷爷无缘无故的就疯了。他当时也是喝酒壮胆,想进祠堂的念头由来已久,只不过酒后把这事儿真给干了。
我心想,“那你老头当年犯事儿也不能全赖这酒啊,这玩意儿就和你想强·暴人家,不敢直接做,喝点酒后给干了,结果全都推到酒身上,那人家姑娘不亏大发了。”
后又一想,“自己不也是,我这一辈子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日子恐怕屈指可数,就算当初我没喝酒,也逃不过这宿定的一劫,我在努力抗争,却是每一步都离死亡更近。要不说这些事儿还真不能怪酒!”
“老板,给我来点儿你这最好的酒,咱边喝边说。”恍然开悟,酒这东西咱还是别戒了。
看着老板颤颤巍巍的去柜台拿酒,我又品了口眼前的茶,“呸,这茶真不是味儿,和马尿似的。”
老板递过来上好的粗米酒,我一闻,嘿!还是这东西是好玩意儿!
看着这老伯还盯着我手里的册子,胆战心惊的想趁我不注意夺过去,我学着长辈教育后生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老伯,我见过阎王,我让他多给你宽限几年,你可得记住以后一定要少喝酒啊!”说完打了个嗝,吐出一口酒气。
“你见过阎王?”
我威风凛凛的点了下头儿,“我就是昨天应该死掉的刘百正。”
窗外段斌拽歪着他那笨拙的大蓑子衣飞奔着过来,我喝光杯子的酒,揣起袖刀,起身朝楼下走去,甩下句后会有期,扔下店老板在桌子旁继续哆嗦着···
段斌腋巴起来一包西药,据他说这个比蒙汗药管用多了,药不死人还能让人睡的香,再在药里掺点儿咱东方特产巴豆,包他们做梦吃屎。
我一戳鼓,“你他妈还真行,真够阴险的。”
他回着,“看这帮人白日里人模狗样的,就得恶心恶心他们。”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别说,这小子还有几分和我相似,是个不服硬的手儿。
要说这人不如鬼,就在于托付着这副臭皮囊,每个人都可以百变,鬼却简单,好坏之分一眼明了。
这帮人神出鬼没的,我也只是记了他们走的大致方向,并不清楚他们要赶往哪个地方,也不知道眼下这个工夫他们走出多远了,估计今天不会走出这里。按段斌所说,他们要想离开这儿别无他法,眼前这十几座山就够他们翻一阵子的。来时候的路虽说只有一座山隔着,那可是座夺命山,诡异的很。他们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明白那个坡子不简单,没点儿胆量也不敢沾边儿,再加上他们抬了个棺材,行动并不方便,走那山还不是等于送死。我瞅了瞅段斌,这家伙自个儿便走便偷着乐,没准现在就开始寻思上人家做梦吃屎了。
我生怕这伙人比我早一步找到那孩子,这要是被他们先找到了,我白来一趟倒是小事儿,很多事没准儿就此石沉大海,到那个时候对不起老哑巴的死,也对不住自己的后半辈子。
人性就是贱,不把这贱磨成最贱,那就白贱了。虽然我极度厌恶这种追讨索求的生活,但不得不逼迫自己这么去做。也许这本来就是我内心的选择,只是我假以志趣的幌子,在一直迷惑自己。
我眼前担心的是这伙人把那孩子给偷偷装进了棺材,掩人耳目顺道儿给就给转移了。但这伙人没当地人指引,竟犯了个大错。这村子里平日棺材难得一见,这么着来运个人,反倒把自己给卖了。
这段斌麻翻他们的想法正合我意,我一个顺水推舟既可验求自己的猜测又帮他铲了眼屎,两全其美。
接近傍晚,雨也渐渐停歇,段斌停住脚步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来了句,“近了。”
我一听赶紧做好准备,放开喉咙大声叫起来,“旺财,旺财···”。
段斌则作到处寻找状。这招果然奏效,过了一会儿,一深草科儿处探头探脑的伸出个脑袋瓜子,四处看了眼,又蹲了下去,我俩分开向两个方向轮流叫唤着,又吸引出两处耸动。
俗话说这狡兔三窟,还真有这么干的,这些人把棺材放在一处留了两个人看守,其余全埋伏在其他暗处负责监视。还好我们装作寻找土狗的样子查看了个大概,不然被抓住少不了一顿揍。
说起打架,这是一项我最不擅长的运动,我的能耐在于靠嘴皮子就把他干的落花流水,前提还得是女的。
男人,谁给你用嘴解决问题?道理就像寡妇一样,谁硬跟谁。
与段斌汇合的时候我问他怎么办,这伙人待的地儿这么分散,恐怕白来一趟。
段斌一句话把我给整蒙圈了,“药都下好了。”
“我`操,你说啥?你都下好了?我咋没看见?”
段斌一呲牙差点儿笑掉了下巴,“啥事儿你都知道,你不成玉皇大帝了?”
“放心吧,我下药保准管用,不过这次可能要久一点才有作用,走,咱先回家。”
看他在前面走出的大脚印子,我又骂了句,“奶奶的,果然够阴险。”
段斌的家建在村子的中间部分,大门正对他所指的那座高山的山头。这在风水学上乃农村建房大忌。老哑巴入铁鞋前是香头儿出身,在他嘴里偶尔得知一些这方面的小窍门,与他一起混日子的时候也曾见他给人测过风水,不过这东西始终装哑巴,啥意思都是我代传,其中就有这个关于鬼门的事儿。
日期:2017-12-25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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