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在旁边嘿嘿傻笑两嗓子,我这心脏可要受不了,我水壶里装的可不是水。这老爷子也知道……。
老爷子又接着说开了,“这诸葛亮就是个善用鬼墙的术士,这鬼墙也不能全给说到墙上,那就一个统称,最早应用这个的就是在战场上,后来也被用在墓葬里,多是一些贪心的铸造工匠留下的方便日后偷盗的路子。这东西出现的年代可够久远的了,东汉以前就已经大肆盛行,但是那个时候的普通民间老百姓到是不怎么知道这些。就眼前这个墓,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东西,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我问道,“老爷子你不是之前进来过一次么,那个时候没注意到这事儿?”
老爷子捶了我一巴掌,说道,“要不刚才骂你贪心不足呢,这鬼墙的设计巧妙之处就在于沾了人气儿,第一次沾活人气息,洞门打开。第二次那可就得沾死人气儿才打的开了,我当时进这墓的时候估计是这一千八百多年来独一份儿,那个设计鬼墙的工匠估计都没来得及把这手活计传出去。那个诸葛亮当年也是死了点着长明灯拖到千军万马前显摆了一下子。可惜只用了一回。”
我听的稀里糊涂,感觉这鬼墙真是个邪门的东西,说墙不是墙,但是看上去又在那儿摆着。老爷子看我自个儿在那想的直摇脑袋,接着说了句,“知道破场么?”
我一摇头,“破处好像知道点儿,破场没听过。”
光头一听瞪大眼睛,怼了怼我问道,“破处是干啥?”
我白了他一眼,“和尚和这个活没啥关系……,”接着问老爷子,“您给讲讲……”
这老头仔细的看了看我说道,“破场是茅山术士惯用的伎俩,那可是国粹。”
驴皮子纸人呲了一下子,“那玩意儿也能叫国粹……”
老头子一看来气了,“呸!不是国粹谁救的你命,要不是那东西你少的可就不是一只胳膊,哪儿还有资格和我抢女人……。”
老爷子后半句话明显说的底气不足。那驴皮子纸人脸都快绿了,把要说的话又给憋了回去。我一看这两个家伙之间到底得有多少恩怨,还不止一个女人那么简单。
老爷子也没继续和白脸人纠缠,接着讲到,“这鬼墙就是利用材料,人,还有地磁构造的立体幻感,极近真实,普通人几乎不可抵御。破场就是消除这种情况。方法多样,古人在没有科学指导下,自行研究出了各种民间土方破场,后来被人收集,创了茅山一支,就是专门破场的机构。那时候迷信,都以为是驱鬼辟邪的方法。民间流传很多,你说有厉害的人指点过你,那你应该知道……。”
我听他讲的过于专业,以我当时的领悟水准大概似懂非懂的明白了这东西就是个幻像,凝聚天时地利人和,要是被缠进去那一切就成真的了,我寻思这世上的事奇妙的还真多,这样看来那哑巴所说的造字之谜也在情理之中了……
通道与刚进来时的甬道类似,极其阴暗幽长,这鬼墙的玄妙竟可以以假乱真的埋伏下千军万马,这古老的墓葬当年得埋下多少冤魂,老爷子说这个墓很有可能是个夫妻合葬墓,但是在左边墓室找到的却是女性尸骨,个子不大,像是少数民族的土皇帝。我问老爷子道,“这一千八百多年的骨头你能一眼分辨出是女的,可真是阅女无数……”。
这话说的旁边的白脸人咯咯直笑,笑的时候还不忘捂着他的碎脸,这个驴皮子纸人不阴不阳,看他的所作所为倒也不像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可能就是长的难看了点儿。
老爷子指了指两侧石壁,说道,“这通道也是石头搭建,上面刻画的都是些什么,你仔细看看。”
和尚在前面举着火把,听老爷子这么说也停下脚步,举起火燎了一下,说道,“像是在打仗,你看这个,脑袋被砍掉了,还有这个,一刀刺进了那个骑马人的胸里……”。说完还不忘加一句,“这东西你说是刻的难看还是那个时候的人长得就是那个样子,可真够丑的。”
我听后学着老爷子的口吻说道,“这东西可都是宝贝,越难看越值钱,老爷子你说呢?”
老爷子嘿嘿笑着说,“这墓室的构造真是巧夺天工,尤其是那个鬼墙,竟是把石壁上的作战图给影射下来,估计这也是墓穴为什么用石造的原因。”
驴皮子纸人听他这么说,辩驳道,“我看不像,上次我跟着你进这座墓葬时,这洞门大开并不像是沾了活人气息,肯定有人在咱俩之前就进来过,照这石壁上的画作还有外面散落的那些尸骨,就可以看出,外室大石棺里的那具巨大的骨架子很有可能就是比咱们先进来的人。那骨架人高马大,像是女真或者蒙古族人,明显是北方的骨骼结构。而这墓地处南方,外室墓中为数最多的还是那些短小的骨架,这个符合南方墓葬的情况,对于破解鬼墙的说法就值得怀疑了。”
这两个家伙不愧当年是搭档,探讨起来像是专门下来搞研究了。
老爷子也纳闷起来,说道,“那这后石壁墙是怎么回事,难道鬼墙不是我了解的那样简单?”
白脸人说道,“我在墓里待了十多年,比你更衬得上土行孙这个称号,但是这鬼墙的玄机我也不太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老爷子喃喃道,“难道当初设计这个墓的人另有目的,那个大个子骨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竟抢在了我前面。”
我问老爷子当初不是一个人偷偷挖进来的么,这白脸人怎么也跟着进来了。老爷子说他当时是打算一个人进来的,可没想到进来时才发现这屁股后面还跟进着一个,就这个驴皮子纸人,当初还是个土匪头子,后来被剿匪运动撵的跑到这地方,正赶上老爷子提着风灯下去,一把驳壳枪顶在老爷子后背上就跟着入了这座墓。
老爷子说这家伙黑不溜秋的,一身匪气,下来后就开始乱翻,平时舞刀弄枪惯了,下来后在人家棺材里发现一把大青刀,拿起来就耍开了,嘿嘿呀呀的一开始挺威风。但这刀可不是常人能握的住的刀,邪气太重,驴皮子纸人反被刀控,掉了一胳膊。估计入葬时这把大青刀斩杀了不少人,刀口都砍缺了,因此缠上了怨气。那个躺在石棺里的大骨架子丢了脑袋估计也是这把青刀干的。
驴皮子纸人听他这么说,不甚满意,说道,“我虽然是绿林出身,但盗墓这行,当年我在你之上,你也就肚子里有点儿墨水,真的实干起来你不一定是我对手,我没被追剿之前也是靠盗墓起家的。坟地里那些鬼怪之事儿我见的多了,早已习以为常,当时要不是控制我自己,你的脑袋也搁这儿了。”
老爷子虽然不赞同,但对于驴皮子纸人最后这句话,倒表现出了少有的歉意,可惜心软嘴硬,说道,“你想杀人还有理?你盗了那么多年墓,糟蹋了那么多黄花大姑娘,自己剁个胳膊也算是老天开眼,给你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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