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颠覆我们对人类精神世界的认知》
第58节

作者: 遇瑾_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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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曦所属的神秘组织与A集团之间,已经进行了多年的明争暗斗。神秘组织多次发现机会,但每一次,关键人物的心理都会受到某种形式的人为干预,导致计划失败。这个留影不留痕的干预者,就用X来指代。
  我一边梳理,一边列出可能与X有关的事件:
  2008年9月10日晚,徐毅江迷丨奸丨叶秋薇,导致神秘组织计划前功尽弃,徐毅江可能受到了X的心理干预。
  2008年11月7日晚,秦关服毒自杀,可能受到了X的心理干预。
  2009年新年期间,徐毅江被同监狱犯人杀死,该犯人可能与X有过某种形式的接触。

  2009年3月18日,舒晴心理防御突然增强,17日晚,舒晴可能与X有过接触。
  逐一分析。
  徐毅江已死,第一条线索无从查起,放弃。
  秦关服毒后之所以没死,是因为被保安及时发现。那么,保安的干预是X预料之外的巧合?还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无论如何,这名保安或许都能告诉我一些有用的信息。
  徐毅江入狱后不久就被狱友杀死,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在X的干预下发生的,他(她)一定到过徐毅江所在的监狱,第三条线索的价值最大。
  最后一条线索看似很有价值,对我却没有实际意义——舒晴参与了酒会上对叶秋薇的陷害,还在X的帮助下增强了心理防御能力。从这两点来看,她和X应该属于同一阵营,也就是A集团。就算她知晓X的身份,也绝不可能透露给我。
  分析至此,我突然想起舒晴意味深长的忠告。她给我那样的忠告,想必对叶秋薇的所作所为有着很深的了解。她是如何了解的呢?是通过X或者A集团?如果X和A集团了解叶秋薇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没有想办法除掉她?难道叶秋薇进入市精神病院,正是为了躲避来自X或者A集团的伤害?如此说来,她在院里不断杀人,应该是为了让院方把她隔离起来。那么,她为什么又同意跟我见面呢?难道——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叶秋薇在利用我?我是否早已陷入了她的某种暗示呢?

  再换个角度想:且不论叶秋薇的目的是什么,我几天前对舒晴的接触,是否已经把自己暴露给了A集团呢?他们是否会认为我也和M事件有所牵连,因而对我不利呢?我再次想起舒晴的忠告:
  “离叶秋薇远一点,也不要再追查她的事,否则你肯定会后悔的。”
  这句话让我不寒而栗。
  整个上午,我都沉浸在纠结之中。十一点半,领导把我叫进办公室,问我叶秋薇专 题的采访进展。我简要讲了讲,最后鼓足勇气,提出了终止采访的想法。领导很生气,但更多的还是疑惑,连连问我原因。

  我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这次采访可能会得罪一些难以想象的庞大势力,我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就算知道,我也很难有勇气去面对,因为我毕竟还有家庭。”
  领导只说了一句话:“出了事我扛。”
  我知道他未必能扛得住,但这句话还是起到了作用,我最终决定继续调查和采访。
  下午两点,我先去了一趟Z大,找到了秦关出事的实验楼。遗憾的是,当年的几位保安都已先后离开,且无法联系了。之后,我便驱车赶往位于B市(与本地相邻的地级市)南郊的省第一监狱,那正是徐毅江殒命的地方。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在省第一监狱有不少熟人,当时关系最好的是一个监区长,名叫付有光,比我大七八岁。下午四点,我抵达监狱,他在办公楼下接了我,寒暄着问:“怎么,张主编,又有公干啊?”
  我跟他握了握手,笑道:“这次不是公干,到B市来办事,怎么也得顺道拜访一下老朋友啊。”

  他把我带进办公室,锁了门,沏了茶,我把准备好的两条烟塞到他办公桌里,说:“我也不懂,就记得你一直抽这个,顺手捎了点。”
  “啧。”他眉头一皱,拿出烟塞回我手里,用埋怨的语气说,“你这就不对了,把我当什么人了?有事你就说,少跟我来这套。”
  我也啧了一声,再次把烟塞到抽屉里,笑笑说:“误会了,谁不知道你付大科长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我再蠢也不会往枪口上撞。这纯粹是弟弟孝敬哥哥的,你要非得塞给我,就实在太外气了,我真没法往这儿坐了。”
  付有光笑着指了指我:“你这个人呀,就是太重礼数,晚上一定得留下吃饭。”随后把茶水递给我,靠在办公椅上问,“到B市忙什么大事来了?”

  “我能有什么大事?”我闻了闻茶叶,“忙来忙去,还不是为了每个月那几篇稿。”
  付有光笑笑,取出一条烟,拆出一盒仔细看了看,微微点头,说:“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我也没别的本事,给你找几个材料还是有办法的。”
  我松了口气,问:“**被判刑的,都归几区管啊?”
  “那得看严重程度。”他说,“轻的都在大数区,重的大部分都在我这儿。”

  “无期的应该在你这儿吧?”我问。
  “大部分都在。”他看着我说,“有身份证号么?我给你查查。”
  我说:“没有,就知道名字,叫徐毅江。”
  听到这个名字,付有光凝固了一秒,接着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洒到身上。他眉头紧皱,目光低沉,舔舔嘴唇,过了一会儿问道:“是怎么个意思?要给他的事做报道?”
  我连忙摆摆手:“我都说了,不是公事。就是有个朋友托我问问,说挺长时间没有徐毅江的消息了。”
  “哎,老弟。”他呲了呲牙说,“这事去年才算是平息,现在不宜再提呀。还有啊,我虽然不了解你们这一行,但事情都过去三年多了,再写还能有价值么?”
  我装糊涂:“什么意思?”
  他压低了声音说:“你说的这个徐毅江我知道,确实是我管的,但是他09年年初就死了。”

  “死了?!”我装出吃惊的样子,“怎么死的?”
  他咦了一声,说:“你真不知道?09年过年的时候,他被一个狱友拿砖头砸死了,头都让砸开花了。那时候很多记者都接到了消息,你居然不知道?”
  我回想了一下说:“哦,那时候我忙着做别的专题呢。确实听说一监死了犯人,但真不知道就是徐毅江啊。你放心,别说三年了,就是过去三个月,这种事也基本没有拿来写的价值了。我问这事,真的完全出于私人目的。”
  他松了口气,笑笑说:“明白,明白。那你现在也知道了,给那位朋友也能有个交待了吧。”
  我用好奇的语气问:“杀他那个犯人怎么处理了?监狱内再犯罪的事,我还没有接触过呢。”
  “当即就自杀了。”付有光说,“照着自己脑袋玩命地砸,砸了十好几下。脑浆流都出来了,还猛砸了好几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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