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6-11 22:27:25
　　“许爽同学，你怎么来了？”
　　“你喝酒了…”女学生闻到满房子的酒味，厌恶地向后退开。
　　“坐吧。”莫伊娜把沙发收拾了一下，柔声说。

　　但是，女学生站在门边上，摇了摇头。
　　“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了。”
　　日期：2018-06-11 22:45:17
　　两个警官不再勉强，但是他们也都站着，看着突然造访的客人。
　　许爽的脸色比以前更苍白，看着就像一只受了伤、躲在墙角的小猫，但是神情里又有一种富家小姐特有的骄傲。
　　“你们为什么没有把温娅楠抓起来？我明明告诉你们那天晚上她和游老师见过面的。”

　　虽然这句话说不客气，但是林亚非和莫伊娜都没有生气，前者回答道。
　　“她说只和游老师吃了晚饭，然后两人就分开了。”
　　“她在说谎！我敢肯定她整个晚上都和游老师在一起…在游老师家里…”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女警官说。

　　日期：2018-06-11 22:45:31
　　“游老师带我到过他家里，不是讨论补习班的工作…”
　　“那是什么事？”
　　“他让我穿上他的衣服，然后…”女生憋红了脸。

　　林亚非和莫伊娜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联想到游兵死亡时的样子。
　　“然后，他穿上你的衣服？”
　　日期：2018-06-11 22:58:40
　　富家千金用手抱着双肩，用屈辱、无序的声调说：“他让我扮演老师的角色，他扮演学生…我完全吓坏了…我怎么想到他有这样的怪癖？”
　　“你同意了？”
　　许爽大声回答：“没有同意呀！我怎么可能同意！但他硬要把他家的钥匙给我…”她掏出一条黄澄澄的钥匙，放在桌子上。
　　莫伊娜伸手把钥匙捡起：“黄色的？这是游兵家的大门钥匙？”
　　游兵的清洁工把游兵家的钥匙交给了警方，莫伊娜记得那条钥匙是银色的。颜色不一样，是因为另外配的原因吗？
　　“游老师把钥匙给你的？不是你偷偷配的吗？”林亚非问。

　　日期：2018-06-11 22:58:57
　　“不是…我怕你们追问游老师为什么会把钥匙给我，所以撒了谎。”
　　“游兵把家里的钥匙给你是作为一种交易条件吗？还是一个陷阱？”
　　“我不知道…他说最信任我，把备用钥匙交给我保管，我开心极了…然后，他提出换衣服的要求，但是我没有答应…６月４日那天，也就是我偷走试卷的第二天，游老师又一次约我见面，我觉得天旋地转。我想，自己的人生从此将一片灰暗了…莫警官，我很后悔…”
　　莫伊娜想起华正梅说的，用各种小道消息拼凑出来的传闻。虽然时间顺序不大正确，但最接近事实。
　　日期：2018-06-11 22:59:41

　　那个女孩的情绪已经到了边缘，莫伊娜轻声说：“把事情说完吧，这件事和温娅楠有什么关系呢？”
　　许爽抿着嘴，咬着牙关。她的神情像极了一个被抢了糖果，然后跑回家找帮手的小孩。
　　“游老师临时爽约了，他在电话里说，今天不上你的课了，我要上小提琴课…”
　　一瞬间，林亚非和莫伊娜都说不出话。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早说呢！虽然很想这样出言责备，但是想到这是一个女孩羞于启齿之事，就感到无话可说。
　　日期：2018-06-11 23:00:02
　　还有一件事从警官的记忆里跳出来：温娅楠曾经说过，游兵因为想学乐器，所以把她带到自己家里。原来这是真的，只不过并非发生在一个月之前，而就在案发当天！将假话加糅在真话之中，真是高明的撒谎者呢。
　　“对不起…”许爽飞快地转过身，准备把门打开。
　　“等一等。”莫伊娜说。
　　“这就是全部了，真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日期：2018-06-11 23:00:10
　　“什么？”

　　“这件事对你来说，不是很屈辱、很可怕吗？为什么现在说出来？”
　　“太难受了！所有人都盯着我，我忍受不了这种被当作怪物看待的日子。”
　　女学生用力摇头，过了一阵，她突然抬起头。
　　“他们说我是告密者，那我就告密到底吧！”
　　日期：2018-06-12 22:53:13
　　５
　　“五成把握。”林亚非席地而坐，伸出一只手掌。
　　“果然，单凭那样的一句话…”莫伊娜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也颓然坐下。
　　虽然许爽的证词可以作为重要的参考，但是指向性不够清晰，以此为证据去申请搜查令，放在以前没问题，但是在当前的节骨眼下，成功与否就是未知之数了。
　　“怎么都好，尽力一搏吧。”刑警队长长身而起，他的脸通红通红的。
　　“现在去找局长？”莫伊娜仰望她的搭档。
　　“所以说你还嫩着，有大晚上跑领导家里伸手要东西的吗？”
　　“那去哪里？”
　　日期：2018-06-12 22:55:40
　　“再到现场看一下，如果那天晚上有人在游兵家里拉过小提琴，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吧？既然是尽力一搏，就要全力以赴！”
　　林亚非摇摇晃晃地走向玄关，莫伊娜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我来开车。”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莫伊娜虽然有驾照，但是车开得不熟练，走夜路更是小心翼翼。林亚非酒喝得太多，一上车就呼呼睡着了。游兵的公寓小区坐落在半山，莫伊娜不习惯在夜里走山路，全神贯注盯着前方。她觉得山路的尽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就开了远光灯。
　　日期：2018-06-12 23:1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