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出玫瑰的杀手:向尸体献出玫瑰的教授,震惊一时的连环杀人案》
第53节

作者: 王措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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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你!”
  “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
  小落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晓薇,把老太太送回家吧。”

  “好的,我在哪儿等你?”陈晓薇说。
  “不用等我,你去忙吧。”
  日期:2018-05-31 19:57:59
  孙剑今年四十二岁,因为家庭条件差,至今未婚,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孙剑过去以开黑车为生,由于两年前的事情,驾照被吊销了,现在只能在工地上打打零工。
  当齐小落走进孙剑家时,孙剑的母亲孤坐在高椅上,她望着孙剑丧气的脸庞,顿时泪目:“你给我跪下。”
  孙剑非常听话,“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母亲面前。
  老太太问:“你照实说,齐女士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你故意开车撞死的?”
  孙剑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老太太一听,身子重重地倒在了椅背上,孙剑一看连忙说:“妈,你没事儿吧?”
  老太太挥起柔弱无力的拳头,一边流着泪,一边在孙剑的肩上反复拍打着:“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这样?”
  “妈!我错了。”
  老太太的白发凌乱了,她捂着胸口说:“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也是有孩子的女人,假如你被别人无缘无故地撞死在马路上,你觉得我还能活吗?啊?”
  齐小落站在门前,已然泣不成声。
  “妈,你身体不好,千万别生气,是我的错,我错了。”
  老太太闭起双眼,微微摇头道:“来,扶我起来。”
  “妈,你要干嘛?”
  “扶我起来!”
  “哎!”孙剑将老太太扶起之后,轻轻推开孙剑,缓步向齐小落走去。
  “齐女士!”老太太哀叹道。
  “阿姨。”

  老太太吃力地弯下身子,跪了下来。
  齐小落眼眶迷离:“阿姨,你这是干嘛?”
  孙剑和齐小落连忙去扶,老太太却说:“孙剑,你放开我!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妈!”孙剑流着泪。

  “放开我!”
  孙剑不敢违逆,只好放手。
  老太太仰望着齐小落说:“齐女士,我给你磕头,这三个头我不是磕给你的,因为、我不敢期望得到你的原谅,这三个头磕给那可怜的孩子。”
  “咚咚咚”三声响后,小落将老太太扶进了沙发。
  “阿姨,这不是您的错。”齐小落擦去眼角的泪,“您现在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让我来问问您儿子,好吗?”
  “孙剑”老太太说,“你是个男人,做过的事情,你要担!”

  “妈,我知道,我认。”
  齐小落关起大门,转头便问:“孙剑,我儿子是你杀的,还是别人指使你做的?”
  “是我,哦不,是别人指使的。”
  “谁?”

  “那个男人我不认识,只知道他是龙胜集团的。”
  “龙胜集团?”
  “没错,三年前我在龙胜集团的工地上开过车,那个人就是龙胜集团的,我见过他。”
  “你为什么要听他指使?”
  孙剑揩掉嘴上的鼻涕说:“因为我急需一笔钱。”
  老太太急问:“你要做什么?啊?你要钱干什么?”
  “阿姨,您别着急,听他说。”
  “妈,我需要钱给您装心脏起搏器啊。”

  “你不是说,那是你这些年攒的钱吗?”
  “这些年我攒的钱基本都给您看病了。”
  老太太闭起双眼,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孙剑,指使你的那个人都对你说过什么?”
  “他说有人得罪了刘老板,要给这个人一点颜色看看。”
  “刘老板?”齐小落震惊地问,“是龙胜集团的刘占云吗?”
  “没错,是他。”孙剑点头道,“我对那个人说,杀人的事情我不会做。他说不是杀人,是制造一起交通事故,但我知道那和杀人没什么区别,当他说对象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拒绝了。可是,母亲躺在病床上,情况越来越糟,护士每隔几小时就会催我交一次钱,我真的,我很无助,于是我动摇了。”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
  “你们是怎么作案的?”
  “他们让我把车停在秋葵南路上,大概停了二十分钟,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跟我说,向北开,车速要快。我一路提速,就在行驶了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准备超车时,一个站在路边的人突然把一个孩子推了出来,我下意识刹车,可事情还是发生了。当时我戴着蓝牙耳机,他对我说,恭喜你,你成功了,来拿钱吧。”
  小落再次落泪道:“那个推孩子的人,是他吗?”
  “不,是另一个人,那人戴着一顶灰色的八角帽,就是老年人常戴的那种帽子。我没看清他的脸,但从身高来看,不是他。当时那人手里拿着一个毛绒玩具,他把玩具丢在孩子的尸体旁就离开了。”
  齐小落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刘熠阳从书包里掏出玩具熊的样子:“孙剑,和我去自首吧!”
  老太太说:“儿子,去吧。”
  孙剑又跪了下来,朝齐小落磕了三个头说:“齐主持人,我对不起你,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去自首的,但有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说吧。”
  “我想再给我妈做一顿饭。”
  齐小落犹豫了一下:“好吧,今天晚上八点,我在繁花市公丨安丨局门前等你。”
  “谢谢。”孙剑热泪盈眶道,“谢谢。”

  日期:2018-05-31 19:59:52
  离开孙剑家,小落看到陈晓薇的车停在路边,上车后,二人一路向公丨安丨局驶去。
  陈晓薇问:“现在什么情况?他承认了吗?”
  小落点头道:“承认了。”
  陈晓薇大惊失色:“真是他干的?我的天哪!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受人指使。”
  陈晓薇立刻将车停在了路边:“谁?”
  “刘占云。”
  “什么?是龙胜集团的刘占云吗?”
  “没错。”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晓薇想了想说,“对了,是不是因为去年的稿子?就是他们工地发生事故的那篇报道?”
  “那篇报道被陈达压住了,根本就没播出去,而且那是一年前的事情,我儿子是两年前出的事。”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你老公得罪了刘占云?”
  “你好好想想,两年的那个夏天,咱们调查过一起强迫组织**的案子,还记得吗?”
  “京都夜店?”
  两年前盛夏的某天夜里,齐小落刚走出卫视大厦便被一个少女拦住了去路,少女约莫二十岁上下,长发溜肩,穿着白色短袖和牛仔裤,胳膊上的纹身隐隐可见。
  少女急切地说:“主持人,请你救救我们吧?”
  “出什么事儿了?”小落惊问道。
  少女哽咽:“有人强迫我们**。”
  “为什么不报警呢?”
  “他们有背景,我们不敢。”少女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你快起来,快起来。”小落将少女扶起后带回自己的办公室问,“你别害怕,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慢慢说。”
  “我是京都夜店的服务员,从去年开始,我和妹妹一直在京都夜店陪酒挣钱。”少女流着泪说,“这期间的确挣了不少钱,可从今年开始,他们强迫我和妹妹去酒店陪客,假如不去的话,他们不仅打我们,还用家人的安全来要挟我们。主持人、齐主持人,请你救救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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