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厅级干部女儿的婚姻始末》
第16节

作者: shizi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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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较真的人,很多事情,我喜欢弄得一清二楚,父亲曾在生活中教导我说,不要那么仔细,世界上,很多事情永远说不清,人世间,有多少未解之谜啊,你何必那么认真呢?得过且过,难得糊涂最好了。
  感情是有惯性的,当你和一个女人,感情拼合很很久之后,就像一辆告诉奔驰的车,你想让车马上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因为一件不是特别充足的理由,你就放弃一个女人,也是很难做出决定的。我当时没有那个狠心,是我不舍得杨霞,但这种不舍,能让我和她继续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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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个中学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忆深刻。他说,世界上难圆的就是完美。书中写得,电视上演得,莫不如此。
  尤其聊斋类的故事,把爱情界定在人鬼之间,阴阳的落差,是一切更加凄美。
  人,都在和别人比自己幸福不幸福,人都在谈论别人时,努力辩白自己比别人过的好,其实,你的爱情和婚姻真的如此吗?
  这一天,天很冷,杨霞过来,给我买了个围脖,寒冷的时候,戴上它,温暖身体,也温暖自己的心。有一首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觉得那是写给自己的。

  曹雪芹说,衰草枯杨,当年歌舞场;陋室空堂,曾经客满堂。我也认同,物是人非,你我的时间,都会过去。难道一切都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看着杨霞给我的围脖,突然想写点什么。干脆写个《围脖女友》把。
  我有一条围脖
  牛仔蓝配蚕丝白
  牛仔蓝给我轻松舒适
  蚕丝白送我如银白雪

  白天
  我把围脖披在脖子上
  她的两头垂在我胸前
  她交叉双手死死套住我的后颈
  好象我是秋千的横梁

  好让她摇摇荡荡
  有时
  我把沿着脖颈盘在肩上
  她象女友一样贴着我的脸笼
  我体味着她的呼吸

  亲吻着她的沁香
  她感觉着我的体温
  触接着我的心跳
  有时
  我把围巾的一头披在膀下
  我用双手把剩余的部分轻轻搂抱

  就好象把女友轻轻揽在怀里
  我 深情地欣赏着她
  她 含情地注视着我
  牛仔蓝和蚕丝白总是发着光
  象女友的长发在我心中闪着亮

  我常常轻轻抚摸我的围脖
  想象她是我纤柔的女友
  偶尔我也给她撒些香水
  让她感觉我的滋养我的侍侯
  晚上

  我把围脖抱在怀里入睡
  就象抱着我的女友一样踏实一样沉醉
  有时
  我把她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
  她象我的宠物一样乖乖守侯着我

  我象她的主人一样安全保卫着她
  我失眠了 她依偎着我
  她害怕了 我陪伴着她
  我病了 她照顾我 驱走我的病魔
  她哭了 我用脸颊拭干她的泪 好让她再不落寞
  有苦有甜的日子
  我们是知冷知热的人

  我们互相温暖
  我们共担苦难
  我么一路凄雨
  我们一路欢歌
  写完后,觉得自己很可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啊。世界上,谁能不被人笑?这有什么呢?能有什么呢?
  我选择了,我就要坚持。生活还要继续,只要太阳还会出来,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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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没有一块玉是完美无暇的,我有什么资格要求杨霞呢?不管别人怎么看,杨霞坚定地跟我,我就会和她手拉手在一起。
  我并不想坚持说,杨霞有多好,我觉得只要对我好,我就满足了。我不想推断是什么因素,让杨霞的身上有如此魅力,但那个时代的同学们,暗恋过她的绝非少数。

  人都有弱点,杨霞出身官员家庭,做事自然圆滑,所以,当机立断时,因为过多考虑人际关系,而没有快刀斩乱麻,也并不能完全否定她。
  虽然在这之后,有个省某银行行长的儿子追求她,行长也托人说媒,但杨霞这次坚决地拒绝了。人都有缺点,都有毛病,杨霞知道了她最应该顾及的人是我,这还不够吗?如果追查某个人细微的心里活动,那个女人没有一点不洁的想法?那个男人能说自己一点不好色呢?坏事人人有,不露是高手,这是谁说的?人活在世上,能说所有的感受都是为了自己吗?

  日子过得平淡也匆匆,之后,我和杨霞相处很好,杨霞最初让我感受到的柔情,越来越浓了。
  总是像个小鸟一样,依偎在我身边。无论去哪里,她从来都跟在我身后,我和同学打乒乓球,她会在旁边看,并给我们捡球。有时候,她穿着我的大汗衫,就像一个袍子一样在学校走来走去的,我每次看到都很感动。
  还有一个事情,有一次杨霞对我说,她的手掌纹上有我的名字,我摊开她的手看了看,似像非像,我名字的两个字,有点牵强地展现在她手上。我不知道如何理解她的这个想法,我知道她很爱我。
  或许有的朋友从最初就猜想,我是不是会揭露广场的事情,或许我会用报复的心理写这个故事,但是,写到现在,我没有那种心理。
  更多地时候,我是怀着忏悔的心情来回忆过去。每每写到曾经的美好,我就会泪水婆娑,为什么?内心的留恋,还有孩子可怜的无辜,能不摧毁我本不坚强的心吗?

  我看到一些网友的无情批判,甚至谩骂。我,既然我写这个,不可能不承受来自外界的暴风骤雨。
  对于离婚,不用任何人说,我都知道自己失败了,而且是人生中最重大的失败。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会用余生来忏悔,而且要承受妻离子散的人伦悲剧,此种滋味,我能祈求谁理解?我不是圣男,杨霞也不是圣女,我们只是茫茫人海中,两个微不足道的人。
  我没有把我的初恋作为题目来写,不是我想不出一个雷人的题目。
  不管大家怎么看,不管大家认为我爱初恋女友超过杨霞,但在我心目中,婚姻的重要性,已远远超过初恋,因为婚姻诞生了我的儿子--一个我愿意用生命呵护的人。这也就是后来离婚后,我在国外留学毕业后,放弃到手的工作,坚决回国的原因。
  康熙大帝说过,能忍不忍则乱家,不能忍强忍则误国。

  这是我反复读过书中的句子,后半句自然不是平民百姓的考虑范畴,但前半句,我曾经思索很多很多。大二时,爷爷离我而去,对我打击很大,我活了24年,第一个亲人离我而去了,我第一次知道了失去亲人意味着什么?天人永隔的滋味,让我痛不欲生。我知道我的家庭从此不完整了,不完整就是残缺。
  我无数次梦到爷爷,都是微笑着看着我,每次醒来都是泪水满面。我不得不审慎地考虑那位叔叔对我的告诫,我谦卑地面对杨霞的爸妈,我就是想做到让我们未来的日子,能够更和谐些。他们是我的长辈,更胜于是什么官员,难道我不该忍耐一些他们官场磨砺所形成的性格吗?
  转眼,就接近毕业了,同学们都在找工作,我也试图想留在省城,但我和杨霞的家人,都希望我们能回去。
  人,无论活在哪里,都是那么一个圈儿,那一个屋,那一张床。所以,对于回去,我和杨霞并无异议。杨霞学的是工商专业,当时分配没问题。
  我学的是文秘专业,有个饭碗就行了,对此,并无多大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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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学士学位,带着本科毕业证书,我和杨霞回到了市里。杨霞被分到工商部门,先上班。我的工作落实,慢了一些(如果我回县城,工作有接受单位,但是杨霞爸妈想让杨霞在身边,我自然也得跟着杨霞了)。
  杨霞爸爸是个很谨慎的人,开始,给我说了两个单位,一个是某局下面的一个事业单位,还有一个是学校。后来他周围的朋友,都说他不能这样安排,自己的孩子,怎么不能找个好点的单位?杨霞爸妈后来有给我说了一个一般的局单位,等了一些日子,最后也没进去,人家说没编制。
  这时,杨霞爸爸所在的大院招工作人员,考试如果通过,就有机会到市领导身边工作。
  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后来专科毕业后,专升本的,他报名了。我也很想参加这个考试,但是杨霞爸爸说不可以。因为他是机关的领导,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到自己身边工作,说实话,那时,我还没和杨霞结婚。
  如果我参加考试,也不是就完全不合理,哪怕我考上了再调单位呢。可是,因为和杨霞搞对象,我不得不放弃。虽然心里也有点难过,但过了几天我也不想了。
  周围杨霞爸妈的熟人,都说,你们对孩子要求的太严了,连考试都不让,人家当领导的哪有这样的啊?没过几天,成绩出来了,我的那个同学考上了,人家一毕业,马上就到市主要领导身边工作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方面为老同学高兴,另一方面,心理觉得落差很大。我们原来在一起,学习都差不多,高考我还是本科,人家是后来升本的。

  可是,人家进了大院,我的工作还没着落呢?心里能不郁闷吗?郁闷归郁闷,我也不能没结婚就和老丈人争执啊!只是周围的人,经常议论,你看你和人家高中同学,人家现在如何如何了,将来会如何如何。
  开始我就说过,我的压力不是来自主观杨霞的爸爸,而是这个社会。因为你是领导的孩子,你就应该如何如何,你就以后应该进步很快。
  否则,人家就会议论。在别人看来,领导安排自己的子女是正常的,领导这样安排自己的子女是难以理解的。但这难以理解的事情,我就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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