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游戏:一个关于女精神病人的故事》
第4节作者:
夏晓波01 贾兵翻白眼:“我媳妇多大关你屁事。”
我瞪眼:“和你说正事,你媳妇应该也是二十五六吧?我想问问她当时在孤儿院是不是认识我一个高中的同学。”
贾兵咧嘴笑:“我媳妇老实人来着,只认识女的,不认识男的。”
我也笑了:“就是个女孩,叫林珑。”
“林珑?”贾兵却止住了笑:“我听我媳妇说起过这个人。”
“哦。”他的奇怪表情令我意识到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有故事?”
贾兵摇摇头:“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你也知道的,说不清楚。要不……”他眼珠转了个圈,“要不今晚你请我们两口子吃个饭,我让我媳妇给你说说这个叫林珑的姑娘某些奇葩的事吧?”
“奇葩?”我越发迷糊了,记忆中的林珑不但文静,而且成绩非常好,怎么在贾兵嘴里,就是奇葩了呢?
贾兵却站了起来:“晚上就去得闲小院吃川菜吧,我赶着出警,晚上叫我媳妇给你仔细说。”说完这话,他抓起了桌上的大盖帽,朝外面走去。
林珑是个孤儿?还是个奇葩?七年前,她在这世界上凭空消失了……
而也是七年前,邵长歌离开海城,去了美国。
我隐隐觉得,这中间有着某些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又有了一种莫名预感——邵长歌隐瞒了什么。世人,都不知道的。
我打给了邵长歌,约了他晚上也去得闲小院。那通电话里,我没说我知道了林珑是个孤儿这事。
我想看看,在他听完贾兵的媳妇说完林珑在孤儿院的故事后,会要怎么给我解释。
日期:2018-03-13 18:22:02
第二章:有一盒磁带
孤儿
英文的“青春期”(adolecence)来自于拉丁语,字面理解,是“成长”的意思。这是童年与成年之间必须要经过的一个特殊阶段。心理学家、教育家斯坦利霍尔在他1904年出版的著作《青春期》里,首次从学术角度,对这一话题进行了探讨。他将青春期比作是一次狂飙的运动,并认为这个情绪躁动和叛逆的时期里,行为既可以安静内敛,也可以冲动鲁莽。并且,他还勾绘出一条“心志消沉曲线”,这条曲线从11岁开始,在15岁达到高峰,然后逐步回落,直到23岁才终于稳定。
那么,属于林珑的青春期呢?开车去往海城大学的路上,我琢磨起了这个问题来。因为印象中的她,似乎与生俱来就那么含蓄与内敛,与校园里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样。或许,她也有莽撞与冲动,但,只有初中开始就与他是同学的邵长歌才有知悉吧?
长歌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不知道得闲小院的位置,要我去学校接他,我也没推辞。尽管,局里面的人都很忙碌,但我并不忙碌。所有的忙碌之所以与我无关,因为我早已跳出了自己对自己是个丨警丨察的身份认知。
我很快就要辞职了……
我将车径直开到了海城大学的大礼堂外,邵长歌七年前在这所大学里组建过一个小小的话剧社。可惜的是,刚成立不久的话剧社,因为他的离去又草草陨灭。昨晚在聊起这次回到学校后开始的工作时,他也说了:“不单单是为学校经营好学校的心理救助中心,还想将当年没有完成的工作捡起来重新做完。”
这个没有完成的工作,就是话剧社。
我并没有走进礼堂,而是站在礼堂门口故意咳了一下。礼堂不小,但是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我的咳嗽声,让站在台上与人交谈的邵长歌听到了。他扭头,冲我笑了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着,他和台上另一个穿着水电工服装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两人一起朝我这边走来。
我点上了一支烟,靠在门槛上,看着他俩。长歌应该是在给水电工布置着什么,他声音不大,但一定很悦耳。不时,他还会用手比划一二,似乎在构画着他想要的某个布景。
他身边的那男人不时点着头,跟着邵长歌走到了我身边。这时,他朝我望了一眼,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快速暗淡下去,并连忙低头。但他的这一细微动作,被我捕捉到了。因为,他在望向我的那一眼里,目光很明显的在我的腿上顿了一下。而这一刻的我,尽管穿着便服,但裤子与鞋并没换下,还是局里发的统一制服。
这一细节,令我特意多留意了他几眼。他个子不矮,年岁也应该是二十七八。头发很乱——他没有定期剪头发的习惯。这样,就显得整个人没有精神,不怎么起眼,自然也不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我吐了口烟雾,觉得自己也挺逗的。已经想要离开金色盾牌下的神圣职业,但又依旧习惯用这一职业看人,揣摩人,似乎也是一种职业病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长歌对水电工微微笑笑,再转身向我,“走吧,领我去你说的这家味道很好的川菜馆吧!”
我点头,眼神却跳过长歌,望向他身后那已经转身往另一边走去的男人。他有点弓背,步子不慢,但步伐又有种与他这年龄并不相配的迟钝。
“那也是你们学校的吗?”我努了努嘴问道。
“谁?”长歌扭头,见我望着他身后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才明白过来,“哦,你说他啊?学校工程部的。”
“叫什么?年级多大?”我又问道。
长歌笑:“晓波,你这几年刑警生活,落下的毛病还真不少了。人家只是个弄水电的,姓姚,叫姚沫,挺有意思一人。”
“挺有意思?哪方面有意思?”我再次追问。
“他挺文艺的。”长歌看了一眼业已远去的那男人背影,“书读得不多,但给人感觉挺文艺,尤其,是对我这个剧社,有着一种让人觉得很亲切的热衷。”
“哦!”我点了点头。姚沫,这名字有点意思。
日期:2018-03-13 18:22:24
我和邵长歌走进得闲小院时,贾兵和他媳妇已经到了,坐角落里冲我们吆喝。我们上前坐下,互相介绍、寒暄。紧接着,贾兵媳妇就指着长歌笑了,说:“你一进来我就认出了你。嘿嘿!我知道你,你应该就是学院街8号里面住的那个男孩。”
长歌就有点懵了:“你是……”
贾兵媳妇继续笑:“你肯定不认识我,嗯!你小时候院子里是不是有过一个木马,那时候你整天坐在那个木马上面晃来晃去,旁边还有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头总抱本书,在给你说着什么。”
“是!”长歌点头,“那是我爷爷,他打小就给我读书。”
“我住你隔壁。”贾兵媳妇的笑变得有点发涩,她耸了耸肩,“我是个孤儿,就住在学院街9号的那栋福利院里面。天气好的时候,老师会组织我们去楼顶晒被子。那会,我们就会趴在栏杆边上伸长脖子,去看周围的世界。可惜的是,在那天台看到的周围世界,也并不大。不过,每每也能看到旁边小洋楼院里的你。”
长歌这才明白过来,他微笑了,他的笑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很好看:“是,天气好的时候,我爷爷心情也会很不错,我们爷俩就会到院里坐着。遗憾的是,我爷爷去年在美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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