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坏人的保证都信不得,如果你非要信,那只能叫你一声,傻缺!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胖子,闻着他身上的狐臭,很想被熏晕,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了,可是悲惨的是,他好像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味道,掩盖了一些狐臭味,让我想晕而晕不了。
老孙的师兄气定神闲的走过来,抱着臂膀在我面前站定,未曾开口先“啧啧”两声。我不知是他的口头禅还是早上吃过包子,想把韭菜抠出来,就识相的没有出声。
他又“啧啧”了两声,然后冷笑着开口:“秦默……”
我忍不住提醒他:“是秦默默,不是秦默……”
他冷眼扫过来,我顿时气短了,忙纠正之前的错误,“一个代号而已,您爱叫什么叫什么,您随意。”
“哼,”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终于叫对了我的名字,“秦默默,别来无恙啊?”
我忙说:“有恙,有恙,自从那天您去了丨警丨察局,我就夜不能眠,总想着为您做点什么,后来,我想去给您送棉衣,送大米,送花生油,送去春天般的温暖,可是人家丨警丨察说了,我跟您不沾亲不带故,是没有资格探望您的,我当时很想认您当干爹,可是,又怕您不愿意,于是这温暖就没有送成。但我还是很懊悔,于是,我去庙里为您立了个长生牌位,日日为您祈福,您看我这些天都瘦了,就是吃素的原因,都是为了您的健康啊……”
日期:2019-01-11 12:40:10
“住口!”他打断我的胡说八道,气势汹汹的说,“你居然敢在庙里为我立长生牌位?”
我愣住了,感情人家不想长生啊,我这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于是赶紧纠正:“我错了,我错了,您这么大的人物自然不把生命当回事的,是我狭隘了,祝您早死早超生……”
我还没说完就被揍了,当胸一拳把我送到房顶上,然后再自由落体,最后趴在地上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我冤啊,我冤死了,我祝他长生他不愿意,我祝他早死他也不愿意,您到底想要哪样?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轻蔑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把脚放在我背上磨了磨,狠狠地说:“居然敢咒我早死,真是找死!”
后来我知道,原来人家自诩道家一派,同佛教可是势不两立,所以,我把长生牌位立在庙里,自然是对他的亵渎,而我后来祝他早死,自然就是对他的大不敬,我既亵渎了他,又蔑视了他,他送我一脚自然是应该的,没有把我当场打死就是人家的仁慈了。
我趴在地上听他打电话,好像是想叫什么人过来,可对方根本不过来,好像还骂了他,他很气愤,抬起一脚就踢在了我的肋骨上,只听见“咔吧”一声,我的肋骨断了。
这次,我顺理成章的晕倒了,晕倒之前我只想问问他,和谐社会能不能不暴力?就算暴力能不能不要这么随心所欲?就算暴力的随心所欲能不能不穿铆钉鞋?
再醒来的时候,我全身被五花大绑,靠在一个立柱上,前面有三双眼睛盯着我,一双带着怒火,一双带着遗憾,一双带着,呃,不带着什么,大黑这家伙正放空呢。
杰克气冲冲的想上前,可一把刀子随即出现在我的脖子前,他只得恨恨的退后了。
“呵呵。”老孙干笑两声,冲着我后面的人谄媚的笑,“师兄,你最近去哪儿了?怎么也不来个信?害得师弟我甚是想念……”
老孙,你个两面三刀的,昨个还念叨,让他师兄老死在狱中,最好永永远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今个就开始想念了,真是,呃,情商很高啊,说谎话都没有一丝的害羞。
可是,老孙的师兄根本没理会自家师弟的问候,一双眼睛盯着杰克,冷淡的开口:“把东西交出来!”
我愕然的看着杰克,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老孙的师兄目标不是报复我,我只是一个人质,而他真正的目标,是杰克的内丹。至于他为什么要把我作为人质,而不是他亲爱的师弟,还有大黑,我只想到一个原因,柿子专挑软的捏啊!
日期:2019-01-11 12:40:05
杰克很犹豫。要我我也犹豫,一边是自己的饭票,一边是自己的生命,孰轻孰重,傻子都能分得清,饭票可以再找,命丢了,嗯,就是丢了。杰克犹豫了一会,忽然坚定地看着我,问了我一个问题:“秦默默,你为什么要把书房的桌子做的这么低啊?”
我愣了,杰克,你在生命攸关的时候居然问我这么一个问题,简直是侮辱了这么凄惨的氛围,这让我如何回答?我还是如实回答说:“你不是爱打游戏吗,桌子低些,你才打的舒服啊。”
他眼睛忽然笑了,接着问我:“这样,你写稿子的时候岂不是很不舒服?”
我再次愣住了,对啊,这是个问题啊,当时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行,回去以后就让他们改……可是,我回得去吗?一瞬间,我有些绝望,眼睛里都是悲伤。
杰克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忽然对着我身后的人说:“我答应你,你把她放了吧。”
一瞬间,空气很静,只能听见外面乌鸦的叫声,我双眼有些湿,老孙有些静,大黑,呃,还是在放空,只有老孙的师兄,忽然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陆云声,果然是情种,上次就栽在女人的身上,这次居然还……哈哈哈哈……”
伴随着他的大笑,我的肋骨更疼了,应该是共振了,大叔,您能不能别笑了,共振会要人命的啊。
我呼呼的喘气,消化着这个信息。杰克这是诱敌深入还是欲擒故纵?要我相信他真的会为我献出自己的命,我宁愿相信他早晨吃豆腐脑的时候脑子被水灌了,然后又被驴给踢了。
我原以为杰克会有后招,大后招,可是,看着一团光晕缓缓的向我背后的人移动,丝毫没有中途变道的想法,我急了,朝杰克大声喊道:“你疯了么?”
他,他竟然真的把内丹又给了老孙的师兄,真是,人家哲学家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杰克倒好,两次摔在同一个坑里,真是傻透了!
老孙的师兄已经放开了我,准备迎接这一团光晕,从他脸上不难看出,他很是志在必得。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大黑。其实不怪他们,大黑的存在感一直很低,谁都忘了他是只黑熊精,还是五百年的。
只见大黑一个鱼跃冲了过来,想要半路来截胡,只是,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身高,就这样眼睁睁的和杰克的内丹失之交臂,反而成全了我。我当时在想对策,怎样让老孙的师兄不能得逞,还没等我想好,大黑就冲了过来,撞倒了我,顺便也撞倒了老孙的师兄,我们三个眼睁睁的看着杰克的内丹飞过我们的头顶,然后再飞回来……
大黑和老孙的师兄在空中练摔跤,而我,成了他们波及的池鱼。一会的功夫,我的鼻子青了,脸也肿了,肚子挨了好几拳,而他们俩,却毫发无损,除了手疼些,脚累些……最可气的是,那团光晕绕着我们飞,不远也不近,好像在说,加油啊,快来追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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