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丸察觉到身后异样,立即转动脑袋,用牛角挡开红莲的攻势。
又是火星飞溅,南宫兜铃傻眼,没想到这对牛角布满这么多的裂纹,却花岗石还要坚硬。
红莲被撞向墙壁,她灵巧屈膝,双脚再次蹬了一下墙面,反弹回来,用唐刀刺向吞丸的双眼。
飘然裙摆下,里面贴身的红色短裤一览无遗,裸露出白皙的大腿肌肤。
南宫决明看得眼睛都直了,“厉害啊……”他赞叹着,也不知道他是在夸红莲身材,还是在夸红莲的这个招式。
南宫兜铃发现式神吞丸攻击力很强,但防守力薄弱的不行。
他体型庞大,手臂堪圆柱,力量足以移山填海,只是他的钢斧太大太沉,无法很好的防守自己的头部。
幸好有他的牛角保护着他的双眼,不然早被红莲刺成两个圆窟窿。
红莲身形轻巧,在吞丸面前穿梭自如,动作飞快,像一只无法捕捉的昆虫,能够巧妙的避开他的钢斧。
吞丸的钢斧一不留神砸在墙壁,红莲从斧刃边轻松的跳开,不仅没有砍到她,反而让整个民房都摇晃了一下。
“吞丸,动作轻一些,不要打坏墙壁,这是一栋老房子,经不起折腾。”南宫决明说,“对付她,不必使尽全力,集注意力,瞄准时再把这小东西一斧头砍下。”
南宫决明像一名足球教练在指导他的球员如何进攻。
“我这个小东西可是很聪明的!别小看她!”
南宫兜铃说是这样说,但她感觉出来了,红莲只能一味的闪避,无法朝吞丸的要害出击。
吞丸防守力差是差了点,可红莲要找准时机刺他,也得费一番时间。
这样拖延下去完蛋了。
南宫兜铃的法力有限,打不了持久战。
好在,南宫兜铃看到了转机。
吞丸无法彻底的执行主人南宫决明的指导,好似盲人拍打苍蝇一样乱挥钢斧,被红莲密集的偷袭头部,看去有点狼狈。
南宫决明也意识到这个现象,他又从口袋摸出白符,这回,他在白符用手指流利的画下一个蛇形“束缚咒”,画完最后一笔,原本空无一物的符纸浮现出黑色的图案,如一条黑蛇纠缠。
南宫决明将黑字白符放在嘴前,念着咒语,白符离开南宫决明的指间,在空划过一道圆弧,贴在了红莲后背。
白符的符咒顿时化成数以万计的黑蛇,一瞬间捆住红莲的四肢,她如同蚕茧浮在吞丸鼻子前无法动弹。
在万蛇扭缠间,红莲奋力绞拧着身体,无奈是挣扎不开,无数阴森蛇头在空气往四面伸展扭动,吞吐着鲜红的蛇信子,蛇身层层叠叠在红莲身,仍在收紧。
南宫兜铃看得为红莲掐一把冷汗,“师父!你怎么能使诈!这是作弊!”
“又不是赛,哪来的作弊?吃了她,吞丸。”决明吩咐。
吞丸立即朝红莲张开血盆大口,嘴里有着鲨鱼般尖利交错的獠牙。
南宫兜铃赶紧伸手入衣袋,一摸,空空如也!糟糕!失策!
睡衣里只装了一张白符而已!
南宫决明已经露出胜利的微笑,“叫你平时随身要带多几张符纸,这是不听师父教导的下场。”
南宫兜铃不甘心,她在地板打了一个跟头,滚到书桌前,拿起桌的钢笔,手指在钢笔表面飞快划一下,在面做了一个隐形的咒。
钢笔如离弦弓箭,笔直的飞远,插在吞丸的下牙齿之间,钢笔被施法后硬如金刚杵,无法咬碎。
吞丸痛苦的甩动着头部,死活合不他的大嘴。
南宫兜铃见有空可趁,大叫一声:“红莲,把刀给我!”
红莲松开手,唐刀掉落,南宫兜铃跳过去,一把接住,嘴里轻念“浮提咒”,瞬间,南宫兜铃漂浮在半空,不受任何地心引力的控制。
南宫兜铃目光严峻,狠心出招,手利刃一口气刺入吞丸口腔,贯穿他整个头部,刀尖从吞丸后脑勺穿了出去。
吞丸再度凄惨咆哮,身体扭动,瞬间化成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南宫兜铃总算松一口气,飘然落地,一下子没了力气,站不稳,满头大汗的瘫坐在茶几底下,浑身都虚脱了。
是施法过度的副作用。
南宫决明见自己压箱底的式神被打散,脸顿时挂不住,赌气的找了张沙发坐了下来。
南宫兜铃赢了这场争斗,本想嘲笑师父,看见红莲依旧给黑蛇缠在半空,表情痛苦。
南宫兜铃没了取乐的心情,“师父,你把红莲身的‘束缚咒’给解了吧。”
“哼!”南宫决明不理睬,翻开报纸,遮住自己脸。
“师父!”南宫兜铃很为自己的式神红莲心疼,她踉跄爬过去,趴在沙发扶手边,可怜兮兮的说:“徒儿为自己的无礼道歉,求你绕了红莲吧。”
“师父没用,教出你这么个忤逆的徒弟,你本事那么大,你自己解开。”
南宫兜铃哪会解什么‘束缚咒’,她哀求着南宫决明:“你又没教我这个咒语。”
“教了你还得了?说不定哪一天,你用这个咒语来绑师父我了!”
“师父!”南宫兜铃摇晃着他肩膀,“我给你磕头道歉!行不行!”
南宫兜铃说着,双膝跪在南宫决明面前,撒娇的再三拜他:“我的好师父,式神也是生灵,式神也有感觉,你忍心这么一个美少女,被绑在空不不下的,岂不是很没有绅士风度,以后红莲会怎样看待你?师父,你大发善心,原谅我吧。”
这话起了作用。
南宫决明放下报纸,看了看红莲,又看了看南宫兜铃,一把掐住南宫兜铃的脸蛋,“你日后给我乖乖听话!你发誓!”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听师父的话,师父叫我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讲价!”
“这还差不多。还敢不敢拿我的茯神金叉晾衣服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你说,到底谁的法器才是真正的镇派之宝。”
“当然是我的……”
南宫决明掐的更用力些。
南宫兜铃在疼痛下立马改口,“当然是我师父的茯神金叉是镇派之宝,我的红莲宝刀算什么!只能用来切牛排而已!”
“你这死丫头油腔滑调的,没有一点真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并不服我!我是你师父,你却处处小瞧我。”
“师父,我哪敢小瞧你,论功夫和法术,两样你都我精通,我做徒弟的,哪敢蔑视您老人家?”
“我不信!我教训你,你却还手,这是蔑视我!你再保证一件事,下次我教导你时,你不可以还手。”
“难道师父你活活把我打死,我也不能还手了?”
“当然!这本来是师门规矩!”
“哇,你这么野蛮,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打死人,要坐牢的。”
“我打死你,然后跑路,不用坐牢了。再者说了,区区监狱,困得住我?你做错事,师父打你,天经地义。”
“那倒是……”南宫兜铃又说:“那要是我没有做错事,你也打我呢?”
“没做错事我怎么会打你?你这回,是侮辱我的法器!我要是拿你的红莲宝刀切菜,看你气不气!”
“这我倒不会,我偶尔确实用她开个西瓜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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