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这样的话那些一对儿一对儿的神明实际都是单个的?”
“也不是全部。”深夜站在他的肩头说道:“至少牛郎和织女真的是一对儿,不过现在的这两位嘛……总之,你慢慢了解吧。”
非邑看了看,按照这边的供奉习俗,初一十五庙会将近,神像都被披了黄布,看起来莫名有神秘的感觉。
看着胖叔在他的神庙前开了一道水一般的光束,走进去消失不见。非邑也开始照做,不过他的入口是一道白色的光圈。
等来到了诸神天的住所,忽的一拍脑袋。
“哎呀,忘了问胖叔有关爷爷的事情了!”
深夜跳到地,“问什么?”
“他和爷爷很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你问我也一样,他诞神的时候我已经来到庆神镇了。”
也是说,有的事情他观武更清楚。
“小时候他常跟我说‘我与你爷爷关系颇深’之类的话,按理说他们是神明,到底是为什么认识的呢?”
听他说小时候,深夜意外地看着他,“你记得倒清楚,此事还要从千年前青河大水说起”
本以为接下来应该是长篇大论,非邑都已经拿出听数学课的架势了,他说了一句话:
“总之,如果不是你爷爷带头祭祀清河,观武不会出现。”
两人无语地对视着。
“……完了?”
“还不够简单明了?”深夜觉得自己一句话概括了两人为何关系颇深,很是厉害。
“过于简洁了。”非邑想了想,“我以为会是可歌可泣的传说故事。”
深夜白了他一眼,悠哉哉地舔爪子,“是可歌可泣的,不过千年前的细节,我哪里记得?”
非邑告诉自己,不跟猫计较。
然后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做什么。
“所以,那颗草叫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草……不等非邑说他,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从天际传了过来:
“你刚刚说谁是草?!”
花铃大有如果他敢应一句要把这猫拔光毛的架势。
但是深夜丝毫不惧,蹲在香案歪着脑袋,“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真身,不必逞强。”
非邑:“……”
然后他盘腿坐在香案后的石台,看他们掐架,挺有趣的。别看深夜只是一只猫,竟然不落下风,看起来完全不似之前对付邪现时的局促。
他身形灵巧,四足在地一点便跃起犹如弹簧。
花铃也非常惊讶,虽然她没有使用全力,但这黑猫也躲得太轻松了!
“分明只是区区地方神的神使,为何……”
“你打不过我的。”深夜跃回香案,抬起后爪掏了掏耳后,“作为雌性这样太不可爱了。”
花铃那个气呀,正要冲去,被一道声音唤住。
“花铃,为何动怒?”
“大人!”花铃听声二话不说转身单膝跪下,“您为何亲自来了?”
“方才灶神现身,我需得走一趟。”
看着这位不知身份的神明,非邑心里疑惑,以他的脑袋无论如何也参不透为何灶神来了他也要来一趟。
接着,只见这位带着金色面具的神明指尖一点,一个直径一丈的光阵便出现了,见少年神色惊异,他还解释道:
“这是传送阵,你以后会学习的。”
说着示意他站去。
非邑看了看深夜,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位神明来了之后这货老实了许多。
虽然听名字已经大概了解了传送阵的用途,但是当金光闪过,眼前瞬间环境大变之时,非邑还是惊地瞪大了眼睛。
触目是方砖青石铺街道,青瓦屋檐的阴影下下,还有点点青苔,街道边虬结的大树恣意生长。
这街道倒说不朴素,因着棕黄的雕花矩形门窗还有那红艳艳的灯笼,大有神话传说的妖怪小镇的感觉。只是,这天祥云流动,仙鹤飞舞在彩虹间,远处高山白练碧水,这分明是神明的集市无疑!
来到此处后,深夜有些惊讶,“渊神域?”
却原来,诸神天的城镇并不似人间界那般唤作城,而以神域称之,极为贴切。
“这个神域很特殊?”非邑问道。
谁知深夜随后便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他:“因为这里有一处机构,所以特殊。”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一处山崖下某处,一栋灰扑扑的、但是看起来非常宏伟的建筑前,门书有三个大字:
育神院!
育神院,顾名思义总的说来是教育新生神明的地方,如说各种神言之术、如说诸神天的规则,有关为神的教导都是由这里来执行的。
“也是说,这里是诸神天的初教学校?”非邑绕着大门前的丑兮兮的石头走了一圈,感觉有点妙。
忽然,他僵住了,一转头见深夜以微妙的眼神看着他。
少年口憋出一个字来:靠!
“难道我还要在这里学习?!”
“那是自然。”花铃开始幸灾乐祸,“不然谁教你神言之术?”
“不是还有那只蠢猫?”说完挨了一爪子。
“我乃是神使,并不会什么神言之术。”
非邑:“……”好想拆穿这货装傻充愣的外皮。
“所有新生神明都需在此学习。”
这位不知姓名的神明一句话便定了他的去留,非邑只得跟着进去。
育神院背靠渊山而建,在这笔直绵长的青山下丝毫不见渺小之色。
门前一条蜿蜒大河,宛如古时候的护城河一般。它的院门建筑无疑也像是古城的入口:叫不名字的青灰石头为基,辅以浅棕色、深棕色木料的建筑风格,颜色倒是朴素,却因着体积和面积给人巍峨之感。
入口乃是四角瞭望台式的建筑,一扇丈高的拱形大门;两边蔓延开去的五米高墙沿着蜿蜒的河岸一眼望不到头。
非邑往大门里伸长了脖子看,黑黢黢一片,不由得啧舌,这育神院似乎大得有点吓人。
正想着,那位神明已经带头往里面走去。非邑只得跟,心里却是在吐槽:想他在人间界的时候为了拿奖学金努力啃书算了,结果成神了依然要读书,一把辛酸泪真是擦都擦不干。
方才看这大门似乎又深又长,结果走了不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
触目是荒凉野外,乱石铺地,一片茂盛的狗尾巴草随风飘摇,毛茸茸一片晃个不停逗得深夜爪子直犯痒,转头一看,某人已经呆若木鸡。
非邑回头看了看身后,确实是从那宏伟庄严的高墙大门走进来的。
“这里,是育神院?”
当看到那人点头之后,非邑抽了抽嘴角,“那要怎么去内部?”
“我以为你要说‘难道要在这个野外课’。”花铃似乎很喜欢戏耍他。
非邑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他,的智商看起来那么低下吗?
这时,他们的面前忽的出现了一个光圈,而后一个头戴棕色布巾,手持竹简的男人走了出来,朝那位神明拱手行礼。
不过与其说是行礼,不如说是问候。
非邑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避开这个礼,因为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来人的山羊胡须,面容清瘦,双目睿智,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儒。
“长余大人,这边请。”
他说话了,不卑不亢,还非常儒雅,教书先生的身份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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