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2-20 17:27:33
11
小刘和海哥几乎同时发现了大爷所说的那辆车子,他们“哎呀”一声,便朝那辆车子的方向跑去。
小刘看那车子的确是一辆白色的SUV,车头倒插在水面上,车身搁在一棵被压折断的树上。
海哥在照相机的屏幕上将车子的照片放大,然后说道:“车牌的确是阮远致的,那么肯定就不会错了,阮远致的车子从悬崖顶上坠下来了。”
小刘跑到车前,想要先看看车内的情况,可是他发现车子被一些折断的树枝遮挡住了。
小刘伸出双手去扒开树枝,发现地面上有许多碎玻璃渣,但是地面上并没有发现血迹。
大爷不知从那儿找来了一根粗大的木棍,将车前一根最粗的树枝撬开,整个车子显露了出来。
海哥急忙上前拍了概貌照,小刘这才发现,整部车子的玻璃窗尽都碎裂了,车里没人,也没尸体,驾驶座的门已经被刚才那根最粗的树枝挤压得变了形。
小刘小心翼翼地将头伸进驾驶舱,看了看钥匙的位置,如他所料,钥匙的位置是启动状态。
小刘对海哥说道:“海哥,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呀?”
海哥还在一边录像,他说:“你是说车里没人,对吧?”
小刘点点头说:“对呀,这车弄成这样,车里又没人,要怎么解释呢?”
海哥将摄像机关闭了,然后说:“很简单,说明阮远致命大,悬崖上面坠落下来,刚好经过这些树枝的缓冲,人没死,不过现在他已经爬出车子,走掉了。”
小刘的眼睛在车身上扫着,他一边看一边说:“不,我不觉得是这样,我觉得驾驶员在车子坠落之前就逃出了驾驶座。”
海哥眉毛一竖说:“你可不能乱说,且不说驾驶员在坠落前要逃出驾驶舱有多难,按你这么说,案件的性质都要变了,阮远致杀了人,他怎么会将自己的车子坠入悬崖,自己却逃之夭夭,这作如何解释?”
小刘在车旁踱着脚步,慢慢说道:“我怎么就没觉得阮远致杀了人,也许他也被杀了呢?”
海哥怔了一下,说道:“你是说阮远致也被杀了么?凶手另有他人?是凶手将阮远致的车子坠入悬崖?”
小刘频频点头,他说:“海哥,你没觉得你刚才所说的更符合逻辑?”
海哥默然不语,仰头望了望头顶的悬崖,半天才说:“说的是那个意思,可有一点我不同意,按照你这个意思,方之莉被杀,阮远致也被杀,方之莉的丈夫本来应该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人家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有百分百的不在场证明,那么请问,凶手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俩?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小刘脸上露出了难解的神情,他摇摇头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呀,沈队长已经说了,这个案子有点怪,可是他一直没说哪里怪,我猜他说得就是这个。”
海哥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说:“难怪沈队长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原来他已经预感到不妙了。”
小刘和海哥只顾自己在那儿讨论,把大爷晾在了一边,大爷自个儿说:“你们看这车子要怎么弄出去?”
小刘哭笑不得,说道:“隧道肯定是没有办法的了,大爷,你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大爷朝四周瞧了瞧,说道:“我看是没有办法了,从悬崖吊上去也不是办法。”
小刘摇头,大爷忽然眼睛一亮说:“嗯,好像还有个办法,我们从隧道原路返回去,去弄个大的竹筏,从河的下游逆流划上来,将车子放在竹筏上运出去,你们看怎样?”
小刘没觉得这是什么好办法,但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也只好悻悻地说:“嗯,要做到这些,估计要好花几天时间吧。”
大爷看看远处山头即将西落的太阳说道:“今天是肯定没有办法了。”
日期:2018-02-22 17:02:01
12
沈德立没有想到,小刘他们果真在郊野森林的悬崖底下找到了阮远致的SUV,这让他又一次改变了主意,本来他还想着阮远致杀了方之莉,现在看来,小刘的分析更为可靠,凶手一定另有他人,阮远致很有可能也已经遇害,只是尸体不知去向。
岑晰溪去帮沈德立从森林派出所的食堂领了一份盒饭,还特地给他加了一条鸡腿,沈德立喜欢吃鸡腿。
岑晰溪将盒饭递给沈德立,说道:“沈队长,事情变化真快,转眼之间,阮远致从嫌疑人一下子转变为被害人,岂不是要逼迫我们将侦查方向进行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沈德立接过盒饭,打开盒盖,闻了闻扑面而来的香味,说道:“目前这个阶段,不管情况怎么变,都不需要转弯的,阮远致不管是什么身份,我们还是要围绕他做工作,他和方之莉俩是案件的中心,只是现在多出一个方向,那位黑衣人给了我们跟多的可能。”
岑晰溪在沈德立身边坐下说:“沈队长,对于那位黑衣人,你是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
沈德立将那肥大的鸡腿拿起咬了一口,说道:“那倒是还没有,不过,我感觉他不会离我们太远,我有信心抓住他。”
岑晰溪开始吃她自己的那份素食,正吃着,她听到背后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卢定凯。
岑晰溪笑着说:“卢定凯,你是不是闻到饭香了?正好赶上吃饭,我去帮你领个盒饭吧。”
卢定凯摆手示意岑晰溪不必着急,他说:“晰溪,我有要紧的事要向沈队长报告,吃饭不急。”
沈德立抬头看卢定凯满脸着急的样子,知道他必有重要的情况需要汇报。
卢定凯在沈德立的对面坐下,从随身的一只黑色皮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沈德立,然后说道:“这是一份饶州刑警的协查通报,沈队长,你先过目一下。”
沈德立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那张纸,凝眉看了看,说道:“一死一失踪,和我们的一样?”
卢定凯表情显得很严肃,他说:“是的,饶州虽然不属于我们江南省,可是和我们也是交界,相距三百公里,稍微远了些,可是并案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沈德立急切地问道:“这个女的死因是什么?你和饶州刑警联系过吗?”
卢定凯又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工作笔记本,翻到了最新记录的页面,说道:“我已经和饶州刑警取得了联系,他们说女的死因也是勒死,死前也被虐待过,只是虐待的方法和我们这起案子中方之莉的不一样。方之莉是遭到的是棍棒反复抽打,而他们案件中的女死者是遭到来了碎玻璃的反复切划,全身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
岑晰溪面露恐惧的神色,她说:“岂不是比方之莉受的罪还要狠?”
卢定凯没有表态,见沈德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便阴着脸说:“还有更重要的,女死者的丈夫也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也是‘贱人必须死’五个字。”
沈德立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一点,当他听到“贱人必须死”这五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彻底明白了。
他知道,方之莉的死绝不是偶然的,而是那位黑衣人处心积虑的谋划。这是连环杀人案,目前掌握的就这两起案件,说不定还有更多。
卢定凯请示道:“沈队长,你看我们要不要去一趟饶州,有些工作可能还必须从那边开始做。”
沈德立手中那张协查通报手指捏着的部位已经被他捏烂,他说:“饶州是一定要去的,那边的工作也许更为重要,看来我得自己亲自带队去。”
岑晰溪坐在那儿双手托腮说:“沈队长,你不是刚刚聘请了大雷医生作为特别调查员吗?我觉得方之莉案件已经升级为连环杀人了,而且凶手的动机不明,我们不如请大雷医生过来看看?”
沈德立听了岑晰溪的话之后,才想起费大雷那张诚恳的脸。
他心想,现在看来,方之莉案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背后的那位黑衣人说不定也是位变态的杀人狂,至于动机,现在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说:“嗯,你说的有点道理,大雷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他能分析出来,黑衣人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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