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生气了,老鼠们吱儿叫得耳朵都产生了回声,下一秒,反应过来的他们又更为高亢的吱儿尖叫。
“非邑大人您同意了吗?”
“嗯。”非邑笑着点了点头,赶在他们失去冷静前又说道:“但有一个前提。”
“您说。”
年轻的神明竖起一根手指:“我不会同你们缔结神使契约。”
老鼠们:“……”
领头那只连忙稳住险些滚落清河的身子,“非、非邑大人,为什么!?”
自古神明和妖怪不是井水不犯河水是敌对关系,神使契约给他们提供了另一种相处的模式。
契约使妖怪在神明那里能获得利益,也使神明能控制役使妖怪,更重要的是:契约为双方建立了信任关系!
非邑忽然说不会建立契约,几只老鼠想到的便是不被信任。
“别激动。”非邑坐在堤岸,拍了拍几只圆滚滚的家伙,皮毛意外地干净顺滑,“契约虽然是信任关系,但是到底于你们不公平。”
一旦建立契约,主动权握在了神明手,神使是死是活都看主人的意思,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关系。
“你们放心,有事我会找你们,信仰之力也会给你们的。”
他这样说,几只老鼠更不愿意了,直言这是在占便宜!
但非邑只是笑,任领头的怎么说,是不改变主意。
“行了。”少年戳了戳几个家伙,“信任不是靠着契约才能建立,我本身为人,按照人类的规则来吧。”
而建立信任的第一步是起名字。
深夜自告奋勇,“汤圆儿、包子、饺子!”
说完后得意的扬起了脑袋,三只圆滚滚的团子,多合适!
非邑扶额,形象是挺形象,但以后这三只灵智足够时一定会恨他们的。
老大老二是小子,老幺是丫头。
“棠元、宝炙、皎栀。”
深夜摇了摇头觉得挺不错的,忽然,他僵住了。
这名字……到底他起的强在哪里?
继实践课之后,非邑再次见到了牛郎等人,他们几个像是约好似的一同来到了清修处。
第一眼看去,感觉他们像是通宵几晚、又像是那啥过度肾虚似的,累得不行!
招徕算了,连一向严于律己的牛郎都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
“你们嘞是,干了啥子?”
问完的一瞬间,非邑顿时缩了一下脖子,几道幽怨、妒恨的目光簌簌射了过来,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风,停止了穿行,一片狗尾巴草傻不愣登的立着。
“啊~非邑你这混蛋!”
织女最先绷不住,叫嚣着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砰砰几声,这一次非邑的衬衣扣子全崩了,把他心疼得不行。
“牛郎,快管管你婆娘!”
这一次牛郎也不跟他统一战线了,同另外两人作壁观。
非邑:“……”
闹腾了半天,几个少年人才终于安静的坐下来谈,听完后非邑除了无语还有幸灾乐祸,感情之前自己装傻还逃过了一劫!
“乖,继续笑,信不信我们一起作祟为你‘祝福’?”嫦娥缠他的肩膀,呵气如兰,“为了表达歉意,把你的护肤秘诀告诉姐姐怎么样?”
非邑自动忽略掉最后一句,被手臂的触感弄得头皮一紧,他还不想被这几个家伙整死,连忙说道:
“这不是能者多劳嘛!”
说着连忙卸开两条美人臂,手指轻动,六枚指甲盖大小的扣子便已经回到掌心,几乎感觉不到神力的波动。
小小的举动,彰显的是他这几日以来的努力成果,引起了另外几人的关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仍旧和他们嬉皮笑脸的人的改变。
说不清楚,真要形容的话是从以前处于诸神天时的格格不入变得从容淡定。
“你去过神言境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牛郎等人略微惊讶,随后说道:
“真可惜,没有看到你的神言秘境。”
非邑摇头只是小,心里却暗道,怎么都对他的意识海感兴趣?那种平淡空旷的地方……正想着,天空突然传来一阵轻笑。
“他的神言秘境,当得起纯净无垢四个字。”
正是灶神和他的杂毛狐狸。
走近后还嫌不够打击人,嗤笑道:
“你们这些还是通天神呢,再掉链子可给土地神给踩脚底下了,非邑和地字一班的岸丙可是一次性拿完了神言境里的下品明言。”
非邑已经不忍直视另外几人的神情,同时又在心里怒骂灶神,土地神怎么了?被这样拿来较他一点也不开心!
后来他才知道灶神口的‘掉链子’是怎么一回事,看牛郎几人的颓废模样,任务之艰难可想而知。
“虽然神鉴对于新生神明有所指示,但也仅显示信仰辖区,神明的真身还是需要我们去找……”
牛郎痛苦的神色让非邑心更坚定了一分: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能召唤神鉴的事情!
一行人边走边说,不经意已经来到清修处的边缘,显然是要去其他场所课。
“今天去哪里课?”
“演武场,学习体术。”
虽然神明的主要手段是神言之术,但光有神言之术却没有强悍的近身技巧容易被敌人有机可乘。
非邑点点头表示理解,像是钱才说的游戏的法师一样,攻击力强,但是太脆不经打。
“神言之术若是辅以体术,如剑术或拳法,便能发挥更大的威力。”
嗯,像是买了防御装的法师,非邑兀自沉浸在代换理解的时候,织女戳了戳他。
“你家黑猫呢?”
“估计又在扑狗尾巴草,我叫他了。”
他说得不以为然,听的人却神色怪异。
“怎么这副表情?难道还不平衡吗?”非邑正说着,左肩忽然一沉,只见黑色的毛球顺着腿飞快窜来,对自己的体重一无所知。
“去哪儿?”深夜的重低音炮一出,反差萌立现。
“你这么沉,下去!”
“这里视野很好,不要。”
他们吵个不停,令他人插不进嘴,话题这样不了了之,等冷静下来都已经踩在了演武场的地板。
在那呈方格分部的野花间、在青山白水的背景前,有一位身着白色对襟长袍的青年正等着,长发随意披散着,仅用一道紫红藤蔓模样的抹额稍加束缚。
这男人,要说长相只能说是清隽端正,风过处单眼皮眼角下垂的双眼带笑,远看偏偏透着一股子亲切温和,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圣感。
日期:2019-01-26 18:52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