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5-18 13:15:00
唐健实在不想她走,这种女人可遇不可求,就是多看两眼也是种享受。在记谢丹电话时,他就在心里头默【想】把子【借口或谎话】了,啷个顺便也把她的电话套出来,以后好约个时间喊出来消抵下寂寞。他甚至想用网络上那个经典的嬲女借口——“同学,你的砖头落了”类似语言来试试,但毕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性格中磨削了很多少年人的轻浮。他装着不在意说了声,要得,谢谢你哈。说完,心中又一阵难受.
望着少丨妇丨离去的背影,他心里竟生出“相思相见待何日”的惆怅。
唐健骨子里有种天性风流的气质,性子里又有点多愁善感,喜欢人世间所有美丽的东西,又在几十年的冰雪炭途中自认看透了这些东西,比如女人,比如人情世故,常常乐此不疲,但又常常暗自神伤。
独个戚戚了会,少丨妇丨身影一消失,他又恢复了情绪,重返”快乐星期天”。守卡厅的妹儿,见他回来了,连忙招呼他坐下,向他介绍他们这里的音响效果嘿好,再Y【差】的黄喉【嗓子】也能唱出歌星的效果。唐健不信,笑着说,要试了才晓得。妹儿点了首《相思风雨中》和他合唱抒情了一曲后,两人互相赞美对方唱得好.坐下后,彼此一下子也觉得与熟悉了很多.唐健这才向她问起刚才那少丨妇丨.妹儿精灵的很,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大哥,那是我蕊姐,叫薜蕊,长得乖吧,是不是想找我要她电话想约她?
唐健说,乱说.马上止住了话,记住了名字,心想,正好呀,先把电话要过来,打不打无所谓,万一以后想起要和她吹两句呢.便接着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给我的哈,晚上我约砣【伙】人来照顾你的生意.
妹儿望着他,一本正经用上了普通话回答他,大哥,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啥子安?
因为我也没得她的电话.
唐健也学她用普通话说,那你说个铲铲【否定的助词】。两人都被对方的神态乐笑了。
坐下后,边聊边唱,唐健才从小妹闲言片语中搞清楚薜蕊是谢丹的干姐姐,平时也不常来,但她们两个关系非常亲密。这个小妹是谢丹的表妹,叫付幺妹,平时这个小卡厅就她和她妈妈在打理,卡厅老板才是谢丹。唐健更坚信那次在富丽一定不是个偶然。他原来怀疑是朱书仁刻意安排的,在吴卓群冒充假检察官诈朱后,两人观景台也谈及此事,吴判断朱并无说谎,他相信吴的直觉。可这个谢丹为啥子在海洋出事的这个阶段频频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呢,目标显然是自己。但目的呢?目的是啥子?他百思不解。
出门后,他给李克勤打了个电话,说李婉华想约他和新表弟媳妇一起吃个饭。李克勤连声答应,还赞扬表姐越来越大方了。当他启动车子驶出唱死一条街时,路边的一辆红色甲壳虫也启动了,尾随着他,两驾车子保持在二三十米的距离左右,开车的正是他念着“相思相见待何日”的薜蕊。
2009-5-18 17:19:00
十五、爱是味毒药
原来不快乐不能假装,
原来过去也只能够原谅,
多想把回忆当作穿脏了的白衬衫,
洗干净 让时间悄悄地把它晾干;
原来思念是不能隐藏,
原来悲伤只能自己承担,
一直把你的笑容藏在心房,
一直把窗开向你会回来的方向——
朵朵在日记里的扉页抄下了这首诗。为一个男人,为了在她爱情花开的时候,第一个闯入她心心灵花园的男人。她根本不能理解这首诗的喻意,只是觉得写得很美,她的快乐不能假装,他的笑容就一直装在心房。
那一年,重庆天气很热。
从温州回重庆后,李鸣志忙着公司代理的化妆品“碧翠” 在重百、新世纪进场上柜的事情,半个月没给她一个电话。那段时间,学习课程也不紧,她闲得无聊,李鸣志越是这样对她不理不睬,她越发思念他。系里面倒有几个对他倾慕不已的男同学,一天到晚找些理由来拼命地讨好她,但自从和李鸣志认识后,她眼里就没其它男人,何况在她眼里这些没长大的男人还不叫男人,只是一群不知爱为何物的小毛头些。
直到有一天,她真的病倒了。
学校的校花病倒了,是天样的大事。消息迅速在校园的男同学中传开,同学们为她买药,打饭,倒开水忙得不亦乐乎,对她倾慕的那几个男同学更是恨不得可以代她生病,捶胸顿足在女生寝室楼下干着急。
李鸣志是第二天晚上接到美院朋友打来的电话,才晓得朵朵病了。放下手上的工作,他匆匆忙忙赶到美院,一到女生寝室大楼门口,被生活老师挡在门外,学校有规定,男生是不能进入女生寝室大楼的。李鸣志瞥了一眼阻挡她的生活老师,新来的,他也不认识。心里着急惦着朵朵的病情,当年“两院院长“的猫儿毛脾性来了,一把推开生活老师,骂骂嚷嚷地冲上楼去了。
迷迷糊糊中朵朵感觉被人抱起,她闻到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味道,这个味道在飞机上她悄悄闻过,并深深刻在脑海里。寝室里的女同学都不认识李鸣志,见一个陌生男人抱着朵朵就开跑,大呼小叫地引来一层楼的女同学围观,李鸣志只好边跑边解释说,我是舒婷朵的男朋友,现在送她去医院。
到了楼下,保卫科的人已经到了。这伙人和他倒是打了多年交道的熟人了,认得他,他认得领头刘科长,说,刘科长,我是朵朵的男朋友,快点让开,我送她到医院。刘科长半信半疑,这娃已经两年多不在美院混了,现成居然是校花的男朋友?撞鬼哟。但,晓得这个人横不讲理,惹毛了他自己也没得好果子吃,加上看朵朵确实病得不轻的样子,只好招呼围观的同学们,一起协助他将朵朵抱到他车上。
小车绝尘而去。女生寝室的生活老师揪住刘科长不依不饶,他刚才打我,你啷个不抓他?
刘科长瞪了她一眼,打了你?你啷个不早说安?
生活老师指着额头说,这里,这里,起了个包。
刘科长伸出手在她的地方使劲按了下,我看你脑壳才有个包,去惹到他。
他是哪个嘛,这么凶?院长来这对我也客气地很。他算老几?
刘科长对她扔下一句话,你说对了,他确实是院长,编外院长,下次认清楚嘛。
朵朵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李鸣志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微酣入睡,一只手耷拉着放在床沿上。她转过头看到他睡着的样子,还是眉头紧锁,厚厚的嘴唇随着呼吸歙动着,不禁伸出手,抚摸在他手背上,心中唏嘘不已,冤家,你总算来了。人家不病的话,你是不是从此就消失了?半个多月,不理不睬,连电话都不打个,难道非要让我给你打电话,你才会想起我?骂着骂着,眼珠水流了一脸。
生病的人情感都很脆弱,何况朵朵这病八成是因思念李鸣志而起的。现在思念的人就在身边,病也好象好了八分。
李鸣志突然乍醒,悄悄睁开眼,他没有抽开被朵朵抚摸着的那只手,他虽然也才二十七岁,但历经情路,是花花公子,也是多情公子,哪里不知道此时这个女人的所思所想。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了。他喜欢朵朵,但不能敢爱上她。爱是味毒药,没有解药的人,不要去碰。曾经在他少年时也有份真挚纯情的感情让他以为自己百毒不浸,但当他点燃生命的火焰去爱时,那个女人因为一个有钱的男人离开了他,走得那么突然、那么无情而坚决,好象和他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从此他的爱象被冷水激过的干炭,没有绝对的温度谁也点不燃。
第一次看到朵朵时,他感觉到了热量。但同时想起了那个无情离开他的女人,他高度怀疑漂亮女人的忠贞,因为漂亮的女人受到的诱惑的机会要比一般女人多得多,她们承受不到世间男人用金钱、用权势,包括用英俊的容貌的一次次地冲击,包括朵朵也不会例外。他想的是,找个机会“干掉她”,就一次,然后让她带着伤再去报复其它男人,这个世界需要周而复始的报复。为了自己曾经受到的伤害。
在温州时,他改变了主意。他想和这个女人保持长期亲密的关系,但不能有爱,因为漂亮女人是资源,而朵朵是资源中的稀有资源,他要想把生意做大,就需要用这种资源去润滑各种关系,特别是社会上层的关系。如果自己爱上她,就会不舍。所以,在朵朵酒醉的那晚,他放弃了,宁可喊桑拿房的小姐来狠狠发泄内心中不能忍受的这份割爱。
现在,现在,现在,他的心要被朵朵温柔的小手抚摸化了。看着朵朵独个泪流满面,再坚强的男人也挡不住这种柔情——他翻过手,用手心握着朵朵的小手,紧紧地握着,猛地,俯下身亲吻起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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