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遗梦》
第6节

作者: 黎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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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名长老说道:“生有幽绿色的眼睛是魔鬼的女儿。族长不可在心软了。想想那些死去的人。族长也应该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族长这次不再犹豫高声说道:“点火。”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黑云散去露出十五的月亮。我怀里虚弱的女子借助月亮变身了。她的脸变成了绿色。掌心带毒。拨开那些推打她的人,力气极大。有的人退避不及被她带毒的双手碰到倒地死去了。
  风中传来她的喊声“你们这样对我。谁也别想活。”
  日期:2018-04-13 11:27:43
  夜风吹舞着她披散的长发。如霜般的月光照射在她绿色的脸庞。更显妖异。她双臂伸举在空中缠绕扭动,极富有力度的张开十指指根。周围有黑风汇集,伴随幽绿色的雾气。一切显得诡秘。

  人群中传来哭泣讨扰的声音。她鬼魅的气息让人发寒,阴森恐怖。这是大开杀戒的预兆。
  她声音不在娇柔而是尖利说道:“你走。欺负过我的人,我要讨个说法。”黑影下笼罩的她,缓缓向人群靠近。
  我挡在她身前说道:“你要做什么?”
  她冷魅说道:“杀了他们。”
  我继续说道:“你这样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她大大的幽绿色眼睛看着我问道:“难道你不想吗?方才他们也打了你。我这是为你我报仇。”
  我上前说道:“我不要你为我报仇。”
  她问道:“为什么?”
  我祭出白光净化她周围的气体。在白光的围绕下黑影消失。
  我说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武力解决。今日你杀他。他日他的孩子长大又来找你报仇。”
  她激道:“不用你劝我。”

  我说道:“我没有劝你。我是在救你。”
  她反问说道:“救我?”
  我说道:“他们不知道。你的毒也是你的命。你拿自己的毒去杀他们,你也会没命的。”
  她的态度软了些。我伸手抚摸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的眼睛很美。你的母亲一定也这样觉得。想想你的母亲,她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一定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是她最爱的女儿。”
  她似乎在想她的母亲悠悠说道:“他们说这是魔鬼的女儿。”
  我抱住她说道:“你不是魔鬼的女儿。”

  她把头枕在我肩上说道:“但……我杀了人。回不去了。”
  我将她扶直说道:“只要你想一切都来得及。”
  我看向远处的族长说道:“地上死去人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但活着的人还有希望。现在她不想再造杀戮。你们可让她离开?”
  几位长老同族长商议后说道:“如果她日后再杀人怎么办?”
  我说道:“如果你们愿意,她随我离开。”

  日期:2018-04-13 15:01:05
  路上我问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沙漠的夜风很大。头一次我没听清。转而看向她。她全身佩戴金银饰品。头有饰、鼻镶花、耳坠环、双手戴戒指,手腕套镯。我看的眼花缭乱。
  我“啊?”了一声。
  她说道:“闪姆。”
  接着她又说道:“你怎么看起来傻傻的。”
  我轻笑转头赶路。闪姆,心情变好了。
  回到第二层天。我坐起云端。看到下界人间,洪水成灾。一具具裸露的白花花尸体漂浮在大水里,起起伏伏。男女老少不计其数。身体僵直,保持死前的表情和动作。下界没有一点声音。一片寂静。他们的身体随大水漂泊着。
  我走到闪姆跟前说道:“我有事儿离开一下。”

  想想又回来说道:“闪姆麻烦你照看废墟。委屈你了。”起手点闪姆的穴位,让她不停重复布置结界的动作,防止外人闯入。
  将闪姆搬到残破的围墙处。我拍拍闪姆的肩说道:“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闪姆拼命的对我眨眼睛。
  我下界查看情况。等我再从人间返回天上。闪姆还在围墙处。我上前解开闪姆的穴道。闪姆虚弱的瘫倒在地上。
  此时我方意识到闪姆只是一个凡人。我糊涂啊。方才我把她定在这里做结界。用了她的本源。伤到她的灵魂。
  我慌了。一把按上她手腕处的命门。怕她灵魂就此散了。

  我说道:“闪姆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救回你的灵魂。不让它消散。”
  我这头儿闹的动静太大。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说道:“快用医术啊。”
  很久以前我是学过医术,不过当时我觉得无用。并没有上心。这时候,让我救人我不会。
  我都快急哭了。我该找谁。闪姆的身体开始虚化。灵魂不稳。
  老头说道:“医术我不会。有人或许能救她。”说着食指指天。

  我大声哭喊着紫光的名字。对了,我怎么忘了还有紫光。父亲说让我有事找她。
  紫光并没有应声。
  我恸哭说道:“姐姐,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快来救救她吧。”
  紫光的声音在天际间回响说道:“你知道错了。日后要好好学习。马虎不得。”
  我抬头高声应道:“嗯。姐姐,闪姆快不行了。你快来帮我救救她吧。”
  紫光说道:“祸是你闯的。人你要自己救。我告诉你,你来施针救人。”
  我皱眉说道:“我不会。我没有给别人施过针。”
  老头轻搥我下一个说道:“看天空。”
  日期:2018-04-14 10:19:19
  婉转悠扬的琴声响起,宽阔苍劲。天空中众星齐亮。闪烁光辉。随着音调的变化,天空中的星星发生了改变。紫光弹奏的一曲由二十八星宿重新站位的琴曲。一共四段。一段七组。星星按照紫光的心意站位。告诉我每一次下针的穴位。一连几针,闪姆的身体不再虚化。
  我念着穴位名称下针,突的发现这些穴位的命名有好多和天上的星星重名。例如璇玑、巨阙、华盖等,即是星星的名字又是穴位的名称。

  果然是我把医学看简单了。我愧悔的闭上双眼。现在不是悔过的时候,闪姆还需要我救。
  紫光一曲弹完。琴音生动明快转而清远高旷。天空众星闪闪微动归回原位,退其光耀隐于夜空。
  闪姆的魂魄救回来了。她的身体损坏严重,命是救不回来了。
  老头对我说道:“跟她告个别吧。她时间不多。”
  我抱着闪姆说道:“闪姆对不起。不要怨恨我。不是我不想救回你的命。你的五脏六腑破损的太严重了。我修补不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没有死亡。只要灵魂不灭就是一场新生。忘却那些不再美好的记忆。踏上这条路选择新的人生。去吧,时间晚了,赶不上好时辰的。”
  一条黑色的隧道出现在前方。闪姆微笑的踏上她新的人生,不再眷恋曾经的身体。
  老头说道:“你不该告诉她。”
  我笑着说道:“没事。喝过孟婆汤,她不会记得的。”
  人刚死的时候,都不愿离开。在世间飘荡,成为游魂。等想去的时候,来不及了。
  我仰头去看浩瀚的星空。去感受着。我明白很多事情。天地间有人的存在不是偶然。人是应万物而生。神造人的时候,是有奥秘的。人和宇宙离不开。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小宇宙。天上有繁星,人体有穴位。天上有气流回旋,人体有气血流循环。天上有经纬相织,人体有经络相连。天有黑白之分,人有阴阳之别。天时分四季,人亦分前后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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