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目标:女神探的诡秘追凶旅途,死亡只是游戏的开始》
第3节作者:
作者白雾 好不容易鸣着喇叭挤进人群,找了个角落熄火。他走下车,仰起头,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皱眉望向面前高大的建筑物,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老天保佑,可别再是十八层了……
“耗子,怎么来这么晚?”支队长武志彬,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正站在电梯旁抽烟。
“昨儿晚上给老爷子过生日,喝到天亮才散,我这一路都合着眼开过来的……”白颢戴着手套,没好气地骂道,“要我说,这破楼干脆拆了算了,老他妈出事!”
武志彬拍拍他的肩:“我也觉得这地方邪性,你过来看看。”
宏维大厦是一栋商住两用的写字楼,预计盖建二十四层,实际建造二十层。主体已封顶并安装了门窗,后期因资金链断裂烂尾。
据报案人称,十八层为敏感楼层,每天中午(保安解释为午时阳气盛)都会巡视。今天下午2点,宏维大厦的保安发现1814号房门大开,入室检查后,在洗手间里发现了死者。当时洗手间门窗紧闭,但都未上锁。
这间套房是按单身公寓的格局设计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总面积58平方。厕所十分狭小,只有2.5平米。靠窗一侧的地面上摆有一只铁盆,从里面的残余物和灰烬看是木炭。
死者为中年男性,尸长176厘米,发长4厘米。尸体倚靠在北侧墙壁上,体表皮肤呈樱红色,躯干强直,两手和双腿均被铁铐锁在排水管道上。
死者腕部有磨损性刮伤,舌部被咬伤。头部向西垂下,嘴角有溢出性血迹及呕吐物残留。全身衣物完整,上着白色短袖汗衫,下着深蓝牛仔裤,脚穿皮鞋。
据法医初步鉴定,死因为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时间在昨夜21时至23时之间。
“烧炭自杀?”白颢撇嘴。
武志彬:“自杀还叫你来干嘛?再仔细看看他身后。”
白颢靠近过去,将人搬开,发现尸体头后的墙壁上有一处模糊的血迹,是一个类似口字的符号。
这就有意思了。
日期:2018-05-05 16:35:13
“自杀的人没必要用咬舌这么惨烈的方式留遗书,这应该是死者或凶手留下的提示性信息。”
“你认为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武志彬问。
白颢摇头:“我只是保留这种可能性。不过我想不明白,他明明够得到,为什么不咬破手指写字?用嘴舔墙多费劲,还吃一肚子白灰……”
“一氧化碳中毒后,人的手脚容易丧失行动力,他当时能动的地方可能就剩脑袋了。”旁边的法医叹了口气,“不过也只坚持写了一个字。”
看了眼死者手腕上的磨痕,白颢低声道:“但愿是他自己写的。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黄建春,三十九岁,津山人。未婚,无业游民,社会关系复杂。”
白颢有点惊讶:“这么快?”
“废话,身份证就在他身上……”武志彬将物证袋递过来,“这家伙的皮夹一直揣在裤兜里,证件那叫一个齐全,连人民币都没少。”
“那就不是劫财了,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这种混社会的老江湖最容易和人结仇。”
可如果是报仇的话,尸体没有被虐待的痕迹,杀人手法也谈不上残暴,更重要的是……为什么非要伪装成一起诡异的自杀?从楼上推下去不是更方便吗?
白颢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问道:“武队,你还记得黎宏维是从哪个房间跳楼的吗?”
“对门的1813啦。”武志彬气哼哼道,“那帮孙子为了处置资产,把封条撕了,想忽悠投资人接盘。这回可好,全他妈吓跑了,我看这楼十年也脱不了手!”
白颢后背一凉,怪不得他觉得这房间眼熟。这栋楼是对称式设计,对门的格局应该也是一样的。
吐出一口浊气,他转身走到窗前。
洗手间的窗户安装的是白色磨砂玻璃,把手没有锁上,但这种塑钢窗框镶有磁条,密闭性很好,推开还要用点力气。
他打开窗子,把目光投向下方。
宏维大楼前的空地被铁栏围成了停车场,停车场外是繁华的步行街和商贸广场。
从高处能清楚地看到,地面上人流涌动。黑压压的人群像蚂蚁一样交织穿梭,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涌进了对面新建的天雅大厦。
白颢望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就在低下头的瞬间,他无意中看到水泥窗台上有一处扇形水渍。
日期:2018-05-05 16:38:03
经过现场勘查和尸体解剖,警方共发现三个疑点:一、手铐的钥匙不见了;二、死者血液里检验出乙醚成分,墙上的血字是否为死者主动所留有待进一步查证;三、厕所窗台上发现水迹残留,案发前后未出现降雨天气,疑人为所致。
初步调查结论:本案系谋杀,第一现场为津山市丰阳区红星街宏维大厦1814号房洗手间,死亡时间为2015年9月7日21时至23时之间。凶手具备反侦察意识,现场未留下指纹、毛发、纤维等有价值的线索,水泥地上的鞋印也被人为破坏。根据现场的血字,凶手与被害人相识的可能性较高,需重点排查死者社会关系。
开完会已经到了晚上。白颢从档案科调取了宏维案的卷宗,就着酸菜泡面挑灯夜战,终于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这两起时隔五年的命案,竟然一切都是反着来的。
黄建春的死亡引起了局长的重视。而鉴于宏维大厦未安装摄像头,技术科也开始调取街道监控。副支队长秦伟华亲自带着两组人,到周边的商铺和写字楼走访取证。
当干警们在酷热中四处奔波时,有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吹冷气一边发脾气。
“岑镜同志!你太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了!”颜小沫恨不能隔着半座城戳烂某人的脑子,“哀家费尽心机,用尽手段,拉下老脸才给你促成了这次机会。您可倒好,刚见一次面就把人家Pass了!”
“颜小姐,颜美人,颜姑奶奶……你就别给我安排相亲了行不行?那天真是赶鸭子上架——要命啊。”岑镜苦恼地揉着额头,“那青蛙王子就留给其他姐妹吧,我命薄福浅,消受不起。”说完就将手机拉离耳畔。
电话里果然传来一声尖叫,颜小沫怒吼道:“老岑,说好的娃娃亲呢?你到现在连我儿媳妇的爹都没找着!这是让我儿子打光棍的节奏啊!”
岑镜干咳一声:“淡定,姑娘。万一我以后也生的儿子呢?”
“那也得当我儿媳妇!”
“……”
颜小沫安静了几秒,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顾晟?”
伸向马克杯的手僵在半空。岑镜愣怔片刻,将目光转向办公桌上的相框,停驻在那张开满金色向日葵的油画上。
“都过去三年了吧?你总要开始新的生活,没必要……”
“三年零十一天。”岑镜打断了她,“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但有些事勉强不得。”
大脑是精密而复杂的系统。从外界接收的信息,可能存储在内侧颞叶、前额叶皮层甚至浩如星海的神经元中。无论记住一个人,还是忘记一个人,都是人体的自然行为,不受主观意识控制。没有谁能像清除电脑数据一样,按下Delete,就轻松删掉某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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