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6-19 15:49:39
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手里扶着郭工,脑子里飞快运转,努力找寻原因。进入山坳里那湿热地的迷雾有问题?这山林里长相异常粗大的拉拉藤的毒渗入皮肤?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这么离奇,迷雾地带三个人一起过来的,自己身上被刺过的皮肤还在隐隐作痛.
思路被大炮一声嘶吼打断
“吵死了,别烦我,让我安静会。这么磨盘怎么越来越大,离我远点,别砸我,别砸我”
大炮情绪突然焦躁起来,双手抱头,眼中充满恐惧,应该是出现幻觉了。随即又安定下来,很失落的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头不断用力的向上抬起,不断重复。
被我手扶着的郭工突然身体挺的笔直,嘴里也开始碎碎的念叨
“彭领队你回来了,这些年我好担心,我一直放不下这个事,哎,你别走,别走.然后也是不受控制的抬头”
说到动情之处快要哭了出来。
不用多说,这俩人都出现了幻听幻像,而且应该都是内心的恐惧和心里放不下的事的映像。这么湿热的环境,他俩满身是汗,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精神异常,听不进任何话语,任凭这样下去,肯定有脱水的危险。
一时焦头烂额,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还清醒,如果一起发病的话,三人就算交代到这树林了。我们三个自码头集合以后,一起走过来的,问题的发生线应该往前推。
没多长时间,大炮的眼神回过神来好多,意识开始清醒好多,只是还是没有精神,瘫躺在了树下,还是不自觉的抬头。
我似乎看出些端倪
“大炮,中午吃的什么”
“吃的挂面,打卤的”
“之后那”
“之后.我和郭工来到码头等你,等的时间太长了,捉了几只螃蟹和海螺吃”
“海螺是正经海螺吗”
“海螺还有不正经的?”
“这时候别贫了”
“还正有一个海螺有些不对,本来抓上来以为挺重的海螺,但是里边是个大螯寄居蟹,好奇想看看它能不能吃,但是有些特殊味道,吃了几口就扔了”
“怎么弄熟的”
“火烤的”
说完,大炮后悔的拍着大腿,明白自己为什么中招了。
一种东西百样叫法,要说大炮误吃的这东西,有叫海知了猴的,有叫海虱的,从名字上你可以想象到这东西的长相。但是它不是海蝉,也不是大王具足虫。它是出没于浅海和深海的一种恐怖虫类,一厘米左右大,有点像跳蚤,成虫寄生蟹贝海产品中。它专食海中的水母,海绵(海洋多细胞动物)海葵,海藻,也食水蛭,腐鱼。从它的菜单中可以看出,它的食材很大部分是海中的剧毒生物,,它的寿命二十年左右,时间越久,毒素在它体积累的越多。长时间高温是可以消灭毒素的,但如果夹生误食之后,轻则心跳加速,情绪异常,出现幻觉,重则致人死亡。而且发病时,时常有不自觉抬头的症状,所以它在本地有个叫的更广泛的名字“海猪拱”
日期:2018-06-22 11:12:34
听说过治疗“海猪拱”的土方子,但只是听说过,这种情况真没遇见过,方子奏不奏效就不知道了。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方子很简单,催吐之后,用艾草灰同一种野蒜一起服下。大炮还好说,自己找个地方吐的很尽兴,吐出的东西绿中泛白,看的我都想吐。大炮更是像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要把胆汁吐出来的架势。不过吐完精神好多了。
郭工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意识不清,时而亢奋时而怠倦,在这样下去恐怕有生命的危险。但是他意识不清,的牙关不受控制,时而放松,时而紧闭,用手催吐有咬断手指的可能。当务之急,只能想些特殊对策。
大炮扶着郭工,我在附近找了些很“特殊”的东西,大炮很抵触的望了我一眼,说“这行吗,是不是有些残忍”
救命要紧,顾不了那么多礼数了。我在附近找了一个不知是老鼠还的兔子的腐烂尸体,准确的说应该是半个,因为另一半已经烂透,拿不起来,而且尸体上的蛆虫.(不做过多引起不适的描述),腐臭熏天,一般人没有在它面前停留一刻的忍耐力。
就把它放在了郭工的嘴鼻附近,这才体会到“令人作呕”这个词的含义,不是编辑出来的,而是人的本能反应。
为了防止流食反流窒息,我们把平躺的郭工翻过身来。郭工的呕吐逐渐由原来本能的反应变成有意识的。我和大炮七上八下的心,稍稍的放下来一些。但是郭工始终是好一阵坏一阵。
我们决定先回营地,通过电台请求陆地上的支援,让郭工在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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