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怪人一句话也不说,敏捷又悄无声息地上了床后貌似就直接睡了。 我在他的下铺,不一会就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后来到了南方,才明白那个味道叫蟑螂的臭味,可能北方的朋友不能理解),别扭之下,隔壁的小哥又呼呼大睡,我真是百无聊赖,想想也就睡一会吧。于是就关了灯躺下。
没过一会,上铺传来阵阵强烈的气味熏得我实在是睡不着,伴随着火车那有节奏的哐当声,我妥妥的失眠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在众多噪音和怪味之中,上铺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这声音怎么形容呢?就很像一个人在吃着鸡翅膀或鸡爪,囫囵吞下后,闭紧嘴用牙齿硬生生咬断细骨头的声音,咔咔咔的,这声音断续传来,我心想这个怪人竟然在床上吃东西,想想对面小哥刚认识就拿出自己酒食共享,上铺这个怪人看来也不是个随和的人。
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隔壁小哥早已经醒来,不断用目光示意我注意一下我上铺,我站起瞟了一眼,发现那个怪人用那包身体的脏兮兮的毛巾被把自己盖了个严实,连头也是包住的,那个大包袱放在脚边,从那个毛巾被的轮廓来看,他是侧躺的,近处看着这个身形,真不是一般的细小。我摇了摇头,意思让小哥别去在意。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上铺的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刚好轮到我要去打热水回来泡泡面,想想怪人早饭就没吃,一直睡到现在,出于礼貌,我还是出声问他要不要泡泡面吃饭,结果这个怪人还是一动不动,只是闷着嘶哑的声音咕嘟了一句说不用了谢谢。我耸了耸肩,就去打热水了……就这样,这天又在和小哥的聊天打屁中度过了,上铺的怪人依旧是纹丝不动(真的是一下都没动过,连毛巾被的折子都没变化),一声不吭的闷在毛巾被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隔壁小哥已经习惯了那阵阵的怪味,但是当那类似咔咔咔的咬骨头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我还是抬起头和对面床小哥交换了一下眼神,双方都做了个奇怪又无奈的表情。估计是都搞不懂这动静到底是在吃什么?而且怎么连吃东西都闷在被子里?怕我们抢啊?
隔天一整天的三顿饭点,我和小哥都按时问了怪人要不要吃饭,也都被礼貌的拒绝了(其中有一次我叫他吃饭,手拍到了毛巾被里他腿的部分,感觉就像拍在一根干枯的细木头上)。到最后,我和小哥都纳闷极了,你说这人可以连续两天闷在被子里不动、吃东西……就算可以勉强可以做到吧,但怎么能不喝水的?还不用上厕所?而且这一动不动的也太厉害了吧,真是完全没动过的痕迹,怎么吃的东西?这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抱着种种的疑问,我和小哥都各自躺下睡觉去了。
到了半夜大概三点多的时候,可能是本来就睡的不深的原因吧,迷迷糊糊醒了,发觉是火车进了什么车站,停了。我躺在床上勉勉强强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瞟一眼到哪了。结果看到车厢靠门那里站着一个矮小的人影,我心里暗吃一惊,想说上铺这怪人终于动弹了?!仔细眯着眼打量了下,发现这的确是那个怪人,更惊悚的是:这个人身高绝对没有超过一米四,极其枯瘦;佝偻又赤裸的身体,只穿了一条貌似是短裤的东西;上身惨白,但是腿上就又那些灰白的细毛;脑袋很大,基本没有头发,只有不规则的几缕镶嵌在头顶随机的位置;大大的嘴巴咧着,露出一嘴有点反光的、细细小尖牙;两只眼睛大而无神,瞳孔极大。那条脏兮兮的毛巾被,貌似是用来包住了那个包袱,背在背后。
就在我心中又发毛又好奇的时候,这个怪人悄无声息的出了车厢(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开关门都没声),看来是他出了门要下车了,我赶紧坐起了身,想从车窗看看下车的怪人,好再仔细打量一下。结果我马上就听到隔壁小哥小声叫我,哎~~哎~~!,你看到了没有?我说卧槽你没睡啊,我当然看到了,妈的吓到我了!小哥说车刚停他也醒了,跟我一样看到怪人站在门口,也是吓到装睡没敢言语。等他出了门看我坐起来,才敢出声。
正在我们俩在对话的时候,火车缓缓开动了。我俩赶紧从车窗探望,想再仔细的看看怪人:车窗外是一个荒野小站,站台很小,车站更小,只有一间年代久远又破旧的平房,站名也看不清了(其实是没看清),远远看到那个佝偻怪人背着毛巾被的大包袱,在逐渐远去的我们注视下,轻轻地跳上了车站的房顶,然后从另外的角落跳下消失了,我和小哥看到这不可置信的一幕后,张大了嘴对望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卧槽。
后面的旅程,这个怪人一直是我们的聊天内容。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怪人走了后,我隔天起床站起来看到他睡的上铺,床单上有一大滩黑褐色的污渍,貌似还有点湿湿的,让来收床的列车员好一顿埋怨。 以上是我在27年前的一段难忘又诡异的经历。
(星叔后记:唉,真的是老了,这事都过去27年了。)
日期:2018-06-20 16:24:05
【旅途诡事】
约莫两年前的时候,我有三个男生朋友,这三个大老爷们(黑胖、小马、老李,均为化名)儿因为饭桌上的一句“诗和远方”的感慨,三人放下碗筷就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从厦门到拉萨自驾游。并全程拍照还在网站开了直播贴,当时在厦门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赞叹。
这次的事件,就是这三位在路上遇到的,他们回来后,再酒局上和我说了这个诡异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从厦门去西藏的路上,为了多玩几个城市,所以走了一个特别的路线,当时正在去西安的路上,貌似是已经进了陕西省。一路上的高强度疲劳驾驶,其实是很折腾人的。他们也不免俗的三人轮换开,固定有个人在后座睡觉休息。
一路奔波到了夜里,实在是都有点到极限,于是他们决定下高速,随便找个小旅馆好好休息一下。话不多说,立刻下了高速。在找旅馆的路途上,道路并不宽敞,但是一辆别的车也没有,道路一边是大片大片的麦田,另一边则是树林山野,虽然是荒郊野外的夜晚,但在明亮皎洁的月光泼洒下,甚至有点异域的美感。不过他们并无心欣赏,只是想快点找到旅馆休息。
一路开着开着,本来在后座轮休的小马刚醒,无心睡眠,就看着车窗外连绵波浪般的麦田,他渐渐注意到麦田里隔一段就有一个人站在远处的田边,还没等想明白,又看见一个,而且这个站在田地正中央,好像距离车的道路近了一些。小马没感到多奇怪也没说什么。但是后来又看到几个,而且越来越靠近车道。终于当再次看到一个很靠近道路的时候,小马看明白了……原来是稻草人,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部戴着一个破军帽。荒郊野外冷不丁看着还真是有点吓人。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家小旅馆,但只剩下一间五人间,虽然如此,极度的疲劳也让他们顾不得许多了,开了房就赶紧睡下。黑胖和老李沾着枕头就着,呼呼大睡,只有刚轮休过的小马还清醒着,躺在床上戴耳机听郭德纲相声。过了一阵,小马目光扫过房间窗外,忽然发现本来空无一物的旅馆院子里,多了一个稻草人,斜靠在院子墙边的树下,小马本来觉得这里麦田到处都是稻草人,院子里有一个闲置的不算什么怪事。可是稍微想一想,刚才他们经过旅馆院子、和他刚躺下的时候,没有发现啊?看漏了?正在奇怪的时候,一转眼那个稻草人似乎消失了。小马心想也许是看错了,就没多在意,继续听郭德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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