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第8节

作者: 好大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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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夏琉发来条微信,约张魁去撸串。张魁扫了辆小黄车就去了。现在市里管得严,他们约的地方接近市郊。那里临着一条河,到这该左拐,张魁忽然听到夏琉在下面叫他。下车一看,夏琉在离水面不到半米的石台上,正在扇着扇子烤串。张魁很高兴,赶紧翻过护栏下去。走到炉子边夏琉说你往那边站站。
  张魁也没多想,按夏琉指的方位挪了挪,这样背对着水面,他刚要问夏琉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忽然水中窜出一个人,双手把张魁小腿一扯,张魁就栽进水里。河边的水不深,奈何张魁毫无防备,摔下来的时候额头在石台边一碰,人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已经被绑成了粽子,只觉四周黑沉沉,不知道哪里透来点微光,让他适应了一会,勉强能看清身前几步远的地方。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走过来一个人,伸手拉张魁。张魁往后一缩,被绑着能缩多远啊?那人一探手就把张魁拉住,笑着说“你不是有劲吗,试试这个。”话音未落张魁觉得肩窝一疼,头一晕,又晕过去了。
  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放在一张木板上,两个人正在他身上用银针乱扎。其中一个人身材矮胖,联想到刚才说话的声音,张魁知道,这就是邢璐辞职的同事,那个给邢璐下催情法的。
  张魁想起来,可是刚起到一半,矮胖子随手一拂他就倒下了。矮胖子嗤嗤的笑起来“你的力气呢?”张魁发觉自己真的没力气撑起身子,只得躺着问“我朋友呢?”矮胖子很高兴“夏琉?他比你有用,也比你懂事。”
  张魁还想再问,矮胖子已经走过来,肚子顶住他的头顶,一手扣住张魁的下巴,另一手把一根类似锥子的东西抵在张魁胸口。另一个人走到张魁身侧,在他左肋拍了一把“不错,结实得很”跟着对张魁说“你毁了我们的人犬,那就把你做成人熊吧。”张魁刚要说话,只觉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日期:2018-09-12 11:26:31

  21聻门
  张魁觉得自己被泡在水里,可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还奇怪呢?泡在水里人能活多久?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淹死。就这个时候,觉得被人一把拎出水,跑到了外面。
  他怎么知道是到了外面呢?因为风吹在湿淋淋的身体上,还能闻到土地青草的味道,这里应该是郊外。一会他被放在地上,身上盖上件衣服。救他的人让他张开嘴,喂了他一丸药,好苦。可是吃下去很快他就能活动了。
  睁开眼,他只能看到那人背对着他坐着,翻身起来,问“你是?”
  那人转过身鞠了一躬“对不起。”
  张魁看他四十多岁的样子,满面风尘之色。问道“您救了我我得谢您,说什么躲不起?”

  那人神情很沮丧“聻门之中没有好人,我躲了几十年可是到底躲不开,死也算聻门的人。他们拉你做诱饵,害你成了废人,我得替他们赎罪。”
  张魁一句没听懂,只是听到自己成了废人很惊异。那人看张魁的表情,说你起来跳几下。张魁依言跳不到三次就觉得胸口要炸开一样,那人赶紧上前扶助。
  张魁明白了,随便跳跳是广场舞大妈都能做到的事,现在自己连这种激烈程度的运动都做不了,自然是个废人了。他不是傻子,想到这人说的聻门,莫非就是师姐和夏琉?师姐也还罢了,夏琉和自己从小的同学,难道也会害自己?想到,他就不由得问了出来。
  那人苦笑不已“聻门的人人不人鬼不鬼,他是聻门不世出的天才,出卖个把朋友算什么。何况当时他也在死亡边缘。”张魁看这么问很难有头绪,于是让他先说自己的身体怎么才能治好。
  那人摇头,张魁问你和他们什么关系?那人说“我叫马坎,是你们所谓马二爷的独子,你们说的师姐就是我妻子。”
  张魁起身就走。
  他不是有骨气,而是要赌一把——————从马坎的神情话语他推断出马坎有救他的办法,可是有难言之隐不肯说。这人看来道德标准很高,功夫更不必说了(从刚才拎着自己飞跑就知道)。所以激激他试试,不行再回来——————马坎叫“回来吧,你不用激我,我不是不说,是没有把握。可是一定尽力。”

  张魁这才走回来。
  马坎说“要救你我做不到,咱们得去一个地方。你信我,咱们在那见,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张魁答应了。
  日期:2018-09-12 22:30:34
  22青苔
  3天以后张魁到了北镇,出了长途车站,一看就看到马坎倚着一棵树站着。见面他真想问夏琉和师姐的消息,不是想报仇,是好奇。可是在三天前分手的时候马坎就嘱咐过他,所以他只好换个话题“咱们去哪?”
  马坎说你跟我走就是了。
  张魁现在的身体如果不是做比较大的动作,比如跑跳,还是可以支持的,正常步行一千米歇歇就好,所以马坎一路拉着他胳膊。别看动作简单,可是省了张魁很大力气,他俩也就可以像正常行人一样的速度前进。

  走几步就有车过来招呼,马坎也不理。不久俩人就走进了山里。(进山前电子产品马坎都寄存了)来的时候张魁查过这里是旅游区,可是他们进山的地方很偏。开头几里还能看到几个人,后面就杳无人踪了,马坎也就把张魁背起来,这样行进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望山跑死马,虽然速度快,晚上还是要露营的。张魁凌晨醒过来不见了马坎,探头  出帐篷看,只见马坎站在悬崖边,双手指指划划,好像在计算什么。
  第二天还是马坎背着张魁。
  第三天他们发现,又转回来了。
  张魁问是不是鬼打墙,马坎苦笑哪有那么简单。
  又转了两天,马坎带张魁来到一个悬崖下面,住下不走了。张魁问干什么?马坎说看缘分吧。要说张魁不着急是假的,可是着急也没用。
  这一路马坎不说话,俩人到了悬崖下,马坎反倒爱说起来。张魁想等着也是等着,多了解点信息也好。
  马坎说,他家世世代代都是聻门,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门派,可以追溯到上古。不算正派,连邪派也看不上。其实本门中的功夫很厉害,只是特别看重资质,偏偏适合本门的人才又少,所以一直不兴旺。这一派人不人鬼不鬼,适合本门的人才自然也不会是正人君子或者大奸大恶,所以叫张魁不要怪夏琉。他天生是这种人,又入了门。
  马坎看不上门里的人,终于在二十来岁的时候逃走了。他父亲也就是马二爷很伤心,但是最伤心的还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师姐。她是小时候家里捡来的孤儿,和自己同岁。
  说到这被张魁打断了“你多大?”
  马坎说“51,你看她不像吧。本门的功夫传男不传女,可是她从小就聪明,我爹就教了她一点外门的功夫,驻颜还不简单。”
  张魁“你怎么不驻颜呢?”
  马坎“我活着都嫌长,驻颜干什么?”

  张魁还想问,马坎忽然做个手势,张魁随着他的眼光看去,悬崖上出现了一线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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