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苏雨晴那冷若冰霜的面庞,顿时心中一颤,我问苏雨晴:“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更年期来了?”
苏雨晴说:“你才更年期呢,你全家都更年期!”
我顿时满头黑线,不过苏雨晴这个样子,我倒是十分习惯了。
我问她,你每晚都去葬仪室干什么?
苏雨晴一脸懵懂的问我:“什么去葬仪室?你才每晚都去葬仪室呢。我是法医,又不是入殓师!”
我说,你别骗人,我都看见你那晚去葬仪室了,你一闪就进了葬仪室的门,刘伯还说你每晚八点准时到葬仪室,凌晨四点准时离开,一分不差,你还狡辩!
苏雨晴说:“你脑子让驴踢了吧,说什么胡话,你要是再污蔑我,现在就从我家里滚出去!”
海爷立刻满脸堆笑的对苏雨晴说:“苏警官您别气,他不懂事,我来和他说!”
说完,就坐到床边来,笑容慈祥温柔的说道:“臭小子啊!别再说一些有的没的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有这种环境供你休息,不是你想有就有的,珍惜机会啊,别让人家把咱俩赶出去,再者说了,老汉我的房子都让人家拆迁办给推了,我要是被赶出去,就没地方住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
我说不行!海爷你也看见她昨晚那样子了,像抽风了似的,你都忘了?
海爷说:昨晚抽风的可不止他一个,你看疯子不是也抽风了,要不是疯子抽风?苏警官能抽风吗?对吧?这都是连锁反应,要怪只能怪那小白脸!
海爷胡乱这么一说,到让我想起了疯子,我问:“对了,疯子到底是咋回事,昨晚真吓人!”
海爷说:“估计啊,是那女孩回来报仇来了!听说那女孩是自杀的,自杀的人怨气都重,特别是还穿着红衣服自杀,那可是会化作厉鬼的啊!现在她头七还没过,肯定是要回来报仇的!”
我说:“难道是余温附身在疯子的身上了?”
海爷说:“也不一定,毕竟我们肉眼什么都看不到,说不准疯子有癫痫病,也不无可能!”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问海爷:“你的房子确定是被拆迁办的人给推了?”
海爷点头说那肯定啊?难不成自己推的?
我骂了一句张鑫杰这个王八蛋,他骗我。
他说是海爷的危房自己塌了,而且还把海爷给砸死了,海爷这还活的好好的,明显他吗的张鑫杰骗我。
我一看这还是晚上,就暂时想先住下来,明天去找张鑫杰。
海爷也咬牙切齿的,说拆迁办太他吗的可恨了,他说了那房子不能拆,非得拆。
我问海爷,给你拆迁费么?
海爷说给啊,给好几十万呢,够我花到死的了。
我说那你还犹豫啥,你那破房子拆了就拆了,有什么好气的?
海爷说你不知道啊,老汉我虽然视财如命,但有的时候也需要衡量的,我那房子问题大着呢,那房子拆了,会出大事的,可不是给钱就能摆平的!
海爷说完,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唉!总之,你就别往那边去了,拆迁办不懂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海爷越这么说,我对海爷那房子越感兴趣,能让海爷连钱都不要了的事,得是多大的事啊!
但我表面也没说什么,和海爷还有苏雨晴随便聊了几句,就各自回房间继续睡,睡到第二天一早,我去找海爷,发现他不在!
苏雨晴还没睡醒,我敲门,她说她靠睡觉美容呢,让我别打扰她,我索性也不搭理她了下了楼,我就给张鑫杰打了个电话。
上一次在我的出租屋那里,丨警丨察把他的电话也留了下来,我就顺便记在了手机里。
张鑫杰接了电话,我听那头有推土机的声音,十分嘈杂,我没说什么事,只是问了他的地址,朝他那边就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之前海爷住的那一片地方,此时已经面目全非了,推土机轰隆作响,一面面墙轰然倒塌,然后挖掘机开始把砖和土运出去,有的挖掘机还在地上挖坑,因为这一片是居民区,他们想把地下埋的管道都挖出来,以后再建设的时候,重新布管道。
张鑫杰正带着安全帽亲自指挥呢,见我来了,他把图纸交给旁边的人,一脸不情愿的跟我走到一旁,问我:“你来干啥?”
我说张鑫杰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房子是自己倒的吗?海爷不是死了吗?
但我告诉你,海爷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是你们拆迁办推倒了他的房子!
张鑫杰听我说完,瞬间脸色煞白,他战战兢兢的说:“你确定你不是做梦吗?”
我说怎么可能,我做梦和现实还分不清吗?
张鑫杰顿时浑身都颤抖起来,冷汗从额头就流了下来:“李冰河,我绝对没骗你,那房子是自己倒的,海老头也被砸死在里头了,尸体现在还在城西火葬场!”
我一下就懵了,看张鑫杰的样子,确实不像在说谎。
就在这时,就听工地那边有人大喊一声:“大家快过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罢,我和张鑫杰赶紧跑过去一看,我顿时呆若木鸡。
那工人指的就是海爷之前的那座房子的位置,那房子此时已经被推平了,而且挖掘机在房子下面还挖了一个深坑,他指着深坑下面,浑身颤抖的厉害。
我们走过去一看,也呆住了。
就见深坑下面的黑土中,一个干瘪而恐怖的死人脸,安安静静的卧在土里,海爷的房子下面,竟然埋着一具死尸。
我第一反应是,海爷真的死了,这具死尸,很有可能就是海爷的尸体。
所以我叫那挖掘机司机继续操作挖掘机,注意别破坏尸体,慢慢的把尸体挖出来。
挖掘机司机吓的直摇头,他说这是犯忌讳的,千万不能在死人的身上动土,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见他那怂样,知道说下去也没用,便直接转身对张鑫杰说:“赶紧把尸体挖出来,这牵扯到人命案子了,不能疏忽!”
张鑫杰也有些为难,说他们确实很忌讳这个,人死为大,在死人身上动土,就等于掀了人家的房盖,推了人家的居所,让人家无处容身,这种是缺大德的事情,他不能干!
我登时就怒了,大骂道:“你他吗口口声声说掀人家房盖缺德,你拆迁办有的时候不就是干这事的吗?人家老百姓都没谈妥,你就强硬拆迁,那时候你怎么没想着自己缺德呢?人活着你不管不顾,人死了你倒是满口仁义道德了,我看你们就是胆小怕事,因为你们怕遭报应!”
我越说越气,一把推开那司机:“你们要是怕,我来!”
张鑫杰上来拽住我说:“你别冲动,你连挖掘机都不会开怎么弄?”
我气的直骂:“不会开怎么了?难道像你们一样,满口仁义道德,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死者无处安放?我要把死者弄出来,弄清他的死因,然后好好安葬,这才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做的!别拦着我,你再拦着我我打你你信不信?”
这时候那挖掘机司机上来劝我:“小兄弟,你别激动,你一番话说的太在理了,对!我们不能逃避这种事,只有让死者安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今天这活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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