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11-09 22:00:43
67险胜
刚才袁莹拽着马坎求他帮张魁的时候,马坎瞟到夏琉要说什么,可是没等他说出来,袁莹就问自己的护身符能不能帮张魁,伸手拉自己衣服,夏琉就把嘴闭上了,色眯眯的看着袁莹。
马坎拂开胳膊上袁莹的手,走过去问夏琉“你说?”夏琉愣了“我没招!”
马坎说“袁莹的护身符用不上,你没招,张魁败了咱们都得死在这。”
夏琉神色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会,说我试试吧。
他低声和马坎商量了一会,马坎盘膝坐下,夏琉站在他身后,把双手放在马坎的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大概一分钟左右,忽然大喝一声去。坐着的马坎本来双手下垂,听到这一声,俩手一起,掐一个北帝诀。袁莹只觉一股恶臭从俩人身上冲出。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只见原本起落如风的狼人猛地站住了。身子微微颤抖,好像用了极大的力气,要挣脱什么似得。这边的夏琉也是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张魁本在和狼人恶战,对手忽然停下,他不由得退开一步,只怕有什么绝招要使出来。当然他反应也很快,立刻就明白了是夏琉马坎在帮他,垫步前冲,拳峰直击狼人咽喉。
狼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张魁跟上去,又是一拳。狼人再也不能动了。但是张魁知道它没死。正要伸手扭断它的脖子,只听马坎大叫一声快跑。张魁本能的身子一纵。没等落地就听背后传来桀桀的笑声。他一回头,只见一个瘦小的老人身披长袍站在十几米外,狼人不知道怎么也到了他的脚下。
马坎叫道快跑,张魁知道自己受了伤,更知道这个老人绝非易与,所以立刻跑起来。很快就追上了搀着夏琉的马坎。边跑,袁莹边关心张魁的伤。张魁随口对答几句,他光回头看了。老人并没有追过来,而是俯下身好像和狼人说着什么。
看他不追张魁放下点心,问马坎咱们跑什么啊。马坎跑得喘吁吁的,说我也不知道,夏琉说这是高手中的高手。张魁撇撇嘴,夏琉的话他才不信。跑出几千米,远远已经望不见老人和狼人,他们才倚着一棵树休息一会。张魁这才有机会问夏琉到底怎么回事?袁莹在他身边,忙着给他擦拭伤口。
虽然有马坎搀着,夏琉也跑吐了,又干呕了半天。对袁莹说扶我一把啊。袁莹没理他。张魁踹了他一脚“快说!”
夏琉不敢不说了:马坎所学是正宗的道法,但是因为本是聻门出身,成年以后才修道,而且时间很短,所以功夫不扎实。在仙境很多本事使不出来。夏琉呢,本身就是聻门的人,而且是天才,所以本事是使得出来的。只是聻门的功夫,在仙境是被压制的。十成本领也就能用一成。但是如果马坎肯耗费本身的真元,用正派道术作为辅助,那么在短时间内,夏琉一样可以使出十成本领。这就是他俩刚才合作的原因。
聻门的人都喜欢炼鬼,炼成了放在法器里,平时是自己的奴隶,作战时是自己的武器。而且鬼主人本身聻门的功夫越强,鬼的威力也就越大。若是功夫练到极高的阶段,鬼也可以不用法器收储,直接存身在主人身上。
一般人能炼鬼放在法器里已经不得了,能在身上放一两只鬼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夏琉,居然入门没几个月,就在身上放了十几只鬼。刚才就是把它们放出去困住了狼人。当然狼人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如果张魁没有快速击倒它,再有一分钟,这些鬼也就困不住它了。
日期:2018-11-11 12:37:39
68鬼对鬼
那个老人是什么夏琉也不知道,但是本能的感觉到森森的鬼气,马坎也感觉到了—毕竟他是刚做完法—边跑边想,夏琉居然逐渐看透了老人的修为:他能招很多鬼上来。
这么一说马坎好像明白了点,告诉张魁,欧洲有一种巫师,可以无限的召唤地狱的亡魂,只要还有一个亡魂在,他的力量就不会枯竭。当然这派巫师中也有能力大小的区别。能力大的可以更随意的召唤更强大的亡魂;也可以让亡魂出现在更多场所—能力小的,在很多地方无法召唤亡魂—;而且能力大小不同,召唤亡魂的速度也不同。
张魁很奇怪“那他怎么不召唤亡魂对付咱们呢?”
马坎和夏琉也不知道,但是马坎说,他绝不会轻易放咱们走。
张魁说那还等什么,走啊。
马坎苦笑,指了指前面,张魁极目远望,只见地平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把光团运到眼睛上,才看清是一块大石头。他不明白,这么宽阔平坦的大地,即便有块石头又怎么会阻碍他们逃跑。
马坎告诉他,要想走过石头的分界,就要用正派的法阵。到时候法阵一起,阵中人至少两个小时一点能力都没有,如果不清除了背后的敌人,谁敢贸然发动法阵呢?
张魁又扭头看看,直到把光团运到眼睛上,才看清老人在蹭着往前走。看来这几千米的距离,他能走上十天半个月的。可是马坎不放心,一定要万全才好。他俩说着话,夏琉全心全意跟袁莹搭讪。袁莹不理他,后来烦了,把小小叫到俩人中间。这会只要夏琉一说话,小小就冲他呜呜的呲牙,吓得夏琉躲出好远。
张魁马坎没在意,争论现在走不走。忽听袁莹一声叫,俩人转头,只见十几米外,老人在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马坎持剑起身,剑身一挺,双手抱拳,敬问对方何人。老人明显听懂了,但是回答了一句外语,这几个人都不明白。老人还是满面笑容,可是身子却越来越大,就像一个气球,不但膨胀起来。脸上的颜色也变得更深,五官逐渐挪位,袁莹吓得不敢看他。张魁也不敢贸然出手,但是抢步站在众人之前。
马坎一拍夏琉的后背“上去!”
夏琉哪敢啊。
小小忽然吠叫着扑过来,夏琉吓得赶紧躲闪,马坎顺势一推,他踉跄出十来步才收住势子,距离老人不过几米远,夏琉脸都吓白了。张魁正要上前,被马坎一把拉住“你我都打不动了,阴对阴鬼对鬼,夏琉未必输。你赶紧去练功,恢复得一分是一分。”
张魁很听话的退到树下,坐下来练起功夫。
日期:2018-11-12 21:22:49
69听戏
夏琉想跑回来,可是腿已经软了。他护身的众鬼刚才去困狼人,现在只回来了一多半,剩下的应该是被狼人震散了。以他的胆子,绝对不敢和变成怪物的老人动手。所以就那么僵直的站着,奇怪的是,老人也没有动手。俩人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一个对时,24小时以后。老人忽然逐渐恢复了相貌,狠狠地瞪了夏琉一眼,走了。
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夏琉比别人愣得更久。半晌,他走回来“我厉害吧!”
连马坎也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不战而退,既然如此,夏琉乐得吹牛。当然他主要的对象是袁莹,马坎和张魁反倒可以专心练功。又等了半天,看老人没有回来的迹象,众人起身向着大石走去。
一路上夏琉的嘴就没有停下过,小小开始还把他逼开,后来也实在没有兴趣了。张魁在后面,也几次试图和马坎说话。他的意思,即便不知道老人是谁,研究下下一步的计划也好。可是马坎摆手阻止了他。
马坎面色凝重,低着头背着手双眉紧皱,好像在苦苦思索什么事情。走了大半天他一声也没出。就在大家要坐下休息的时候,他忽然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马坎有点不好意思,看看已经走出好远,招呼大伙坐下,把他想起的事情说了出来:马坎这次回来是有很重的任务的,可是多年后再一次回到家乡,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他想重温一下小时候的感觉。马二爷是戏迷,在马坎很小的时候,他就带着马坎去看戏。看戏基本都是在晚上,出来,必然给他买一包乌豆。这是天津的叫法,其实就是煮蚕豆。
锣鼓点,汗味,煮蚕豆的味道,叫好声,这些片段是马坎童年最幸福的回忆—为啥最幸福的不是关于师姐的回忆,以后再细说—这次回来见不到马二爷,他也不奢望见到。只想再去听一次戏吃一次乌豆。
马坎听戏是行家,进了剧院,他坐下来闭上双眼,不到戏核,他眼睛都不想睁开。台上唱的并不很好,可是台下叫好声接连不断。马坎暗暗摇头:这帮孙子懂不懂戏啊?台上的锣鼓,唱腔,台下的叫好让他满耳朵都是声音,马坎正想着要不要走,忽然听到极为清脆的一声响“啪”,好像有人放了个小鞭炮。他的身体很快燥热起来。
马坎是有过老婆的人,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同时他也是修道的人,知道此时有这种感觉极不寻常。他所练是道家正宗,微一凝神静气神志便归于清醒。睁目一望,台上一个须生和一个花脸唱的正带劲,台下叫好的人眼光可有点散乱,各个在茫然的叫着好。
马坎知道问题在那一声响,起身就往外走—响声是从剧院外传来的。出了剧院,外面是冷冷清清的街道,马坎四面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举步下台阶,刚走下一级,就觉得脚下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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