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X案件 女尸复仇》
第21节

作者: 借佛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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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确认白捷达车主是一个叫“郭辉”的男子后,梁子他们就到他的登记住址“摸”过一趟。站在那个塔楼的10层楼的阳台上,梁子透过窗户向四周张望,突然不远处一条蜿蜒的小路引起了他的注意。“石头你过来一下。”梁子指着那条小路问石头:“那边那条路就是发现焦尸的地方吧?”石头点头确认:“怎么?你认为---------”梁子打断他:“我没认为什么,赶紧向邻居确认当事人并提取DNA样本,告诉他们我明天就要结果!”

  这时梁子的电话响了,是石头打过来的:“梁子,我找着那几位民工了,我操,我杀他们的心都有,听说丨警丨察找这几位死活都不出来!”石头在电话那边直骂娘。“丨警丨察同志,你要充分理解民工同志的心情,没事老让刑警找上门谁敢出来见你?谁让你上回吓唬人家要进局子来着?赶紧说什么结果。”
  “是的是的,我已经当面向民工同志承认错误了,不说废话了,他们基本确认,画像上人就是那天找他们挖坑的那个人。按民工同志的话讲,就是这狗日的!”
  梁子放下电话,一条一条线索在脑子里逐渐靠拢并清晰起来。其实,就在梁子看到郭辉调出来的照片的时候,就有一种想法:这个人有点面熟,应该在哪见过。可想破了头他也没想起来,直到他确认那个伤人的男子就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云南”蒙面人后,他才猛地想起,就在是云南古镇上,自己曾与这个叫“郭辉”的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一个清晨,梁子刚刚跑步回来,准备回下榻的小旅馆(晨练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正当他从那条必经的石板路上往回走时,突然一个还冒着火儿的烟头从边上的阁楼上掉落下来,要不是梁子反应快,差点烫着他。“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没烫着您吧?”阁楼上一个壮汉正扶着栏杆冲他裂着大嘴笑,一脸的歉意。梁子俯身拣起烟头扔到路边一个垃圾桶里说:“烫倒是没烫到,但我听你口音是北京人吧?咱们别把烟头扔到云南来行吗?你瞧这地方多干净。”]

  “您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树立首都人民的良好形象,我一会狠狠批评他!”这时从边上过来的一个圆圆脸的男青年,一口京片子透着北京人特有的“贫劲”。
  那个圆圆脸就是后来在赌场中被杀的北京游客。梁子那时候一直对他的死抱有疑问,但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容他多考虑。没想到,一年多以后,这个案件绕了一圈又跑回来了。“这有点意思!”梁子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一群鸽子正从楼顶飞过。
  任何看似的巧合都有其内在的必然,任何看上去不合理的事也许正是最合情理的,任何人干任何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梁子和刘军从监管局把郭辉的服刑资料全部调了出来。看了一遍后,梁子有点失望:“就这些了?监管局的那位民警想了想说:“我是新来的,我给你问一下老刘。”说完他就出了办公室。十分钟后,他又赶了回来:“是这样,这个犯人曾在刑满前一年换过监舍。”当梁子拿到新资料后,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二十一、鬼杀鬼之二:世外高人
  在郭辉新换的同一个监舍的名单中,梁子清清楚楚看到一个名字:周则唐。
  “周则唐”这个名字对梁子并不陌生。只见照片上的男子还稚气未脱,双目中甚至还略显恐慌之色。但梁子已经意识到这可能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他心里十分清楚,这将意味着什么。他让刘军提取了图片资料,并叮嘱他作“老化”处理。

  时间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不到10年,那个羞涩男孩或许已经是一个冷血杀手了。
  “周则唐”这个名字的出现,让梁子感慨不已。而当他看到另一个名字时他却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阿那尔仁。
  这个名字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有点怪而已,不是汉姓。而对梁子来说,这个名字意味着一个“迷”,一个自己无法解开的迷。
  当梁子来到父母家里时,老爷子刚从公园晨练回来,看见儿子回来了,老爷子直接问道:“神探回来了?说吧,你又碰到什么鬼怪案子了?”梁子听父亲这么问,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梁子母亲急了:“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还老案子、案子的!”梁子听母亲这么一说乐了:“您还别说,我们家这老神探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两个人的事。”

  当梁老爷子听儿子打听“周则唐”的下落时,不禁皱起了眉头。“亏你还记得这孩子。”梁子说:“要不是您一听戏就感慨周峰死的可惜,他儿子周则唐怎么可怜我还真就给忘了。”梁老爷子说:“说的是,这人一上了岁数,脑子里全是年轻时的事,记得清清楚楚的。”
  前面文中有过交待,周则唐的父亲周峰和梁子的父亲本是好友,俩人当年可是名“角儿”,周峰更是团里的台柱子,京剧名段三岔口更是百演不厌。
  周峰功夫好戏也好,就是有一个小毛病:爱喝酒。梁平(梁子父亲)劝过他几次,周峰嘴上说不喝了,可到时候该怎么喝还怎么喝,不过他倒从来没耽误过事,梁平也就不再说他了。可这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在当晚演出开始前,梁平就闻到周峰满嘴酒气,他有些担心地责怪他不应该在这么重要的演出前喝酒,周峰却满不在乎地说:“这戏我闭着眼都能演,没事!”
  可戏到尾声的时候,还真出事了。在周峰饰演的任堂惠从桌子上空翻而下的时候,周峰在空中突然眼前发黑,他一下子慌了。

  其实,这都是电光闪石的一瞬,但已足以改变周峰甚至他的儿子周则唐的一生的命运。
  当周峰从医院中醒过来的时候心里就明白:自己完蛋了。确实,如果他受伤后没有再继续做动作的话,或许恢复还有一线希望,但周峰这条硬汉生生坚持到了谢幕,这一下子算是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此之后,周峰的脚即使在走路时都有点跛更别说再踏上舞台了。
  周峰的舞台生涯永远划上了句号。
  京剧“三岔口”本是一个地名,不想却成了周峰一家两代人的命运转折的“三岔口”。
  从舞台巅峰中激流勇退的周峰更是酗酒如命,在周则唐9岁那年终因为肝病去世。少年丧父的周则唐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他过早地从少年的美梦中醒来,他必须面对现实中的人生。

  “你小时候还跟周则唐玩过那,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你还给他起过外号叫什么糖包来着。”面对父亲的提问梁子说:“有点印象,但咱们家和他们家离得挺远,我俩也不在一个学校上学,也就是串门的时候一块玩会儿,我记得他那时候个子不高身体好像也不太好。”
  “是这样的,那孩子体质是有点弱,周峰不愿意儿子再干他这一行,就没怎么刻意教他戏,但这孩子脑子非常好用,听着看着也学了不少。”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周峰一走,对他们家打击很大,周峰他们俩口子都是唱戏的,而且周峰好交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不少能人,但也都是穷朋友,帮不上太大忙。”梁老爷子话峰一转:“你还记得你杨叔叔吗?他还教会你一阵子功夫那。”

  “当然记得。”梁子眼睛真发亮:“那是我师傅,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一直记着那。他老人家可是世外高人,早就不知道到哪闲云野鹤去了。”
  “你扬叔叔跟你周叔叔是拜把子的朋友,他后来把一身的能耐都传给了周则唐,他跟我说过,没什么东西可帮助他们娘俩的,只有教给这孩子武艺,让他能够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这个家。”父亲的话让梁子陷入了沉思。
  “他妈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可能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后来不声不响地搬了家,从此我再也没见过这娘俩的面,唉--------”
  “您还记得阿那尔仁这个人吗?”梁子话音刚落,梁老爷子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你说谁?”
  “阿那尔仁”的名字一出口,梁老爷子先是一惊:“你怎么会想起打听这个老邪门?”但还未等梁子回答他又说:“看来你真碰到邪门的事了,说吧,你想知道他什么?”
  梁子之所以在见到“阿那尔仁”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吃惊,就是因为从小就听父亲和大人们议论此人。而且,此人有一段时间时常来他们家。那时候梁子还是个6、7岁的孩子,他已经记不清这个人的模样了,但他清楚地记得这个“阿大爷”爱和小孩子玩,老用硬胡子茬儿扎他脸,最绝的是他会变戏法,每次见面都会给他变出了“糖”或是小玩艺啥的,所以梁子那个时候特别喜欢他来自己家。

  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个满脸胡子茬的“阿大爷”消失了,从此也没来过他们家。而且,当梁子问起他时,父母总是遮遮掩掩的,似乎有什么事难已启口,梁子也就不再问了。这也成了梁子年幼时一个埋在心里的疑问。所以,当他看到“阿那尔仁”这个令人难忘的名字时,他尘封的记忆突然打开了。
  “爸,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梁子说:“我这个阿大爷在我印象中和别人都不太一样,是个大能人,可他怎么突然就消失了那?”
  梁老爷子点了点头说:“没错,就像你说的,他确实与众不同,也确实是个大能人,要论辈份他还是我和你周叔叔的师哥。”梁老爷子的话拉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奇特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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